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还未来得及完全驱散夜色,阮澜烛和凌久时便已经清醒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警觉,因为昨晚的经历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狼人并没有攻击其他木屋的人,这背后只隐藏着两种可能!”凌久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吐露出来的。他紧锁的眉头下,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正试图穿透这迷雾般的局势。
阮澜烛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早已在心中勾勒出了这两种可能性的轮廓。“我懂你的意思,一种可能是那些木屋的居民早就做好了周密的防范,他们或许拥有某种能够抵御狼人侵袭的秘密武器或是方法。但另一种可能,却是更加令人不安的——如果狼人选择性地放过他们,那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有着更为深远且危险的目的,或许是将我们视为更为重要的目标,甚至……是诱饵。”
凌久时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深知阮澜烛所言非虚。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中,任何一点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看来你也猜到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想要跳出这个精心布置的陷阱,难度将超乎想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坚定与不屈。
阮澜烛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了窗外那片被晨光渐渐照亮的森林,心中五味杂陈。“是啊,看来我们只能选择等待,静观其变。看看那位幕后黑手,究竟打算如何留住我们,又或是他究竟有着怎样的图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思绪与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王文星和彭雅琪在晨光初照的温柔光线中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屋内其他人似乎早已被这份宁静中的活力所感染,纷纷起身,开始忙碌地将堆放在角落的箱子一一挪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与紧张,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久,门外传来了轻快的敲门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熟悉,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紧闭的木门。门扉轻启,时暇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显然对屋内众人早已起身感到意外,脸上闪过一丝愣怔,随即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你们都起的那么早啊,我还特地给你们带了些吃的,希望不要介意我来得这么早打扰到你们。”
春絮香,这位总是能用笑容化解一切尴尬与紧张气氛的女子,第一个迎了上去,笑嘻嘻地接过暇手中沉甸甸的食物袋,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我们不介意,有人想着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暇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大家别客气,食物很充足,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会再回来和大家聚。”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木屋,留下一室的温馨与猜测。
待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众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围到了摆满食物的桌子旁。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哪里是什么简单的食物,桌上琳琅满目,肉类尤为丰富,从烤得金黄酥脆的鸡翅到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每一道都令人垂涎欲滴。
春絮香首先拿起一块看起来格外诱人的烤肉,正要往嘴里送,却被博卞突然打断。博卞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直视着春絮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劝你最好不要吃!”
春絮香的手停在半空,一脸愕然:“难道……他们下药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恐。
凌久时,此刻也眉头紧锁,缓缓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这个未知的环境中,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春絮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放下手中的烤肉,双手微微颤抖:“你们……你们不要再吓我了,我心里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呀!”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助与惶恐,仿佛一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孩童,急需一束光的指引。
凌久时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地锁定在春絮香身上。春絮香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这一幕触动了凌久时的心弦,他连忙伸手进口袋,摸索出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急切地说:“先吃我这个吧,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一些。”
春絮香颤抖着手接过了巧克力,喉咙里挤出一声细若蚊蚋的“谢谢”。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显然情绪还未平复。
然而,在一旁的阮看烛,眼神却从未离开过凌久时。他的眼神复杂,既有不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凌久时沉浸在安抚春絮香的情绪中,全然没有察觉到阮看烛的注视。直到他无意间转头,才猛然发现阮看烛那略带幽怨的目光。凌久时心头一凛,随即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打趣道:“嘿,别这样看着我,我还有很多巧克力呢,你也想来一块吗?”
阮看烛一听,嘴角微微下撇,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不需要,你还是留着哄其他人吧!”他的话语里虽带着几分生气,但更多的是对好友“重色轻友”行为的小小抗议。
凌久时被阮看烛那略带稚气的生气表情逗乐了,他深知这位朋友虽然嘴上抱怨,但心里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凌久时笑着走近阮看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好啦,我保证下次不会让你觉得被冷落了!”
阮看烛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我看你就是见色忘友。”虽然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但语气已明显缓和,显然他已经接受了凌久时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