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累。”
“相信我,一定带你离开。你千万别睡觉,听我的。”
“过溪哥哥,我相信你,我会坚持的。”
有了希望,舒婷瞪着眼睛,老老实实蹲在原地。
哪怕疲惫的倦意一遍遍摧残精神,她也捏着拳头,硬挺着。
不睡,坚决不睡。
终于,她看见了光亮。
舒婷一下子坐起来,眼前的,再也不是黑暗。
光洁明亮的天花板下,挂着输液瓶。
舒婷低头一看,是自己的。
“婷姐,你终于醒了。”
“画儿,你怎么来了?你也死了吗?”
“呸呸呸,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死,你也没死,我们都好好活着呢。”
莫画和舒婷一起玩到大。
不同舒婷的离经叛道,莫画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学习优良,品德高尚。
虽然她长得没有舒婷美丽,身材显得平庸,干瘪。女性的特征一点不明显,属于那种飞机场体质。
可她的性格相当温柔,对人对事,从不生气。
当她听说好朋友在A市被绑架,又落水了,赶紧丢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来A市照顾舒婷。
谢天谢地,舒婷没死,捡了一条命。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多亏林先生及时给你做了急救,才撑到救护车来,你啊,吓死我了。”
莫画拍拍心口,脸上还是喜悦的。
不管怎么样,舒婷没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过溪哥哥呢?”
“昨天他就走了。”
莫画说完,又一脸的花痴样。
“这个林先生真帅啊,是我见过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哎哎哎,你别多想啊,过溪哥哥是我的。其他任何东西,我都可以跟你分享,唯独他,不能给你。”
“得了吧,我才不跟你抢呢。”
莫画身边又不缺男人,哪怕没有显赫的家世,就她娴静如水的性格,温柔的气质,也能吸引好多优秀男人。
林过溪虽然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帅帅哥,没有之一。
也正是因为他帅,肯定不缺女人。
莫画才不想和其他女人抢男人,没意思。
“怪不得你留在A市,就不回去了,原来是因为他啊。”
“付出总有回报。你看这次,不是过溪哥哥,我肯定活不过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有结果,最近你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哪儿都别去。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差点小命不保,大病初愈,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舒婷撇撇嘴。
莫画笑道:“我可是和阿姨申请过,这段时间她不在,我来当你妈妈。”
“好啊你!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妈!”
舒婷翻个白眼,莫画也只是笑。
昨夜林过溪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他下河匆忙,手机之类的东西没来得及掏出来,都进水了。
他又累又困,回家之后,只能借门口保安的电话给吴若桐打了去,让她买个手机送过来。
现代生活,没有手机可不行,公司万一有事找他,联系不上,就是他工作出了问题。
当吴若桐过来,发现林过溪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衣服还湿哒哒的。
她认识的姐夫,懂生活,爱干净。
怎么一个人住了,就邋里邋遢了。难道离婚对男人而言,变化这么大的吗?
吴若桐皱着眉头,过去拍拍林过溪肩膀。
“姐夫,姐夫?”
林过溪被弄醒,回头一看是小姨子。
他抹了一把脸。
“小妹来了啊。”
“喏,手机。”
“麻烦了,谢谢。”
吴若桐才不跟姐夫客套。
“你怎么了?多大个人,还下河洗澡啊。”
“救了个人。”
林过溪揉揉肩膀,刚才他是想去洗澡的,可坐着坐着,不知道咋回事,就睡着了。
也许是之前为了唤醒舒婷,强行进入精神空间,大耗精神。
他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冒险一次。
“小妹,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就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吴若桐不打算回去了,如果林过溪晚上有什么事,她还能帮忙打个电话。
林过溪没拒绝。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问题,浑身没有力气,连站起来,都差点摔了,多亏吴若桐帮忙扶着。
“没事儿吧?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才从医院出来。”
林过溪摆摆手,站着不动,过了片刻,都有些力气后,才去卫生间。
他是男人,吴若桐又不是。
况且吴若桐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能帮他洗澡吧。
可吴若桐实在不放心林过溪。
于是,
她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过去。
“小妹,我在加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吴若雨根本不给机会,让吴若桐说下去,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她真的在加班吗?
不是的。
她在医院,陪着江子寒。
今天是江子寒母亲做手术的日子。
吴若雨既然决定管了,肯定不会半途而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放心吧,子寒,阿姨一定不会有事的。”
吴若雨拍拍江子寒肩膀。
可江子寒这个混蛋得寸进尺,一把抓住吴若雨的手。
吴若雨本能的松开。
“子寒,别这样。”
“对不起,吴总。我太着急了。”
江子寒随便扯个慌,遮了过去。
吴若雨叹口气,也不怪他,毕竟他老妈正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保持冷静。
林过溪随便冲了冲身子,他实在没有力气穿衣服,能穿裤子,已经是对吴若桐保持极大尊重了。
那八块的腹肌,充满力量的三角肌,吴若桐只看了一眼,小脸歘的红了。
独属于男性的力量感,在林过溪身上展露无遗。
荷尔蒙简直是要爆炸!
吴若桐赶紧侧过头去。
“姐夫,床已经给你铺好了,你先睡觉吧。”
“谢谢了。”
林过溪把自己挪到床上,沾枕头就睡。
吴若桐皱着眉头。
“姐夫,你怎么连鞋子也不脱啊。”
林过溪随便答应两声,却没动作。
他太累了,恨不得睡个三天三夜,哪儿会管鞋子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