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月眼神阴鸷地看着晕倒在地的桑晚,心中暗自得意。
她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身边的心腹将桑晚抬起来,并恶狠狠地吩咐道:“把这个贱人送到迎春楼去!我绝对不能让齐玉碰到她一根手指头。如果她得到了恩宠,那这后宫之中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不堪!”
说罢,沈楚月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宫。她精心挑选了一件粉色的肚兜,轻解罗裳,然后风情万种地走向皇上的寝殿。
进入寝殿后,她娇柔地躺在榻上,等待着齐玉的到来。
而另一边,齐玉为了增添浪漫与暧昧的氛围,特地没有点亮烛火。
整个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纱洒入,若隐若现,弥漫着一种腐朽糜烂的情欲气息。
齐玉摸黑缓缓地走进寝室,他一边褪去身上的龙袍,一边轻声低语道:“美人儿,只要你尽心尽力地侍奉朕,朕定会赐予你贵妃之位。”
当他的手触碰到沈楚月时,沈楚月的牙齿几乎快要被咬碎。
因为她深知,自己辛辛苦苦侍奉齐玉这么长时间,也仅仅只是获得了一个妃位而已。
可如今,齐玉竟然想要直接册封桑晚为贵妃,这怎能不让她嫉恨交加呢?
好在她及时出手,将桑晚送离了皇宫,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原本兴致勃勃的齐玉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欲望一般,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他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下了床,大声命令道:“来人啊!速速点燃烛火!”
随着烛光亮起,照亮了整个寝宫,齐玉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只见那床榻之上躺着之人并非桑晚,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龙颜大怒地吼道:“好你个沈楚月!你竟然胆敢如此戏弄于朕!!”
此时,沈楚月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缓缓走下,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泣着哀求道:“求皇上恕罪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饶过臣妾吧!!”
皇帝怒目圆睁,指着沈楚月厉声喝道:“你赶快将你的姐姐沈楚宁给朕带过来,若是办不到,朕定以欺君之罪论处,到时定会抄了你沈家满门!!一个不留!!”
沈楚月满脸泪痕,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不甘地质问皇帝:“为何皇上对臣妾竟连一丝一毫的兴致都没有呢?明明臣妾自认容貌出众,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可要好看上千百倍不止啊?”
站在一旁的齐玉听着沈楚月这番质问,心中也是一阵疑惑。
按常理而言,这沈楚月确实堪称美女,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娇艳动人,完全符合人们对于美人的定义。
可不知为何,每次当他面对沈楚月时,内心深处却丝毫提不起半点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然而对待其他女子,他却又能像正常男人一般产生冲动。
这般细细思量下来,他觉得这个问题恐怕并不出在自己身上,而应当归咎于沈楚月自身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于是,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你还是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所在吧,别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快去把你姐姐速速找来见朕!!”
“臣妾谨遵圣命!”沈楚月不敢再有片刻耽搁,连忙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套上身,然后急匆匆地跑出了寝殿。
迎春。
当桑晚踏入迎春楼的那刻,她就苏醒过来。
那点迷药,丝毫不能撼动她的神智。
香兰守在她身旁,声音颤抖着:“夫人,您赶紧走吧,我听闻谢公子他……”
桑晚的心瞬间揪紧,急切地问道:“他怎么了?”
“病故了。”香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沿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
“怎会病故了,分明他……”桑晚的话如鲠在喉,后面的话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
她的脑海中闪过谢冲那杯酒,瞬间划过她的心头。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打算回国公府。
香兰急忙拦住她,焦急地说道:“不可夫人,现在皇宫中的那位,死死地盯着您,您若是现在不走,日后恐怕再也无法翻身了。”
“我要亲自回去看到他的尸身才行,不然,我绝不相信他死了。”
香兰无奈,只能为桑晚打着掩护,护送她平安地回到了迎春楼。
桑晚回到国公府,一眼便看到了谢安得那冰冷的棺椁,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岳,静静地停放在大厅中间,灵堂的布置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飞舞。
一时间,她仿佛失去了听觉,什么话都听不见了。
直到那冰冷的系统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别慌,任务没结束。”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桑晚脑海中的黑暗,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二夫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楚宁,安儿他……他……”
她的哭声如泣如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她的悲伤之中。
“我的安儿啊!!”二夫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桑晚努力地从眼眶中挤出。
“母亲,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他没有死。”桑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仿佛在祈求着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楚宁,我……”二夫人的话语如同被风卷走的落叶,在空气中飘散,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桑晚的问题了。
二老爷哭得肝肠寸断,懊悔得如万蚁噬心,他泣不成声地喊道:“安儿,父亲再也不逼你了,你回来好不好啊?!”
谢冲在旁边猫哭耗子假慈悲地哭着。
桑晚直接冲到他面前,一巴掌如疾风般呼在他的脸上,“是你下的毒对不对?”
谢冲慌乱的不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啊!怎么可能是我下的毒啊!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啊!”
“他只喝了你的酒才出了事,你还说不是你!”
二夫人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猛虎,直接扑倒谢冲,双手像铁钳一样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们三房一直都嫉妒我们安儿得大哥喜爱,想要与我们争过国公之位,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给我安儿陪葬!!”
谢冲被掐得面如土色,几乎就要断气的时候。
三夫人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来,将二夫人用力推开,急忙把谢冲扶了起来,“儿啊!你没事吧?”
随后她指着二夫人破口大骂:“你儿子命如纸薄,跟我儿子有何关系?现在我儿子是整个国公府的希望,你们都得仰仗冲儿,你要是掐死他了,整个国公府就都毁于一旦了。”
这时。
旁边一脸严肃的谢国公如一座沉默的山岳,缓缓开口道:“国公府本就如残垣断壁,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