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太阳已高悬于天空中,炽热的阳光洒下,昭示着晌午时分的到来。此时,两人面前那堆烤肉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童妙韵满足地抚摸着自己那胀鼓鼓的小肚子,脸上洋溢笑容,不禁感叹道: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与人一同出来野炊呢!这种感觉可真是愉快极啦!”
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出来,这一次无需亲自动手劳作,只需坐享其成,尽情享用美味佳肴,这样的待遇实在是不赖啊!
趁着冒宗炜在溪边专注清洗匕首之际,童妙韵悄悄地抬起眼眸,偷偷瞄向他。
只见他那两道剑眉斜飞直插入鬓角,鼻梁高耸挺直,整个人的面容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俊美非凡。
他的外貌不仅帅气逼人,而且方才在狩猎、烤制食物时所展现出的娴熟技巧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就如同刚才摆在面前的丰盛美食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或许是察觉到了童妙韵那悄悄投来的打量目光,冒宗炜迅速将洗净的匕首妥善收好,然后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望向她,轻声问道:
“童姑娘,不知您是否感到口渴了?就在距离此处不远处,有一处清澈的泉眼,那里涌出的山泉水清甜爽口,味道极佳。”
听到这话,童妙韵忙不迭地点点头,应声道:“好呀!”
毕竟刚刚吃下了那么多喷香扑鼻的烤兔肉和鲜美多汁的叫花鸡,且每样食物都涂抹了不少盐巴调味,这会儿确实让她觉得口渴难耐。
冒宗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悠然地望向草地另一边的炉灶。
只见那炉灶中的明火已然熄灭,但他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大大的芭蕉叶,将其弯成兜状,然后走向附近的溪流,舀起一捧清澈的溪水,再稳稳当当地走到炉灶旁,缓缓地将水倾倒在那仍有余温的灰烬之上。
一旁的童妙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待看清他的这番细致入微的操作之后,不禁对他心生敬佩之情,随即朝着他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并由衷地赞叹道:
“大侠您考虑得可真是周全啊!如此一来,不仅方便了咱们自己,还能有效地避免火势死灰复燃,从而保护这片美丽的山林不被损毁呢!”
听到童妙韵的夸赞,冒宗炜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意,轻声回应道:
“嗯,实不相瞒,我对这山林之中的一草一木、乃至每一块石头都怀有深深的喜爱之情。”
这句话让童妙韵颇感意外,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虽说不知晓这位大侠究竟是从事何种行业的,但瞧他身上所携带的那些精良装备,想必应当是常常出没于这片山林之间的吧?
冒宗炜似乎察觉到了童妙韵心中的疑惑,只是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便开口说道: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吧!我带你去找一处清冽甘甜的山泉水尝尝。”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窜入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童妙韵见状,自然也不肯示弱,当下深吸一口气,提起体内真气,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个陡峭的斜坡前。冒宗炜动作敏捷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拨开那一丛丛长得极为茂盛的杂草,刹那间,一个小小的泉眼赫然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就是这里啦,此泉眼中涌出的山泉水味道可是相当甜美哦!”
冒宗炜面带欣喜之色,转头看向身后的童妙韵,笑着介绍道。
童妙韵柳眉微蹙,面露愁容地说道:
“哎呀!我忘记携带水囊出门了。看来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自己用双手去捧水来喝啦!”
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冒宗炜闻言,迅速将目光投向了童妙韵那身洁白如雪的衣裙。定睛一看,只见其裙摆处已然沾染了些许青色的污渍,想来应是来自于树叶或是草丛的汁液。
冒宗炜略作思索后,转身走到旁边的树丛旁,精心挑选了几片宽大的叶子。
他手法娴熟地将这些叶子卷曲成漏斗状,然后快步来到一处清澈的山泉边,小心翼翼地接住了一些清凉的泉水,并稳稳当当地递到了童妙韵面前,微笑着说道:
“童姑娘,如此这般便能够轻松饮水了。”
童妙韵见状,原本犯愁的面容瞬间如春花绽放般笑逐颜开。
她满心欢喜地道谢:“多谢大侠相助!您可真是足智多谋啊,这等巧妙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言罢,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那由叶片构成的简易水斗,动作轻柔而优雅地凑近嘴边,小口小口地抿起水来。
这纯天然的山泉水甫一入口,便让童妙韵感到一阵清甜甘冽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仿佛直达心扉,令人心旷神怡、通体舒畅。
她不禁轻声赞叹道:
“这泉水当真美味至极,口感醇厚,令人回味无穷呢。谢谢冒大侠!”
