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缠上你,我的三个兽夫,青风比你聪明,墨牙比你厉害,影猎比你有地位。我在他们身边过得幸福又快乐。才不会傻到跟你去狐族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受苦受累。”
逸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再度浮现出那副贱兮兮的表情。“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我相信你是因为担心朵朵给你介绍兔族雄性结侣,所以才说要跟我去狐族生活。而我呢,也是因为担心朵朵会看上我,求着要跟我结侣,这才声称是你的兽夫。咱们啊,可都是现实的主儿,谁愿意选择弱小的伴侣给自己增添负担呀?”逸云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江元元认为和逸云说话简直太费劲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耗费她巨大的精力,她实在不想再和逸云单独多待一秒,心里想着出去找朵朵。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突然被逸云叫住:“等等,元元。为了咱们各自的利益,这几天咱们还是继续假装伴侣为好。”
江元元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朝洞外走去。
刚一走出洞口,逸云就紧跟了上来。
江元元扭头瞪着逸云,“你跟着我干嘛?闲着无聊就去跟小崽子们玩。”
“我才不跟小崽子们玩呢,那多无趣。我还想知道更多小鸟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流浪蛇兽,你快跟我讲讲。”
江元元不再理他,快步走进了朵朵的原来的山洞。逸云却不依不饶,一直紧紧跟在江元元身后,嘴里还在嘟囔着:“哎呀,你就跟我讲讲嘛。”
一进山洞,她就发现灰羽和暮泽果然收拾得很干净。洞内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睡觉的草堆松软舒适,还细心地铺上了一层干净的兽皮。
朵朵立马迎了上来,满脸期待地说道:“元元,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少的,跟我说。”
江元元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真诚地说道:“朵朵,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为我收拾出这么好的地方。”
朵朵却不放心,挽着江元元的胳膊,语气亲切:“你再仔细看看嘛,别跟我客气,要是觉得哪里还需要添置东西,一定跟我说。”
灰羽和暮泽也热情地附和,灰羽满脸带笑:“元元,朵朵说得对,你可别不好意思。”
暮泽跟着应和:“是啊,我们都盼着你能满意。”
“谢谢你们,我真的觉得这里已经很完美了,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充满了温暖。”
朵朵一脸兴奋,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扭头地对灰羽和暮泽说:“我要和元元一起睡,你们可得照顾好小崽子们。别让他们捣乱。”
灰羽和暮泽相视一笑,连连点头答应道:“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
说完,他们两个便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山洞。
朵朵见他们离开,立马急切地摇晃着江元元的胳膊,催促道:“元元,快呀,你快点讲,我都等不及啦!”
江元元微笑着点点头,刚要拉着朵朵一起坐到草堆上,突然又想到了逸云,心里不禁一阵别扭:“这可怎么办?总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吧?多尴尬呀!”
同时她又不放心逸云去和灰羽他们一起睡,因为逸云这个狡猾的狐狸,指不定会怎么套话。
犹豫了片刻,江元元把草堆上的兽皮垫到另一边,仔细地为他铺好,“逸云,你早点睡吧。”
逸云看到朵朵那急切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的好奇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太想听听她们接下来的话题了。于是,他点点头,顺从地躺到兽皮上。他调整着呼吸,让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眼皮也耷拉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江元元感到很是奇怪,逸云刚刚还和她说了一大堆自以为是的话,这会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带着满心的狐疑,她瞅了逸云一眼,只见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江元元嘴角上扬起一个俏皮的弧度,心想:“既然你喜欢八卦,那就让你听个够好了。”
朵朵早已急不可耐,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到江元元身边,再次催促道:“元元,你快点说呀!”
江元元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啦好啦,别催啦!”说着,她伸手拉住朵朵,两人一起坐在了松软的草堆上。
江元元故意压低声音,用阴森至极的语调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她瞎编的鬼故事:“在一个狂风呼啸、月黑星稀的深夜,一个负责巡逻的雄性,在部落中谨慎地巡逻。突然,一阵阴恻恻的风吹过,他感觉到有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惊恐地回头一看,是一张惨白扭曲、没有眼珠、还淌着黑血的脸。那张脸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血不停地汩汩往下流。嘴巴大张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吓得想跑,却发现双腿根本动不了。那脸一点点靠近他,嘴里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熏得他几欲昏厥。
黑暗中,不断有奇怪的声响传来,时高时低,时断时续,像是有人在绝望地哭,又像是有人在狰狞地笑。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叫,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声音被死死地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接着,那张脸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得让他无法呼吸。这时,周围出现了很多模糊的身影,都在缓缓朝他靠近,越来越近,近得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
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双手的禁锢,却无济于事。那些身影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的寒意。
突然,那些身影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腿,用力撕扯着。他痛苦地惨叫,声音却被呼啸的风声掩盖。那双手掐住他脖子的力量愈发巨大,他感觉自己的喉骨都要被捏碎了。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一张张五官不全、生蛆的脸猛地凑到了他的面前,厉声嘶吼着,声音犹如尖锐的利刺扎进他的脑海,“陪我们!陪我们一起!”他们的口中喷出腐臭的气息,蛆虫从他们残缺的五官中掉落,沾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几乎要瞪出眼眶,却无法躲避这恐怖的景象……”
江元元一边说一边脑补,说着说着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说不下去了。
朵朵见江元元停顿,小声地问:“这怎么跟你以前讲的不太一样?这次感觉太可怕了。”
江元元咽了咽口水,“这是我最近听说的鬼故事。”
朵朵虽然害怕,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抓住江元元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元元,我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你接着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