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与蝶舞各拿着一幅画,喜忧参半的回了孤儿院。
长乐嘟着嘴道:“原来画肖像要这样画,怪不得那晚遗玉占用了夫君那么长的时间,倒是我误会了你们。
可蝶舞的那身衣裳也太过暴露了,夫君可是大饱眼福了吧?”
秦浩笑道:“丽质,说真的,那种真不算啥,你是看着我作画的。见过了丽质的身材之后,我的抵抗力强了许多。”
长乐喜欢听秦浩的赞美之辞,语气柔和:“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两日便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夫君。”
秦浩揉搓着长乐的头发,小声安慰:“可以给我写信,还像之前我们传话那样,只有我们两个能看懂的。”
长乐心中一喜,又瞬间黯淡:“一来一回要许久的,等待的滋味更是难过。”
秦浩附耳说了几句,长乐诧异道:“真的吗?我倒是见过父皇摆弄过几只,可如此遥远也能行得通吗?”
“能,陛下那是训练的有问题,训练好了,最远能飞三千里呢。”
长乐不敢置信道:“夫君不是逗我吧?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秦浩正色:“我何时骗过我的小娇妻,说了娶你,如今不都翻云覆雨了吗?”
长乐羞道:“哼,你倒是能折腾,可我的腹中还是没有动静。”
秦浩顿时不乐意了,“丽质你好没良心,我累死累活的,你居然把我当成种牛,伤心了。”
说完假装翻过了身,打起了呼噜。
“哎呀,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嘛,也,也舒服,只是我有点着急嘛。”
秦浩转过身子,柔声道:“你把那事儿忘了,我们如今也未避孕,多半是你心情焦虑导致的,只想着享受快乐便是,没准一下子就有了呢!”
长乐抱着秦浩温声细语:“夫君,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否则媚娘便只能等着。”
“嗯,我晓得,走,哥哥带你沐浴去,白日弹得胳膊发酸,还出了些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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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见几人进了院中,开心的跑了过来,“姐姐,怎么样,庄上的人都喜欢吗?”
翠云笑道:“何止喜欢,驸马还给起了名叫老婆饼呢,看青莲姐笑的。”
青莲羞涩的拉着蝶舞进了屋中,青青看着二人的背影,不解道:“老婆饼是什么意思啊?一点也不好听。”
“傻丫头,老婆就是妻的意思,驸马这是和青莲姐暗示了呢!”
青青小嘴微张,“真的假的啊?一个吃食便成了?我咋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翠云眉头微皱,“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啊,难道是我想错了?”
“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是画像,驸马亲自给画的,和真人一样。要画许久的呢,而且还不能动,公主就在旁边看来着。公主人可真好,一点没有责怪我们。”
“翠云姐,我要进去看画,你自己收拾吧。”
翠云叹了口气,指挥着大孩子们卸着拉回来的货物,便听见青青的惊呼声从里面传出。
“青青,要死啊,你小声着点。”
“蝶舞姐,你这根本就是没穿衣服嘛!就这么站在驸马面前画的?你的胆子可真大,要是我都得羞死去。”
蝶舞撇嘴道:“所以你就只能做个丫鬟,啥都不敢争。”
青青悠悠道:“争也没有用,蝶舞姐凹凸有致的,还会跳迷死人的舞蹈,哪里轮得到我。”
青莲听着蝶舞的言论,颇为赞同,心中又有些隐隐触动,自己若是不主动一些,估计排号都排不到自己的头上。
嘴里喃喃自语:“大郎,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无法走进你的心里,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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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坊崔府,新任长安宗长崔昂看着面前的几位府中管事,训斥道:“这账目做得还有意义吗?各项产业亏本的多,收益的少,长此以往只出不进,各位也便自行到安平以死谢罪吧。”
众管事额头冷汗涔涔,这新任的宗长一点情面也不讲,功劳没有苦劳也无,唉,又是个难伺候的主。
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崔昂更加生气,指着崔昱道:“你说,你是管家,说说这家是怎么管成这样的?”
崔昱喏喏道:“禀告老爷,如今这长安城各项产业更新迭代太快,还是那些产业,但是东西却不一样了,崔家的产品要么是产品落伍,要么是成本过高,确实是竞争不过。”
“你说的这些难道其他世家便没有遇到吗?为何偏偏是崔家损失最重?”
“其他世家选择与桃源庄合作,因此虽然受了影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利润比之前少了些许,
但算上桃源庄的销售量大,总体算下来,获益反而多过了之前,因此账上看着都还不错。”
“你倒是门清,那崔家为何便如此特殊,不能一边合作,一边创新吗?”
“这个是场误会导致的。老爷,哦,崔景因为觊觎桃源庄的餐饮配方,打算劫持一个厨房的管事,
结果没想到此事闹大了,还惊动了朝廷。
多亏崔家在朝中的官员多方奔走,这才消财免灾。
后来也与桃源庄合作过一项,崔景觉得桃源庄有所针对,因此短暂合作后便终止了契约。如今便是这样的情形。”
崔昂眉头紧皱,疑惑道:“与桃源庄的合作如今还有希望吗?既然一时半刻不能赶上他们的工艺水平,便学习其他世家,打不过便加入嘛。”
崔昱为难道:“是我们主动解除的契约,之后便未再有过联系,不知情形如何。”
崔昂沉思片刻问道:“那便宜的纸张是怎么回事,我见销得不错,为何账目却显示亏损呢?”