听到童妙韵的称赞,冒宗炜微微一笑,回应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语毕,他也用手中的叶子接满了水,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大口畅饮起来。接连喝下好几斗之后,冒宗炜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水渍,再次伸手帮童妙韵接取更多的山泉水。
在山林之中,冒宗炜与童妙韵享用了一顿丰盛的野餐之后,两人皆感到心满意足。
此时,冒宗炜看着眼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之情,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童姑娘,这片山林广袤无垠、蜿蜒曲折,其间道路错综复杂,如果没有人引领,很容易迷失方向。不如就让在下护送姑娘回到客栈吧?这样也能确保姑娘的安全。”
童妙韵听闻此言,抬起头来,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明亮而清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蝴蝶翅膀轻轻扇动。
她眨巴着眼睛,轻声问道:
“大侠,那之前的毒蝎子杀手组织里的其他成员呢?您是不是已经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送去挖矿啦?”
冒宗炜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错,这些人长期以来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让他们去挖矿,也算是对他们所犯下罪行的一种惩罚了。”
童妙韵听后,心中对于这位大侠的敬佩之意又增添了几分,但同时也对他如何能够有效地管理这些穷凶极恶的杀手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要知道,这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如果只是简单地废掉他们的武功,那么他们便会和普通凡人无异;
可要是下手过重,导致他们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连最基本的体力劳动都无法完成,又怎能让他们去从事挖矿这般艰苦繁重的工作呢?
想到这里,童妙韵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径直走向冒宗炜,轻声问道:
“冒大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他们心甘情愿去挖矿的呢?可否跟小女子讲讲其中的缘由呀?另外,不知小女子可否前去一探究竟呢?”
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冒宗炜。
冒宗炜闻言,不禁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童妙韵来。只见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身姿娇小玲珑,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百合花。
然而,如此娇柔的女子,真要去到那条件恶劣的矿山之地么?
他在想事情的同时,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
可这一摸之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直随身携带的荷包竟然不见了踪影!
童妙韵一直在关注着冒宗炜的神色变化,见他突然间脸色大变,还以为他不愿意带自己前往矿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快之意,小嘴一撇,不满地嘟囔道:
“哼!既然大侠不愿意带我去矿山,那就算了吧!小女子也不强求,何必这般摆脸色给人家看嘛!”
说完,气鼓鼓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冒宗炜。
看到童妙韵这番模样,冒宗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连忙解释道:
“姑娘莫要生气,并非在下不肯带你去矿山,实乃那里尘土漫天飞扬,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景致啊!”
听到这话,童妙韵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
“哈哈,这么说来,你还是愿意带我去的咯!太好啦!其实我也就是想去瞧个新鲜,对环境啥的可不挑剔哟!”
一边说着,还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那开心的样子,仿佛一只欢快的小鸟,只差蹦跳起来了。
冒宗炜见状,无奈地点点头,应道:
“那好吧!不过我的荷包不慎丢失了,在此之前,得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找找才行。”
童妙韵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此地究竟是距矿山更近一些,还是与那家客栈相距较近呀?”
