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说道:“我给您把脉的时候就感觉您这身体状况有点不太正常,您之前是不是遭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或者有其他什么特别的经历?” 白洛颜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觉得好像也没有啊,主要是之前原身的记忆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得模糊不清,有的事情根本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白洛颜只好无奈地说道:“之前的事情我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郎中,您这儿可有什么对症的良药?这病到底严不严重啊?” 郎中面色凝重地说道:“您这种情况较为复杂,且有些严重。受孕方面可能会存在一定困难。” 白洛颜一听,心里暗叫不好。郎中接着说道:“我先给您开些药,您吃上一段时间,如果症状有缓解就接着吃,如果没有什么效果,那只能说明我的医术有限,您就得去府城找找那些声名远扬的郎中再诊断诊断了。” 白洛颜毫不犹豫地说道:“行,您只管开药吧,我相信您的医术。”
阿大的伤也很快看好了,确实只是些皮外伤,主要伤在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们随后找了一家客栈,白洛颜这一次毫不犹豫地开了两间房。
两人就在县城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三天,白洛颜已经恢复得可以自己正常走路了,阿大脸上的伤也消肿了。到了这时,他们才收拾好行李,继续踏上了前行的路程。
路上再没发生什么意外,不过由于两人都带着伤,行动起来很是不便,行进的速度因而变得十分缓慢。原本只需三天就能走完的路程,硬是走了五天方才抵达目的地。
等到了的时候,白落颜倒是已经完全康复,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精神。阿大脸上却依旧青紫,虽说肿胀已经消去,但那青紫的痕迹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慢慢消退。
到了村子时,天色已近黄昏,村口有几位吃完饭出来乘凉的老人。白落颜拎着一包点心便下了骡车。她穿着极为普通,任谁也瞧不出这是个拥有几百亩地的小地主。
来人见一个年轻的小妇人走来,其中一位老人主动搭话问道:“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呀?要找谁?”白洛颜微笑着给每人分了一块点心,这才礼貌地问道:“请问各位叔伯,您知道一家姓白的吗?应该是去年或者前年安排到村里的灾民,不知各位可认识?”
一个老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好像是有一家姓白的,不对,不对,仔细想想,应该是两家,听说是亲兄弟。”
另一人紧接着说道:“没错没错,咱们村本来就不大,分开来安置的人少,拢共就十几家,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七十人呢。姓白的那两家啊,就住在村子东边那一块儿。那边之前的那些房子,都是村里没人要的破房子,又旧又破,条件很差。他们刚来的时候,村长心善,想着总得给人家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把那些房子分给他们了。虽说房子破旧了些,但好歹能遮风挡雨,让他们有个容身之所,凑合着住呗。”
白洛颜又急切地问:“那姓白的两家具体住在哪儿啊?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
几位老人赶忙为她指路,七嘴八舌地说道:“姑娘,你就沿着这条主路一直往东走,走到尽头会有一个岔口,然后往左拐,再走上一小段路就能看到了。那一片房子都比较破旧,和村里其他地方的房子一对比,很容易辨认的。”
白洛颜连连道谢,说道:“多谢各位叔伯指路,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找呢。”这才上了骡车朝着那个方向缓缓驶去。白洛颜很快便找到了那片破旧不堪的房子。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凄惨许多,让她的心瞬间被揪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