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上一秒还在惊呼,下一秒就看见符栖栖吐血。
顾不得腿软,跌跌撞撞地冲上去扶住她:“怎么会这样,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玄协,他们有办法……”
“……不用。”
“怎么能不用,你都没血色了。”
符栖栖摇摇头,“让我缓一下,再回去睡一觉就能好。”
一下子透支了太多,她又是个没什么功德的人。
小李怎么可能答应,余光却瞥见一抹金光,他顿时愣在当场:“这是……”
关心则乱,他几乎没有看血瞳去哪了,也没发现医院恢复正常,从楼底下汇聚上来的点点星光。
“是功德金光。”符栖栖扶着墙站直,感受功德带来的好处。
刚才还说她没功德,现在就送上门来了。
小李看着金色星点汇入符栖栖的体内,她脸色明显好了一点,就连他自己都感受到了不一样。
“符小姐,我啥也没干啊,这……怎么还跑我身上来了?”
小李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浑身乱摸,恨不能把功德送到符栖栖那去。
他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功德,以前有没有他不知道,但这次的事他啥也没干,虽然只有一点点。
却也能消除身上的瘴气,也就是血瞳留下的影响。
“既然是你的,谁也没资格拿走,别废话了。”
小李哭丧着脸抬头,符栖栖正拿了串葡萄在吃,还有些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讶异:“符小姐,你这是什么葡萄,打药了?”
“你要?给你一颗吧。”符栖栖说着又怕他说自己小气,“确实能当药,但你是普通人,一次只能吃一颗。”
“谢谢符小姐。”他赶忙乐呵呵的接下,却没吃。
不管他是要拿回去研究还是给别人吃,符栖栖都不在意,仙门种的瓜果普通土地根本不行。
见识过布包的厉害,小李对包包的容量完全不好奇了,最终这份功德他还是没给出去。
回去的路上,小李始终有一点想不通:“符小姐,你怎么不搭配弓?”
没有弓还怎么叫弓箭,都没法使用吧。
这个问题……符栖栖思考了一会,道:“一支箭足矣,再用上弓,还是算了吧。”
光是想想那毁天灭地的场景,她都怕小李接受不了。
威力太大,一般不出手,至今为止,弓箭都没以本体的形态见过面。
小李挠挠头,前面就走到沈渡住的小区,他上楼给符栖栖煮了汤药,照旧见她喝完才走。
回到09大队写报告之前,他不忘先给沈渡发了条消息。
【沈队,符小姐英勇上阵不幸重伤自己的事件发生了!!】
看着已发送的消息,小李笑的猥琐又满足。
没一会。
符栖栖坐在客厅喝奶茶,看沈渡发来的慰问消息。
沈【你伤的重吗托人给你带药】
哟,忙得很耶,居然没有标点符号。
内心蛐蛐了会,符栖栖“啪啪”打字说了闫修永给她拿药的事。
叮咚,秒回。
【哦】
符栖栖:“……”天聊死了!
果断放下手机,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只已经失去生机的眼球,像一个红色宝石,只是中间有个洞。
这上面的气息还是那个邪修,他到底干了多少破事。
没想到死鱼眼一点攻击力没有,只能靠幻境夺取人的生机,符栖栖托腮思考了会。
“阿肆宝宝,眼球你吃吗?”
突然cue到名字,布包猛烈晃了晃,嫌弃意味很明显。
符栖栖也没辙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毁掉‘没用,很是没用,特别没用的红宝石’。
五指握紧的瞬间眼球粉碎,一点尘埃都没有。
突然……
“我艹!”
符栖栖吸了口珍珠,把奶茶杯扔到一边,伸手捏住空中的一条黑线。
黑到发光的业障她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通过眼球算清背后之事困难,但追踪业障的根源还是可以的。
一头在眼球上,还有一头连接的……
眼里倒映出城市的繁华,以闪现的速度往前滑过,最终停留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黑线如宝宝般左右摆动两下,最后又刷的一下往左,古色古香的建筑,紧闭没有开灯的屋子,再进不去。
看见这个结果,符栖栖一时无言以对,是真无语。
叶家的人是疯了吧?!
这种层次的业障,通俗点讲一般人也许不懂,但简单来形容,相当于一个人手上有二十多条人命,恐怕还不止。
符栖栖神色复杂的挥散黑线,琢磨着去调查的可能性。
住进叶家?
不可能!老逼登赶她走还死皮赖脸的回去多没面子,光是想都恶心的吃不下饭。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趁早跟叶家断绝关系,然后等待时机。
她算是发现了,时机未到什么都查不到,时机到了自会送到面前,所以还管叶家死活干什么。
只是……
“阿肆,你有妈妈吗?”
阿肆:一支箭也能有妈妈?打造它的是爸爸。
“算了,你也不知道,你爸估计坟头都没了。”
符栖栖按了下疼痛的太阳穴,大不了把喻凡柔救出来。
至于现在,还是先睡觉吧。
阿肆晃了晃身体,似乎不明白身为人类的主人在纠结什么。
翌日,符栖栖去中医部找闫修永拿药。
闫修永背对着她抓药,说着今早医院发生的事。
“现在整个医院都在传,住院部还有IcU这些个地方,好些病人奇迹的痊愈了,不少人猜测有神仙显灵。”
除了那些自身有病症的,其余大部分人甚至都能出院了。
符栖栖单手托着下巴,兔子似的咬一口胡萝卜,萎靡不振:“明明就应该去道观上香还愿。”
闫修永转身放下中药材,包的时候笑着:“那你得告诉大家,道观在哪,说起来没有你我也许会郁郁而终,也该去上香火。”
“浮云道观欢迎你。”
浮云道观?闫修永想了一会也没想到在哪。
“是不是有点偏?”
“不知道,有个二十三岁的老头说在弄宣传单了。”
感觉手有点酸,符栖栖换了一只手托下巴,再抬头,见他神色莫名:“闫大夫,你咋了?”
闫修永回神,摇头:“没事。”
只是好奇,二十三岁的老头是少年白吧,那还能治。
暂时抛开这个话题,他将中药材装好,没忍住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提起心情符栖栖就郁闷,刚开口想回答被身后惊喜的声音打断。
“大师,你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