冒宗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然是离矿山更为接近。”
说起从客栈前往矿山的这条路,他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沿途那些复杂的奇门八卦阵法皆是由他亲手所布,其目的便是防止那些不明就里的外人误闯入矿山之中。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先行去往矿山,沿路细细找寻一番,说不定便能寻得你的荷包呢!倘若当真未能觅得其踪迹,待返程时咱们亦可继续寻觅。”童妙韵巧笑嫣然地提议道。
冒宗炜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此法可行。”
言罢,二人身形一闪,施展出轻盈飘逸的轻功,如两只灵巧的飞燕般在茂密的山林间穿梭而行。
冒宗炜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前行的道路,尽可能地循着方才来时之路行进。
他时不时四处张望,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的树枝,查看是否有自己的荷包悬挂其上;同时亦不放过脚下的草丛,仔细搜寻着是否有荷包静静躺在其中。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专注地寻找着,一边轻声向身旁的童妙韵指明客栈所在的方位。
而童妙韵则在心中默默将这条路线牢记于心,同时也不忘协助冒宗炜一同探寻那丢失的荷包。
一路上,童妙韵紧跟着冒宗炜的脚步,左弯右绕,不知不觉间,两人距离那座矿山愈发接近。
最终两人来到了一片繁茂幽深的森林之中。
这片森林里,古老的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久远。
童妙韵满心狐疑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思忖:这矿山周围怎会生长如此之多的树木?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只见冒宗炜熟练地走到悬崖山脚边一棵巨大的古树旁,伸手轻轻拨开其下的一簇草丛。
刹那间,一个宽阔的树洞赫然出现在眼前,足以容纳两名成年人并肩而行。
冒宗炜微笑着指向树洞,轻声说道:“此处乃是进入矿山的便捷通道。”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树洞,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童妙韵略作迟疑,随即也紧跟其后步入其中。
树洞内光线幽暗,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不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然而,当他们走出树洞之后,眼前的景象却令童妙韵瞠目结舌——原来,这矿山内部竟是别有一番天地!
“这矿山外围所设的阵法着实精妙绝伦,若非紧紧跟随你的步伐进入此处,恐怕我无论如何都难以察觉到竟有这样一个树洞可作为入口。想来,里面的人想要出去亦非易事吧。”童妙韵惊叹不已。
冒宗炜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个树洞不过是暂时方便我进入罢了。日后,我们将会另行开辟一条更为通畅的道路以供通行,只可惜目前尚未完工。”
要不然那些沉重的矿石究竟该如何运输出去呢?即便选择在矿山附近就地开展冶炼工作,可仍然需要运送大量的铜铁等金属成品离开此地。
然而关于这些具体的操作细节以及后续的安排,他并没有详细地向她阐述说明。
就这样,两人并肩继续向前行进着,道路两旁的植被逐渐变得稀少起来,最后映入眼帘的几乎全是由泥土与石头相互混杂而成的一座座山丘。
“看呐,这里便是矿山所在之处啦!”
童妙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眼前的山头上布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
“山上有着能够用于制造铁器的特殊石料。咱们得先把这些石头给开采挖掘出来,然后再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冶炼工序,才能得到最终可用的铁块或者其他铁器制品哟。”
童妙韵从小到大,别说亲身见识过这种矿山的生产运作场景了,就连在前世的记忆里,对此也是毫无相关经验可言。
“那么这座矿山莫非是归属于你所有的吗?”
听到她如此询问,冒宗炜不禁哑然失笑,回答道:
“哈哈!这片荒无人烟的山岭哪有人会看得上眼呀!对于那些不了解其中门道的外行人而言,这些矿石无非就是堆积如山的废弃石块罢了;但于我而言嘛,它们可统统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疙瘩哟!”
“照这样说来,这座矿山竟然是被你率先发现的咯?而且看样子,你似乎还懂得如何从矿石当中提炼出铁来是吗?”
面对她接二连三的好奇追问,冒宗炜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
“没错,正是在下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发现了此处。至于从矿石里面炼铁的技术嘛,我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打算亲手打造制作一张细密结实的铁丝网。嘿嘿,这样一来,下一回咱们再想要烤制美味肉食的时候,可就要方便得多喽!”
显然,他依然清楚记得自己刚才烤肉时许下过的那个小小诺言。
童妙韵美目流转,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那明亮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点点繁星般的光芒,充满了欣赏之意。
只见她朱唇轻启赞叹道:“大侠您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一个谄媚的笑声。
“爷,原来是你来了。刚才听见说话声,我还以为有外人闯进来呢!”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矿山管理头目徐垒正满脸堆笑、大摇大摆地朝着他们走来。
此人身材肥胖臃肿,浑身上下皆是层层叠叠的横肉,每走一步路,那些赘肉便会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不停地颤抖着,看上去颇为滑稽可笑。
童妙韵见到这般模样的徐垒,终究是没能忍住,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嘴巴,轻声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大侠,这位难道就是您的手下吗?”
