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中秋佳节。
这日,裴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裴老夫人特意命人准备了丰盛的家宴,一家人团团圆圆,共度佳节。
席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昭儿,来,尝尝这桂花糕。”裴老夫人慈祥地笑着,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宋昭碗里。
“多谢外祖母。”宋昭甜甜一笑,咬了一口桂花糕,只觉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昭儿,在裴府住得可还习惯?”裴老夫人关切地问道。
“回外祖母,一切都好。”宋昭点点头,“外祖母待我如亲孙女一般,表哥们也待我极好。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那就好,那就好。”裴老夫人欣慰地笑了,“你这孩子,受苦了。”
“外祖母,我不苦。”宋昭摇摇头,“能与外祖母和表哥们团聚,我很开心。”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裴老夫人眼中泛起泪光,她轻轻拍了拍宋昭的手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外祖母在,没人敢欺负你。”
“嗯。”宋昭用力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裴宇辰放下酒杯,看向宋昭,说道:“昭儿,你可知,你父亲宋礼则,最近在朝中动作频频?”
宋昭一愣,随即问道:“外祖父,他做了什么?”
“他正在暗中联络朝臣,意图弹劾你。”裴宇辰缓缓说道。
“弹劾我?”宋昭冷笑一声,“他倒是贼心不死!”
“昭儿,你可有应对之策?”裴宇辰问道。
“外祖父,我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宋昭了。”宋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若敢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好!有骨气!”裴宇辰赞赏地点点头,“不过,昭儿,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宋礼则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需步步为营,小心应对。”
“外祖父放心,我定会小心。”宋昭应道。
“嗯。”裴宇辰点点头,“朝堂之上,我会为你周旋。你只需专心应对宋礼则即可。”
“多谢外祖父。”宋昭感激地说道。
——
中秋家宴过后,宋昭回到自己的院落。
她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绪万千。
“宋礼则,你究竟想做什么?”宋昭喃喃自语。
她知道,宋礼则弹劾她,绝不仅仅是因为她与宋家断绝关系。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看来,我得尽快查清楚。”宋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一封信。
翌日清晨,宋昭将信交给裴言澈,说道:“表哥,烦请你将这封信,交给沈之吟。”
“好。”裴言澈接过信,点点头,“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宋昭应道。
——
沈府。
沈之吟收到宋昭的信,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丫鬟见状,连忙问道。
“快!备马!我要进宫!”沈之吟急声说道。
“进宫?”丫鬟一愣,“小姐,您要进宫做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快去!”沈之吟催促道。
“是,小姐!”丫鬟不敢怠慢,连忙跑出去备马。
——
陆濯正在看文书。
突然,徐归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殿下,出事了!”徐归远脸色凝重地说道。
“何事如此惊慌?”陆濯抬起头,问道。
“沈家小姐沈之吟,求见殿下!”徐归远说道。
“沈之吟?”陆濯眉头一皱,“她来做什么?”
“她没说,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着急。”徐归远说道。
“让她进来。”陆濯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
“是。”徐归远应道。
片刻之后,沈之吟走了进来。
“臣女沈之吟,参见三殿下。”沈之吟跪拜行礼。
“平身。”陆濯说道,“你如此着急见我,所为何事?”
沈之吟从怀中取出宋昭的信,双手呈上,说道:“殿下,这是宋昭给我的信。”
陆濯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宋礼则要弹劾宋昭?”陆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是。”沈之吟点点头,“宋昭在信中说,宋礼则此举,另有隐情。她怀疑,与她母亲的死有关。”
“她母亲的死?”陆濯眉头紧锁,“她母亲不是病逝的吗?”
“宋昭说,她母亲的死,疑点重重。她怀疑,是宋礼则和吴楚然害死了她母亲。”沈之吟说道。
“竟有此事?”陆濯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可有证据?”
