没等白易说话,菀青从食盒中拿出了一个饭团递给乐悠,冷声道:“给你,吃饭团吧!”
乐悠接过饭团,看了眼白易,默默的低下头,开始咀嚼着饭团。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这显然不是饿的样子,真饿的人肯定是狼吞虎咽的。两人也不并有拆穿,只是默默的看着。
乐悠吃着吃着,突然流下了眼泪,泪水滴在手上、饭团上、真真的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菀青假装在食盒里拿出来包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递给了白易,两个人大口的吃着包子。等着一会儿吃完,白易替换顾景宇去赶车。
看见热气腾腾的包子,乐悠哭的更加严重了,憋着嘴,好像受了很大委屈,抽噎道:“我爹娘走的那天,做的最后一顿饭就是包子。哥哥,你给我个包子吃吗!?”
白易没有吱声,只是继续吃着。
菀青横了一眼,冷声道:“这都是早上按我们三个人的饭量买的,就没有你那份,有饭团吃已经不错了!”
乐悠强忍泪水,抬眸委屈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要包子吃的!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不会和你抢哥哥们的!”
菀青噗嗤一声笑了,讽刺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唱聊斋了!要是哥哥们喜欢你,我也是祝福你的!”菀青也开始了茶言茶语,挖苦着!
白易吃完包子,换顾景宇到马车里吃饭。乐悠双眼含泪,瞟着顾景宇道:“哥哥,你的衣服刮了个口子,我帮你缝一下吧!”
顾景宇看看袖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刮破了,随口说:“不用了,晚上菀青会替我缝上的!”然后看向菀青道:“你这女红得好好精进,手艺还没有老白好呢!”
菀青翻着白眼,摸了一把顾景宇的袖口,甜蜜道:“哥哥说的是呢!我会好好用心学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顾景宇吓的浑身一哆嗦,挣扎道:“你中邪了!把舌头理直了,好好说话!”
菀青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把下巴放到了顾景宇的肩膀上,在耳朵边上低声道:“你别把玉兔精吓到!”
马车外赶车的白易嘴角微微上扬,感叹着这俩活宝又开始瞎胡闹了。乐悠看着亲昵的两人,眼里出现了嫉妒和愤恨,只是这种情绪转瞬即逝,然后羡慕道:“哥哥和姐姐的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看见两人的状态,乐悠觉得顾景宇和菀青大概是一对,要下手的话,还是要向白易下手。也是白易答应带着她的,对!要向白易下手!
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到了广源寺。果然如传闻所说,广源寺香火不旺,上香的也不多,寥寥数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菀青总是觉得这些和尚有种杀气萦绕,感觉上和其他的寺庙安静、祥和的氛围不同,这里总感觉寒噤噤的。
拴好马车,四个人向山门走去。
乐悠一直跟着白易的身边,在一个台阶处,乐悠故意摔了一跤,直直的倒向白易的怀里。
计划中,白易肯定会扶助她,乐悠就好顺势抱住白易,搀扶之际,就有了肌肤之亲,再哭一哭赖上也不是难事!
可是,白易没有扶,乐悠径直的倒在台阶上,生生的摔的结结实实。乐悠可以置信的看着白易往前走的背影,心中不可置信,没有男人不迷恋她的美貌,自己可是花魁啊!这怎么可能!
菀青蹲下身子,看着乐悠梨花带雨的脸庞道:“我们已经将你带到广源寺了,以后莫要跟着我们了!给你的东家带句话,我们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但是谁要是计算我们,我愿意自损一千,换他八百!”
乐悠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咬着后槽牙,她不相信自己主动送上门,居然还有男人能拒绝。
三人大步走进广源寺,前院没有什么人,香客也很少。广源寺里面很多柳树,只是冬天里只剩下的了光秃秃的树干,没有什么生气。
穿过两层院子,前面应该就是主殿了,奇怪的是,两边的偏殿中出出入入很多相互搀扶的人。
白易上前查看,蹲下问一个出来晒太阳的廋脸老头:“大爷,请问你们是在这养病吗?我看看出出入入很多乡亲啊?”
老头好像眼睛不太好,眯着眼睛咳嗦道:“哎!这不是岭城闹灾吗?我们很多受伤的,也没有地方医治,再有也怕蚂蚁再去吃人,我们就躲到庙里来了!方丈是个好人啊!收留我们!还给我们治病,这里都是神仙,那些邪祟的虫子不敢来这里!”
安慰一阵老大爷,白易便起身回来了!跟两人说了老大爷和百姓的情况,不过仍旧眉头深锁道:“这地方阴气很重,感觉很奇怪!我们还是要小心!”
顾景宇戒备着,低声道:“也许这离万人坑很近了!我们先去添香油,住下来再说!”
菀青点头,一路去找了方丈,说是看见百姓受灾,广源寺庇护百姓,很受感动,想捐点香火钱。方丈自然是愿意的,于是菀青捐了500两银子。还说,想在广源寺清修几日,为百姓祈福,于是三人被安排到最里面的一侧的僻静偏院,叫乐善居的小院。
送走小和尚之后,三人检查了屋子里,没有见到什么异常,又检查了小和尚送来的斋饭和烛火。
菀青松口气道:“这饭菜谨慎起见,咱们还是不要吃了!这几日都从我空间里取吃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鬼气森森的,总是感觉不安心!”
白易拿着烛火,仔细打量着,放在鼻子下闻了几次,看向菀青:“你把带有甲骨文天家的羊皮卷给我!”
菀青没有犹豫,在空间里拿出了羊皮卷递了过去,白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喘气道:“这个蜡烛有问题,和羊皮卷里有着一样的迷药!”
说着,白易取出针灸的针,给自己来上一针。
顾景宇赶紧去院门口左右看过之后,关紧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