冒宗炜应道:“嗯,他叫徐垒,总管矿山的开采。”
因为她还记得之前在客栈时,那位掌柜同样也是称呼他为“爷”。
徐垒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得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应和道:
“是啊,姑娘!您可是咱们爷亲自带来的贵客呢!不过嘛,您这一口一个‘大侠’地叫着,未免也太过生分啦!
依我看呐,您就该直接唤咱爷一声‘哥’才对,毕竟论年龄,爷可比您要稍长几岁哟!”
说罢,他还用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扫视着,心想:爷和这位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然而,面对徐垒这番言语,冒宗炜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开口回应什么,但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却分明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之色,似乎在等待着童妙韵接下来会如何称呼自己。
童妙韵俏皮地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
“这称呼嘛,本姑娘自然是可以称呼您这位大侠为冒大哥啦,但咱们毕竟才刚刚相识不久,我心里着实有些担忧呐,害怕大侠您会对这样亲昵的称呼心生不悦哟!”
要知道,这自来熟的本事谁不会呀?只是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而得罪了他人罢了。
然而,通过今天与冒宗炜的相处,童妙韵渐渐发觉,眼前这位看似冷峻的男子实际上性情颇为和善。
此时,只听冒宗炜轻声回应道:
“童姑娘啊,您叫我一声哥哥可比叫大侠要亲切多了,实不相瞒,在下可算不上是什么真正的大侠。”
说到此处,他稍稍顿了一顿,心中暗自思忖着后面那句“顶多也就是个普通的工匠而已”还是不要讲出口为好。
紧接着,童妙韵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垒,好奇地问道:
“徐总管,那些之前袭击我们的黑衣杀手如今都在矿山里面干活儿么?”
哎呀,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知晓此事!
徐垒心中暗惊,不禁转动着眼珠子,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冒宗炜一眼,见其并未流露出反对之意后,这才定下心来,开始向童妙韵详细讲述起矿山中的情形。
“回童姑娘的话,我把这些黑衣杀手分成了三个小组,并安排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区域进行矿石的开采工作。倘若其中有哪个家伙胆敢偷懒耍滑,哼哼,那么到时候所开采出的矿石数量必然会大打折扣!”
徐垒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挥了挥拳头,仿佛对于管理这些俘虏充满了自信和把握。
“哇塞,你这方法简直太厉害了!”
童妙韵不禁对他赞不绝口,并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但与此同时,她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轻声说道,
“不过嘛,万一他们在私底下相互勾结、串通一气可怎么办呢?”
听到这话,对方自信满满地摇了摇头,回应道:
“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的啦!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其他小组究竟在何处劳作。”
然而,童妙韵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她秀眉微蹙,紧接着反驳说:
“可是不要忘了哦,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呀!他们完全有可能施展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回穿梭于各个角落之间。甚至还有可能趁着你稍不留神的时候,突然出手将你干掉,然后再想方设法逃离这里。”
这时,只见一旁的徐垒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儿,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嘻嘻哈哈的笑容。随着笑声响起,他那胖乎乎的脸颊上的横肉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然后他扭头看向冒宗炜,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爷,您看我可不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给童姑娘听呢?”
冒宗炜先是沉默片刻,接着缓缓垂下眼眸,目光温柔地落在童妙韵身上,开口回答道:
“没关系的,这点小事无需隐瞒。不过嘛,还是由我亲自来跟她说比较好一些。”
于是乎,冒宗炜清了清嗓子,开始向童妙韵详细解释道:
“其实,徐垒对于管理旷工方面确实有着一套独特而有效的方法。而且我们事先已经让那些杀手服下了特制的药物,可以有效地压制住他们体内的内力和劲道。
不仅如此,围绕着整个矿山,我还精心布置了一道威力强大的阵法。只要他们胆敢贸然闯入其中,就仿佛陷入了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一般,无论如何都难以找到出口逃脱出去的。”
“原来如此啊。”
童妙韵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回忆起清晨时分自己紧紧跟随着冒大哥的情景。
那时,他们一同置身于那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却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不停地绕着圈子打转。
如今想来,那看似错综复杂、毫无规律可循的路径,实则隐藏着极为精妙的阵法布置。
想到此处,童妙韵的双眸不禁闪烁出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满脸都是对冒大哥由衷的钦佩与敬仰之情,情不自禁地脱口称赞道:
“冒大哥您真是太厉害了!那些人所中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软筋散不成?”
