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了解，咱们这里有什么业余联赛吗？”方奇之问道。
说起这个，皇甫德就不困了，热情地给方奇之讲起了山雷本地的球赛。
山雷的足球队数量上让方奇之感到有些惊讶，而且比赛也不少，就是奖金不算多。但是这也能让人理解。毕竟山雷也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地方。
“我很羡慕人家山雷武校的球队啊。”皇甫德感慨道，“本地球赛的霸主，而且还曾经冲上过华冠。可人家有个学校在支持，我们寒潮没有。光是人才方面就比不过。”
“你的意思是，寒潮没有青训体系？”方奇之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的草根味比较浓，所以都是爱好者过来踢球、比赛。人才梯队跟不上。”
方奇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召集球员？”
“那就只能用用我这张老脸了。”皇甫德苦笑，“看看之前的成员有没有愿意重新加入进来的。我们市级比赛要求不能用外省的成员，必须是本省人。倒是省级比赛，有三四个外援的名额。”
“嗯。”方奇之点点头，“你去做就行了。等到上班以后，咱们就继续走收购流程。不过这样一来，这个赛季应该就踢不了了吧。”
“是啊。说实话，我们俱乐部如果没有人收购，那张资格证也会被收回的。”皇甫德依旧苦笑不已。
“成绩不算很好。不管是什么原因。”方奇之说，“我有个远大的理想，你想听一听吗？”
皇甫德有些好奇：“是什么理想？”
“我是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从一个业余俱乐部，一步一步踢到职业赛场呢？”
“这……恐怕有点难。毕竟，这要求我们的成绩必须在每一个级别都名列前茅。就像我们必须有个五千座以上的体育场做为主场，每年必须以三五百万的投资进行运行。更重要的是，有些潜力股可能被职业球队挖走。我们如果没有球校，自己也培养不出来球员。”
虽然说起了种种困难，但是方奇之还是从皇甫德的眼中看到了如火的热情。
想想，一个濒临破产的俱乐部，一步步冲到职业联赛，甚至冲入华超，这是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一件事啊！
而一旦真的完成这个壮举，作为这个俱乐部主席的皇甫德，绝对能在国内足球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比较长远。可能需要十几年时间，而且不一定能成功。”方奇之似乎对此又不上心了，仿佛刚才说的只是开玩笑。
皇甫德业不住遗憾，他也知道这是很难的。
且不说各国足球普遍存在的黑哨问题，光是正常的投入维持，那就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钱了。有这个钱，不如买一支华超球队了，反正现在濒临破产的球队也不是一家两家。
草根逆袭，终究只是少年的美梦啊。
“但是，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这不行呢？”
方奇之的话锋又一转，让皇甫德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主席。”
“方总。”
“我给你二十年时间，你能把寒潮带到华超吗？资金方面你无需担心，只要我的奇点集团还在一天，对寒潮的支持就不会少。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能给我承诺吗？”
皇甫德现在很激动。
就算方奇之说的是谎言，他也很激动，毕竟过去的时间里，他连这种谎言都没有听到过。
皇甫德现在很想答应，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方总，我恐怕没有办法答应。你知道，足球不是只靠资金投入和一腔热血就能成功的。”皇甫德说，“有很多因素都能影响到它，比如场外因素。”
皇甫德相信方奇之能听得懂他的暗示。
果不其然，方奇之点了点头。
“的确，你说的很对。但那又如何呢？总不能因为前方艰难险阻就不去做了吧。我这里能给俱乐部提供资金支持，但我对足球没兴趣。你比较有经验，所以俱乐部我委托给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们争取，至少要把寒潮抬进华冠，然后一步一步向上走。”
皇甫德深吸一口气，对方奇之说：“我愿意朝着最终目标迈进。我今年四十岁，再过二十年也才六十。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寒潮往华超的路上领。”
方奇之点点头。
“既然这样，我今天也算没有白来。”
方奇之对自己的画饼功夫是越发佩服了，不知道是不是当了老板嘴皮子就变得很溜。
和皇甫德告别后，方奇之的表情就变得正常起来，没有刚才和皇甫德说话时的那种热血澎湃。
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对足球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因为球迷和足球流氓对这项运动有些厌恶。但是谁让这项运动他赔得多呢？
去年不就有一支华超队伍，因为欠薪等问题，没有过准入，直接解散了吗？
他给皇甫德画了张饼，就是为了让他为了这个目标不断往球队投入资金。这样，他的任务才好完成。
足球这边算是有个目标了，篮球那边方奇之就不好办了。
他已经查过，国内的职业篮球跟足球还不太一样，他不是晋升机制，而是准入机制。整个职业联赛就是家公司，这个模式一看就是学的合众国的职业联赛。
这里几乎不存在一个业余俱乐部靠着过关斩将一路升级为顶级俱乐部的故事。想要加入，要么收购会员资格，要么就等着人家扩军，多出几个名额。
就这想进去还得人家股东投票。
方奇之一瞬间就对篮球没兴趣了。这中间投入的精力太多了，说不得最后还得他这个幕后老板出面。方奇之是个社恐，最讨厌社交场合。
有这个精力不如搞个电竞战队。
嗯，电竞也是体育比赛项目，没毛病。
想到电竞项目，投入也不小，而且电竞比赛的种类也多，需要的人员和设备也不少，方奇之的点子又出来了。
虽然系统不让搞投机项目，但是亏钱这种事，根本不用头疼的，随随便便就是个亏钱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