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呀,白洛颜的心里此刻正泛着丝丝难过呢。她忍不住暗自想道,如果自己不是这般不堪,不是有着如此复杂又混乱的过往,是不是也能够像可可一样,嫁给一个真心喜欢的意中人,过上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呢?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呀。很多时候,她为了达成目的,为了能在这艰难的世道里生存下去,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得不去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除此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她眼里,眼前的南宫问就像是一颗即将在官场中绽放光彩的星星,有着大好的前程,未来充满了希望。而自己呢,却只不过是一滩烂泥,满身的污浊与不堪,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这份真心呀。这般想着,白洛颜的眼眶微微泛红,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那心里的苦涩,却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那一夜,白洛颜和南宫问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着,仿佛都想把这最后的时光牢牢抓住一般,他们在彼此的身上不停地探索着,像是要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轮廓都深深印刻在心底。那交织的呼吸、温热的触感,承载着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情感,可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之前关于嫁娶的话题,只是沉浸在这最后的亲密时刻里。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将这一室的暧昧与不舍照得清晰可见。众人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钱枫他们还要沿着官路继续前行,去奔赴他们各自的任职之地,而赵英俊他们则要走另外一条路,去往此次的目的地 —— 上丰县。
白洛颜站在路边,脸上始终带着盈盈的笑意,目光一直落在南宫问的身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那身影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小黑点,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她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可那笑容背后,心里究竟是何种滋味,却无人能够知晓。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无奈,又或许是对这段意外情愫的释然,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藏在了那看似平静的笑容之下。
此地的地理位置,按现代的区域划分来说,应该是处在山西和陕西的交界处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洛颜发现原身的记忆变得越来越少,很多过往的事儿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仿佛那些记忆正随着时光的流逝,一点点从脑海里消散。
当他们来到上丰县,竟意外地发现这里靠近黄河,那奔腾不息的黄河水就在县城的边上流淌着,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白洛颜看着那波澜壮阔的黄河,转头问可可:“可可,你小时候来过黄河边吗?” 可可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好像没见过呢,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黄河呀。”
而赵英俊这位年轻的县令上任,地方上早就得到了通知。他们刚一进城门,只见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衙役们,齐齐地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众人齐声高呼,迎接新的县令的到来。原来呀,这里的前任县令是高升了,就等着赵英俊过来完成交接,人家便要去别的地方赴任了。
县衙的后院早就提前腾了出来,前任县令的家眷都已经搬到客栈里住着了,行李也都收拾妥当,随时准备出发。有衙役恭敬地引领着女眷们往后院走去,帮忙卸行李,安置住处。赵英俊则在前衙忙着和各位官员见面寒暄,相互认识了解一番,这上任的接风宴自然也是少不了的,众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气氛颇为融洽。
白洛颜和可可来到后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看上去应该是新修没几年的样子,后院的面积很大,宽敞又明亮,住下她们这一行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还没等她们把住处收拾完呢,就有衙役前来通报,说是县丞夫人前来求见,紧接着,县尉夫人也来了,随后,这个夫人、那个夫人的,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白洛颜见状,笑着拍拍可可的肩膀,打趣道:“我可帮不了你了呀,接下来你可得自己去应付这些夫人们了哦。不过你也别太紧张,让身边的人多提点提点你,只要别出什么大的差错就行啦。”
可可听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一般,这才带着张婆子和两个丫鬟,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而白洛颜则转身,带着其他人开始继续收拾起住处来,心里还在想着,这往后在这上丰县的日子,怕是不会太清闲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