冒宗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答说:
“并非软筋散哦,毕竟我们还需要留着他们些许力气来干活儿呢!”
听到这话,童妙韵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
紧接着,童妙韵将目光转向冒宗炜,满含期待地问道:
“冒大哥,那咱们现下是不是该去瞧瞧他们挖矿的具体情形啦?”
此时,冒宗炜注意到了童妙韵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心中略一思索后便点了点头应道:“嗯,那就走吧!”
于是乎,徐垒自告奋勇地走到前方领路,三人就此踏上了前往矿山的征程。
这一路行来,周围的植被相对而言显得颇为稀疏。放眼望去,只见大小不一的石子与泥土相互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崎岖不平的道路。
每迈出一步,都会激起阵阵飞扬的尘土,使得原本洁白无瑕的童妙韵裙摆也渐渐地沾上了一层厚厚的黄色灰尘。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艰攀登着,终于来到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站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下方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
耳畔不时传来阵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敲打石头的声响,仿佛一曲激昂的劳动交响乐在空中回荡。
放眼望去,只见众多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男子正身负沉重的矿石,迈着坚实有力的步伐缓缓前行。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并非单纯依靠人力来搬运这些重物,而是巧妙地运用了杠杆原理,借助简单却实用的工具,将原本艰巨无比的任务变得轻松许多。
童妙韵满心好奇与钦佩,情不自禁地侧过头,美眸凝视着身旁的冒宗炜,轻声问道:
“冒大哥,如此精妙绝伦的法子难道皆是由您所想出来的吗?”
面对她充满期待和敬仰的目光,冒宗炜这次表现出了难得的谦逊态度。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不全然如此,其实这种利用杠杆原理来运输重物的方法乃是我们的老祖宗代代相传下来的智慧结晶。我不过是在此基础之上,对那些工具稍作改进罢了。”
随后,他们继续前行,探访了其他几个矿山。所到之处,皆能看到矿工们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每一道挖矿的工序都安排得恰到好处,既高效又安全。
显然,这里有着一套科学合理且严格执行的管理制度,使得整个矿区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之景。
就在这时,童妙韵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作痛起来。
仔细一想,自从出门至今已有半日之久,其间她未曾有过上厕所的机会。再加上中午时又吃足喝饱,此刻腹中已是一阵翻江倒海,急需寻找一处茅房解决内急问题才行。
只见她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那一双纤细修长、如羊脂玉般洁白的素手紧紧捂住腹部,微微弯曲着身子。
冒宗炜见状,也赶忙止住前行的步伐,面露一丝疑惑之色,轻声询问道:
“童姑娘,不知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听到问话,童妙韵双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人有三急嘛,小女子得赶紧去一趟茅房。”
说完,她用手轻轻捋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发丝,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这时,站在一旁的徐垒急忙走上前来,热情地指着来时的道路说道:
“姑娘莫急,您只需沿着咱们方才走过的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到了前面的岔路口向左拐弯,便能看到一处院落,那里便是爷平日里过来居住之所,而茅房就在那院子里。”
话刚说完,冒宗炜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倒是积极得很,本少爷都还未开口呢,他倒先忙着献起殷勤来了。
感受到冒宗炜投来的目光,徐垒不由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无奈的是,他身材魁梧壮实,就算再如何后退,在人群之中依旧是个极为显眼的存在。
此刻的童妙韵哪里还有心思留意这二人之间的微妙互动,一心只想尽快解决内急问题。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娇躯猛地一震,施展出绝妙的轻功身法,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朝着刚才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眨眼间,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远处,只留下一阵微风拂过。
望着童妙韵远去的背影,徐垒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大小,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由衷地赞叹道:
“哎呀呀!这位姑娘的轻功当真是厉害啊!简直犹如仙子临凡,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