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热情,符栖栖目光扫过全部村民,微微颔首,便视蛊虫不存在一样的走到手拿拂尘的老人身边。
“三长老。”
三长老看了眼地上不敢接近她周围的蛊虫,抬起了眼睛,皱起了眉头,总觉得眼前的符栖栖哪里变了。
片刻后,他点头:“符小姐。”
紧要关头,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身后喻家三口人在这时走来,身上都带有符栖栖给的黄符,蛊虫一触碰到他们便会被灼烧烫死。
“恩人,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怎么这么多……蛊虫。”
村民们虽然第一次见蛊虫,但大多数种花人都知道蛊虫是什么意思。
符栖栖眼神十分的清冷,她看向三长老,“劳烦三长老带他们去别处,这里我一个人即可。”
她的言语刚一出口,就惹来了众人的不满。
“恩人,这怎么可以,你个人能全身而退吗?”
“蛊虫这么多,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它了。”
在所有人都不赞同的声音下。
三长老静静地想了一瞬,真的就只有一秒。
“那好,我刚刚在村子里看见一人,不过没看清脸,蛊虫应该是他带来的。”
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他,一片的都是指责。
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贪生怕死,把恩人独自留在这。
三长老顶着诸多压力,不甚在意的冷哼:“你们太小瞧她了,这点蛊虫对符小姐来说还不如一只蚂蚁。”
要不是看符栖栖能力非但没减,明显还比之前更厉害了。
他会这么做?也没这么无情的好吧。
“三长老所言非虚,”喻凡柔有些红的眼睛从符栖栖身上移开,“栖栖她,真的很厉害。”
本来还有所顾虑的村民,听喻凡柔都这么说了,当即便各自搭着手,就准备要走。
笑话,谁都有可能不拿符栖栖的安全当回事,喻凡柔都不会。
三长老嘴角一抽:“你们……”
“我们咋了,赶紧走啊,三什么长老,别当累赘。”
三长老:“……”
与其说海曳村的村民信任符栖栖此刻的能力,还不如说他们更信任喻凡柔,毕竟是母女。
她对女儿的关心,刚才符栖栖还没醒时那绝望的模样,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所有人都聚在金光罩里面往别处走,很神奇,他们走一步金光罩也会跟着移动。
在视野即将消失前,喻凡柔红着眼回头看了眼。
姐姐……
她在恐惧中想起了一部分记忆,此时内心太过复杂。
曾经的姐姐成为了女儿,这点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她不知道符栖栖是如何逃脱的恐惧,一想到就满是心疼。
“嫂子,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秘密,我不主动问,我说过的,不管如何,我们都陪在你身边。”
莫初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对她说道。
当时她察觉出喻凡柔的不对劲,猜测她可能是遇上了什么事,怕牵连到他们,所以尽量寸步不离的跟着。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莫初萍都没想到喻凡柔的女儿居然这么厉害。
而此刻,喻凡柔听着她的话重重点头,“当下我该做的,是立马跟叶致轩离婚。”
她记起部分记忆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曾经七彩锦鲤的性格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的办事风格。
对此,喻煜辰跟莫初萍都没有意见,甚至巴不得他们现在就离婚。
……
另一边,阻断了蛊虫所有有可能跟上去的路。
“既然来了,便出来吧。”符栖栖抬眸对着一个方向,声音冷的像冰霜冻结了灵魂四散的冷气。
四下安静,唯有凉风吹过带来的阴森感。
在这样的情况下,静止的蛊虫们忽然如潮水般退去。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步步走来,直到走进才缓缓看清,是穿着管家西服,面容没有任何遮掩的老人。
“原来是你。”叶家跟在叶老爷子身边的老管家。
符栖栖一改往日的嬉笑随意,脸上基本毫无情绪。
身上似乎还带了些许戾气。
老管家眯了眯眼,即使面对大人时都没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那双眸子比以往更要深邃,一眼看过去,好似能洞穿自己灵魂深处。
老管家手里拿着半米长的玉笛,冷声道:“大人让我来杀你,符栖栖,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都追上门来要杀她了,还让她有自知之明。
符栖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不过是冷笑,她抬手间直接灭了大半的蛊虫,眉梢轻佻。
“就凭你?”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还有狂妄自信的挑衅。
老管家似乎怔在了原地,许久,才说了一声,“你很强。”
他有预感,符栖栖可能比大人还要强上不少。
或许,他一直都想做的事,可以在今天得到不一样的结局。
符栖栖嘴角勾起挽起几分邪笑,“所以呢,你好像没有逃跑的机会。”
知道部分真相的符栖栖,此刻只想杀光所有隐藏在背后的人。
若是没有罪孽,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死亡。
只是老管家却忽然笑了笑,抬手将玉笛放置于嘴边。
悠长动听的曲调在夜空中幽幽响起。
蛊虫们畏惧符栖栖,但因曲调开始不要命的往符栖栖而去。
不出预料的,连符栖栖的鞋底都没触碰到,就被红光烫死烧成了灰。
而曲调也变得有些刺耳,透着一股子的急切。
他在逼符栖栖动手。
符栖栖压了压心底的怨气,看向老管家的瞳孔,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她抬手捏出一张黄符。
随着一声低喃的咒语,黄符直直奔向老管家。
“啪嗒!”
是玉笛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老管家看着迎面而来的黄符,身型往下躲了躲,又正好能让眼睛与黄符正相贴的位置。
一切的逆转实则不过几秒钟。
老管家的一双眼睛瞎了,血红色的粘液自脸庞流下。
像百根针齐扎眼睛的痛,他甚至没有发出一丝的痛呼。
至此,符栖栖确认了他是真的要毁掉眼睛。
不,准确来说是摆脱那位大人的监控。
她踩着一地的蛊虫尸体,停在了老管家的身前。
仿佛迟疑了一会儿,“为何?”
其实,这样的痛苦对老管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