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渐暗,眼看就要黑了下来。白洛颜是真的昏厥过去,并非佯装,不过是闻了些许迷药所致。待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手脚都被牢牢绑着,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只听见一人说道:“主子,这女人来历不明,还是杀了以绝后患吧。”另外一人回应道:“如此漂亮的女子,此刻杀了实在可惜,等过几日我再作处置。在这深山之中久居,你先出去吧。你不是说她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武功,一个普通人,绑着手脚有何可惧。”那人又道:“主子,切不可大意,我还是在旁守护为好。”那人接着说:“守着便守着吧,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活着也是艰辛。”那人继续说道:“主子万不可这般消极,只要活着,咱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寻齐那图,何愁大业不成。”那人说道:“那皆是以后之事。”
白洛颜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困境。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解开了白洛颜的束缚。
直到第二天,有人给她喂水,白洛颜才敢缓缓睁开眼,佯装刚刚苏醒。喂水的是个男人。
直到晚上,白洛颜看见一个人,听声音知晓是那个被称作主子的人。这人竟和瑞王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处。那人见白洛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带着几分威胁的口吻说道:“不管你是何人,既然到了此处,就别妄想能够出去了。摆在你面前的唯有两条路,要么身死,要么就乖乖留下陪我。”白洛颜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紧咬嘴唇,缄默不语,佯装是个哑巴。男人见状,皱了皱眉,又说道:“不会说话吗?哼,也罢,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倘若就这么杀了你,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那你便留下陪我吧。”
一连几日,白洛颜都未曾出过这个屋子,每日的饮食皆有人送进来。来的人也只是趁着送东西的时机,不敢有更为过分越界的举动。白洛颜心中越发好奇,究竟是何许人也,竟与瑞王有相似之处。想到此处,她被自己大胆的想法惊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造反失败逃走的赵王?
没过多久,白洛颜心中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就在隔天下午,那位神秘的主子不知为何来了兴致。
白洛颜不敢与他对视过久,微微偏过头去,可眼角的余光却依旧能瞥见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那紧抿的嘴唇,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
而就在这时,白洛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男人身上佩戴的玉佩上,玉佩折射出的光芒好似一道灵光,瞬间让白洛颜的心思从当下这窘迫又危险的处境中抽离了出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却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白洛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