“宋昭说,她正在调查。她希望殿下能助她一臂之力。”沈之吟说道。
“我知道了。”陆濯点点头,“你回去告诉她,我会帮她。”
“多谢殿下。”沈之吟感激地说道。
“不必谢我。”陆濯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
沈之吟离开后,陆濯立刻召来徐归远。
“归远,你立刻去查,宋礼则最近都与哪些人接触过。”陆濯吩咐道。
“是,殿下。”徐归远应道。
“还有,”陆濯继续说道,“你去查一下,宋昭的母亲,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殿下。”徐归远应道。
“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可打草惊蛇。”陆濯叮嘱道。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徐归远说道。
——
宋府。
宋礼则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宋礼则、吴楚然、宋清砚三人,正在密谋。
“老爷,您真的要弹劾昭儿?”吴楚然有些担忧地问道。
“哼!那个逆女,竟然敢与我断绝关系,简直是胆大包天!”宋礼则怒声道,“我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她!”
“可是,老爷,昭儿现在毕竟是裴家的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吴楚然欲言又止。
“怕什么?”宋礼则冷笑一声,“裴家再厉害,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就不信,皇上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与我翻脸!”
“老爷说的是。”吴楚然点点头,“那我们何时动手?”
“明日早朝,我便上奏!”宋礼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父亲,孩儿有一计。”宋清砚突然说道。
“哦?什么计策?”宋礼则问道。
“父亲,我们可以联络二皇子,请他助我们一臂之力。”宋清砚说道。
“二皇子?”宋礼则眉头一皱,“他会帮我们吗?”
“父亲,二皇子一直对宋昭心怀不满,我们只需稍加挑拨,他定会出手。”宋清砚说道。
“嗯,此计可行。”宋礼则点点头,“砚儿,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父亲。”宋清砚应道。
——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齐聚金銮殿。
崇信帝高坐龙椅之上,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群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臣,户部尚书宋礼则,有本启奏!”宋礼则手持笏板,出列说道。
“哦?宋爱卿有何事启奏?”崇信帝问道。
“臣要弹劾宋昭,不孝不悌,目无尊长,有辱门风!”宋礼则大声说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宋礼则竟然要弹劾自己的女儿?”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这宋昭,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她父亲如此震怒?”
“……”
群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崇信帝眉头微皱,问道:“宋爱卿,你所言可有证据?”
“臣有人证物证!”宋礼则说道,“臣女宋晴,便是人证!”
“传宋晴!”崇信帝说道。
片刻之后,宋晴被带上殿来。
“臣女宋晴,参见皇上。”宋晴跪拜行礼。
“平身。”崇信帝说道,“宋晴,你父亲说你姐姐宋昭不孝不悌,目无尊长,有辱门风,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宋晴说道,“姐姐她……她不仅辱骂父亲和母亲,还……还与父亲断绝了关系……”
“这……”
“这宋昭,也太过分了吧!”
“虎毒不食子,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
群臣再次议论起来。
“宋昭可在?”崇信帝问道。
“臣在。”宋昭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拜行礼。
“宋昭,你父亲和你妹妹所言,可属实?”崇信帝问道。
“回皇上,臣冤枉!”宋昭大声说道。
“冤枉?”宋礼则冷笑一声,“你敢说,你没有辱骂我和你母亲?你敢说,你没有与我断绝关系?”
“我……”宋昭一时语塞。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宋礼则得意地说道,“皇上,臣女宋昭,罪证确凿,请皇上严惩!”
“宋昭,你还有何话说?”崇信帝看向宋昭,问道。
“皇上,臣的确辱骂了宋礼则和吴楚然,也的确与宋礼则断绝了关系。”宋昭说道,“但臣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
“因为什么?”崇信帝追问道。
“因为……”宋昭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宋礼则和吴楚然,害死了我的母亲!”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宋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宋昭,你……你胡说什么?”宋礼则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我没有胡说!”宋昭大声说道,“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