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君临沧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只见他伸手轻轻一推,那扇紧闭着的门便缓缓地敞开了。
就在此时,机灵的桑晚早已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由于屏风的遮挡,从君安站立的角度根本无法察觉到她的身影。
而君安走进房间后,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榻之上。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他心中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紧紧地攥起自己的双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最终他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君临沧,沉声道:“二叔,我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要与您商议,烦请移步至书房一谈。”
“走。”君临沧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出,并顺手将房门重新关好,接着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君安则默默地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书房。君临沧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眼神冷漠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君安,用冷冰冰的语气问道:“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君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君临沧行了一个礼,开口说道:“二叔,关于阿宝之妻一事,侄儿恳请您高抬贵手,莫要再与之纠缠不清。此事侄儿可以当作从未知晓过,但也希望二叔能够就此罢手。”
尽管此刻他的内心依旧被怒火所充斥着,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敬之意。
君临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想与不想,全在我一念之间,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妄加干涉?”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只蝼蚁。
“可是,她明明就是阿宝的妻子啊!你怎能对自己弟弟的女人动手动脚?而且还怀有这般龌龊不堪的念头!”君安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着大声吼道。
君临沧却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地回应道:“那又怎样?她终究是我的人,而非你弟弟的妻子。他们二人有名无实,我自会为阿宝另觅佳偶。”说罢,他甚至轻轻挑了挑眉,显得无比从容。
“不行!绝对不行!阿宝向来与她情投意合、相处融洽,只有她才是阿宝的幸福所在,你若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便生生拆散他们,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君安瞪大双眼,怒视着君临沧,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面对君安如此坚决的态度,君临沧只是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准备向外走去。路过君安身旁时,他停下脚步,斜睨了一眼对方,嘲讽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弟弟的幸福,难道这不也是你自私的表现吗?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落入他人之手。可惜啊,她只能是属于我的。”说完,他不再理会君安,径直向前走去。
见君临沧要离开,君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今天休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做出这等违背伦理之事,那就休怪侄儿我不顾及叔侄之情了!”
君临沧不屑地看了君安一眼,冷冷地丢下两个字:“随便。”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硬生生将君安撞到一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留下君安独自愣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而此时,君临沧的唇边却悄然浮现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桑晚这才姗姗回到了阿宝的住处。
阿宝一瞧见她回来了,便如乳燕投林般赶紧抱住了她,“姐姐,你去哪里了?你怎能如此狠心,丢下阿宝?阿宝好怕啊!”
“不怕,不怕,我在。”桑晚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他。
茶茶看到阿宝又像八爪鱼一样抱住桑晚,赶忙上前,如老鹰捉小鸡般把他一把扯开,嗔怪道:“你干什么你?都这么大了,你要晓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三妹妹,你拉我,呜呜呜……”
阿宝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茶茶:“……”
“我告诉你,你可别妄想拿哭来要挟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
“你坏,你坏!!”阿宝又想如耍赖的孩子般躺在地上哭。
茶茶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厉声道:“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你最好给我收起来。”
“姐姐!三妹妹欺负我!!”
阿宝向桑晚求救。
桑晚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了,如今这种情形,她也着实无能为力啊!
她刚欲开口,茶茶便制止她道:“你别管哈!你这家伙以后就交给我了,我倒要瞧瞧,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言罢,她拽着哭闹不休的阿宝走了。
桑晚听着阿宝哭得如此凄惨,正欲前去相助,小七叫住了她,“桑晚,君安找你,在二叔书房,你快去一趟。”
“找我何事?”桑晚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这君安不会发现君临沧在纠缠她吧?她该如何解释?
“我怎会知晓,你现下赶紧去,挺急的。”
小七催促着她。
桑晚朝着书房走去。
刚至君临沧书房,却未见君安和君临沧的身影。
紧接着,君临沧如鬼魅般走了进来。
桑晚尚未反应过来是何状况,她开口问道:“你在此处?君安?”
“不在。”君临沧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斩断了桑晚的思绪。
桑晚瞬间明白过来,她不禁嘟囔道:“完了!”
说着,她如离弦之箭一般,就要往外面冲去。
君临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仿佛铁钳一般,将她紧紧地拉到自己面前。
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她那微红的唇,嗓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
“不管什么事情,等会再说,我要出去,你给我……唔……”
她的唇如同熟透的樱桃,被君临沧霸道地吻住了,剩下的话全部被他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