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梅子树前,微风拂过,枝头的梅子轻轻晃动,像是在向她招手。她眼中满是好奇,又问:“这个也能做罐头吗?” 二顺嘴角上扬,笑着摆摆手说:“这个不行,当地都是用来泡酒。” 白洛颜这才恍然大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青梅酒那澄澈的色泽和醇厚的香气。接着,她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吩咐道:“让二顺去收这个季节成熟的所有果子,我都带回去。” 三顺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就被二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白洛颜不用听都知道,三顺肯定会扯着嗓子喊:“带回去一路都坏了,你是不是傻。” 荔枝和龙眼成熟还要一个多月,白洛颜连一秒都没犹豫,毫不犹豫地决定等,等成熟了,收一大批带回去。罐头作坊这边,白洛颜也明智地选择不瞎指挥了,毕竟每年送京城的都没问题,她要是再瞎指挥那可真就是捣乱了。
天气热得仿佛能把大地烤焦,太阳高悬在空中,散发着又毒又辣的光芒,就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白洛颜一连几天每天都抱着装满水果的篮子,惬意地躺在树荫底下,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她悠然自得,美滋滋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时不时拿起一颗水果,放入口中,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带来一阵清凉。
这天,二顺火急火燎地带着人跑了过来,脚步急促,气喘吁吁地说道:“东家,跟踪的人有了确切消息。” 白洛颜一听,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整个人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她急切地坐直身子,目光紧紧盯着二顺,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说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去跟踪的小混混脸上带着些许惶恐和疑惑,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东家,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总觉得这情况太不对劲了。” 白洛颜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道:“别管他们是什么人,先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混混定了定神,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赶忙说道:“那些人根本不是咱们一开始看到的那几个,我们跟着的时候,发现从船上陆陆续续下来不少人,加起来得有二十多个呢。这些人一路上鬼鬼祟祟的,特别警惕,总是东躲西藏、躲躲闪闪的。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最后发现他们进了大山里。而且那山里好像还有很多人,我们没敢靠得太近,只是到了晚上,看到山里有火光,从那火光的范围来看,里边肯定聚集了不少人。”
白洛颜听了,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着:当时我就觉得事情透着蹊跷,这些人好像早就盯上我了,或者说他们原本盯着的是瑞王。只是奇怪的是,为啥瑞王下船了,他们却没跟着下去,反倒是看到我落单就起了那肮脏的色心。要不是他们如此过分,往死里折腾我,我或许也就忍气吞声,不去追查了。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想到这里,白洛颜让二顺给小混混拿点银子,然后吩咐继续去盯着。她心想,在这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搞搞事情。
又过了几天,那小混混过来禀报,说:“里边有几百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看着很凶,一个个好像带着杀气。” 白洛颜听闻后更感兴趣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换上二顺家打扫院子人闺女的衣服,那衣服朴素而简单,带着一股质朴的气息。她又束上当地样式的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本地人。三顺瞧了瞧,撇了撇嘴说道:“这么打扮也不像,你太白了,你要黑点才行。” 白洛颜瞪了他一眼,回道:“小破孩你懂啥 ,在家好好算账,看你字写的,跟蜘蛛爬的似的。” 二顺也想跟着去,却被她果断拒绝。白洛颜说:“放心,过几天我就回来。” 说完就跟小混混走了。
三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说:“哥,她要是出事咋办啊,一个女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二顺无奈地摇头,说道:“她是主子,我们说话不管用,赶紧干活去吧。”
白洛颜跟着小混混坐了一天的马车才到一个山脚下,那山高耸入云,特别大,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下了马车,她让车夫把马车赶到远点的村里等着,便跟小混混进了山。在山里爬了一天多,山路崎岖难行,她累得几乎虚脱,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看着小混混一点也不累的样子,白洛颜感叹不服不行。趁天黑到了另外一个混混在这蹲守的地方。俩人给白洛颜指了方向,实在太累了,白洛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就睡。俩小混混一脸懵逼地在旁边给赶了一夜的蚊子。
休息够了,白洛颜开始把头发抓乱,衣服用树枝挂了一条口子,脸上手上都是土,活脱脱一个狼狈的村姑。脚上的布鞋,这两天爬山已经破烂不堪,脚趾都快露出来了。她拿过旁边破框,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别动,不管看见什么,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出去,保护好自己,过几天我就出来,放心。” 也不管俩人欲言又止,挎着破框就往那些人藏身的地方走。
离得还很远,这么热的天白洛颜也没喝水,嘴干得都起皮了。又累又热又渴,恰到好处的在看见一个人的时候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