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光悠悠流转,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洛颜暗中观察、多方考量,觉得时机已然差不多成熟,便寻思着是时候跟老隋提一提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茶山之事了。
这一日,阳光暖暖地洒在院子里,微风轻拂,满园的花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白洛颜与老隋悠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前的茶盏中,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茶香四溢。白洛颜轻轻靠在老隋坚实的身旁,眼神里满是期待,恰似春日里渴望绽放的花朵,她朱唇轻启,声如莺啼般说道:“隋郎呀,这段日子承蒙你悉心照料,关怀备至,我这心里头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过呢,我心里一直藏着个念想,就像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那便是想买一座茶山呢。你也知道,我对这茶叶生意向来兴致浓厚,要是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茶山,就好比鸟儿有了广阔的天空,鱼儿有了深邃的海洋,那该多好呀。”
老隋一听这话,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握住坐在自己身旁美人的柔荑,一边缓缓摩挲着,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美人啊,你说的那座大茶山,可绝非等闲之物,想要弄到手,谈何容易。那可是众多茶商眼中的稀世珍宝,人人都垂涎三尺,盯着它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利益纠葛错综复杂,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想要从中脱颖而出,拿下它,简直难比登天呐。”
白洛颜听闻此言,眼中原本闪烁的光芒瞬间闪过一丝失落,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她微微嘟起粉嫩的小嘴,带着些撒娇的口吻说道:“那可怎么办呀,隋郎,我是真心实意想买一座呢。大的不行的话,哪怕是个小一点的茶山也好呀,总归是自己能有个营生,往后的日子也能过得充实些,你说对吧?” 说着,她还像个俏皮的小姑娘一般,轻轻晃了晃老隋的胳膊,那娇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爱。
老隋看着白洛颜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铁石心肠也瞬间软了下来,赶忙安慰道:“美人你别着急,千万别着急呀。既然你这么心心念念、非它不可,小的茶山嘛,我还是能帮你想想办法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我肯定竭尽全力帮你去办妥这事儿,绝不让你失望。”
白洛颜一听,原本略带失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她亲昵地紧紧靠在老隋怀里,开心地说道:“隋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你为我顶着呢。”
在这繁华旖旎的江南之地,果真是应了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每迈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遵循这里约定俗成的规则。隔天,天刚蒙蒙亮,老隋便带着白洛颜前往茶山。
清晨的阳光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老隋和白洛颜坐在吱呀作响的马车上,一路颠簸前行。老隋手指着前方在晨雾中逐渐清晰的山峦,对白洛颜说道:“美人,就是那座茶山了。虽说是有卖的,但我还是得再跟你细细说说情况,你可千万别嫌我啰嗦。”白洛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回应道:“隋郎,你这是为我好,我心里清楚得很,怎会嫌你啰嗦呢?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了茶山脚下。白洛颜轻提裙摆,优雅地下了马车,抬眼望去。这座茶山,乍一看规模确实不小,山体连绵起伏,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然而,当她定睛细看,山上的茶树却稀稀拉拉的,像是被随意撒在山坡上的一把草,毫无章法可言。那些茶树长得歪歪扭扭,形态各异,叶片有的发黄枯萎,毫无生机,有的带着密密麻麻被虫蛀过的痕迹,满目疮痍,一看就是许久未曾打理过了。而且品种也极为劣质,和白洛颜之前在其他地方见过的枝繁叶茂、叶片肥厚油亮的优质茶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天壤之判。整个茶山呈现出一种衰败破败之相,四周的杂草肆意疯长,都快有茶树高了,仿佛这里是被岁月彻底遗忘的荒芜角落,无人问津。
老隋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说道:“美人,你瞧这茶山,目前市面上就这一个山头在售卖了。依我看,你还是再耐心等等吧,等有了更好的时机,出现更优质的茶山再买也不迟。这山头买下用处实在不大呀,你若想要靠它赚钱盈利,这些茶树肯定都得淘汰,重新种上新品种才行呢。这不仅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像精心呵护襁褓中的婴儿一般,还得投入海量的银子,前前后后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弄不好还得血本无归呐。”
白洛颜却不这么认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坚定,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北极星,熠熠生辉。她一边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脑海中飞速地盘算着:制作茶砖其实未必要用顶级的茶叶,这里的茶树虽说品质差,但经过筛选、加工,也能凑合着用。而且山上还有不少空旷之地,可以开垦出来,慢慢种上新的优良品种,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把老茶树替换掉,这法子应该是切实可行的。于是她对老隋说道:“隋郎,我觉得这山头有它独特的价值呢。你看,咱们可以先利用现有的茶树制作茶砖,让生意先运转起来,打开市场,同时在空地上精心培育新茶树,悉心照料,逐步改善茶山的状况,假以时日,日后定能有所收获,实现咱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