“老爷,那纸张非是进货,而是通过咱们打入桃源的伙计胡由,通过内部渠道搞来的,比零售价便宜一点,但却比进货价贵了许多。
我们用以维持客流,虽是销售不错,但利润微薄。
如今长安做为提高商税的试点,再加上各大世家四书五经也都在纷纷降价,
每月平均下来的收入,扣掉人工、商税之后,便是有时亏点有时赚点,不死不活的。”
“你们这帮废物,崔家将长安重地交给你们打理,却是做一项废一项,真真是蠢到了家,每人都扣一月的月钱,立马进行各项整改。
待明日老夫去与桃源庄洽谈一番,先虚与委蛇合作,再慢慢调整各项产业,
这是给你们唯一的机会,崔景的下场就在眼前,若是不能有所起色,家主怪罪下来,我倒霉了,也会拉着你们,懂了吗?”
众人纷纷应是,崔昂刚要解散众人,突然开口道:“你们都散了吧,崔昱,你将那个人带过来见我。
另外将那块落地镜赶紧处理掉,应付亏空的账目。”
“是,老爷。不过胡由平常是在桃源书店那边,只是偶尔才能来府上,怕被对方猜疑,想见的话怕是须得明日方可了。
老爷,还有一事,今日越王派了人来,说是陛下同意了越王开设文学馆,需要自筹一些资金,想让崔家赞助一些,老爷回头还得应对一下。”
崔昂一愣,自己刚来,连个接风洗尘的酒都没有,这就来要政治献金了,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吗?
心中一时有些不悦,开口道:“嗯,知道了,此事我自会处理,那便明日将那个胡,胡什么的带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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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渐渐深了,西跨院厢房中油灯依然亮着。
房遗玉看着翻来覆去的昙娘,有些烦躁:“昙娘,你就回自己房中睡不成吗?”
昙娘转过身子,噘嘴道:“最近心情不好,做事也不顺利,连个小孩子都欺负我,现在你也嫌弃我。”
“谁嫌弃你了,关键是你不好好睡觉,明日我也要上课的,而且排的课还比你多呢。
要不你就别教那什么之乎者也的了,不是请了两个四书的先生了吗?
数学先生缺得多,来教数学得了,你没看出来?师兄很重视数学和格物那些课的呢。”
昙娘点头认同:“早就发现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他都许久不怎么与我说话了,你们如今都有画像,就我没有。
听说今日青莲和蝶舞也得了画像回去的,呜呜呜,我好难过。”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哭什么?我说什么了?”
“我哭我命苦,你们一个个都受疼爱,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可拉倒吧,少在我面前装可怜,那可是我花了大代价才拿到的,公主训的我很没面子的。
若是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等师兄回来,我也能得到,这不就是赶在这个节骨眼了吗?”
昙娘眨着大眼睛,“公主居然训你了?怎么训的?不就是画个画像吗?”
房遗玉脸红道:“我打扰了师兄和公主的好事,公主说我破坏了他们的家庭生活,嘿嘿。”
昙娘竖起大拇指:“你牛,以后改名叫房遗牛吧。”屁股顿时传来噼啪两声。
“哎呀,都打肿了。”
“哼,肿了些好,看着大。”
“唉,算了,还有两日就走了,我就放过他吧。反正我还小,猥琐发育,再说上次他亲过我的。”
“你可别不要脸了,明明只是用手抠了你几下,怎么就是亲了,你还在呕吐呢,恶心不恶心。”
“他贴着看我喉咙了,贴到我了,就得负责任。”
“睡觉睡觉,一天到晚净想美事,你娘可是公主,驸马还不能纳妾,你做梦想想怎么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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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楠木大床上,一番雨尤云殢,偎红倚翠,长乐彻底放飞了自我,不再想着腹中孩子之事,果然投入之后,二人都觉无比尽兴。
雨住云收,长乐只觉浑身舒爽,心情畅快,动情的缠绕着秦浩,手在对方的下巴处摸来摸去。
“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就摸你没有的东西嘛。”
“坏死了,我是好奇你怎么没有胡子?好奇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太监呢,多亏我能证明你不是,嘻嘻。”
“这个很正常的,体毛轻的缘故,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附在长乐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长乐顿时一愣,直起身子,也不顾春光外泄,有些着急:“你是说媚娘是白虎?”
“干嘛那么大声?不怕隔壁听见啊?”
“夫君,这可不行,若真是如此,那媚娘便不能再陪夫君了,白虎克夫,夫君难道不知吗?这可不是玩笑啊。”
秦浩一怔,有点后悔说这事了,这时候的人迷信得很,还真不好给他们进行科学的解释。
挠了挠头,思索片刻道:“丽质,其实民间说法颇不可信的。
在我们道家,白虎是常用来镇邪的,我们称之为“监兵神君”,是镇守道观山门的神明之一。
它还具有避邪穰灾、新丰惩恶的神力,是道教中的护法神呢。”
“真的吗?”长乐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秦浩的眼睛,似是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翻阅道家典籍查看的嘛。”
“我只是担心影响夫君,我知夫君也是宠爱媚娘的,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我晓得的,媚娘对你多尊重啊,挺好,我还是很欣慰的。丽质,你今日表现很好,而且还是危险期,我有预感你很有可能会中奖。”
“什么是中奖?”
“中奖就是有了宝宝呗。”
长乐顿时满脸喜色,过了一会又冷下脸来,“哼,就会哄我,你说有就有啊,真以为自己是永远的神啊。”
“我真的有种感觉,很玄妙的,反正等我走后,你注意着点,过后让孙神医给你把个脉看看。”
长乐点了点头,看秦浩认真的模样似是也信了几分,将脸贴到秦浩胸膛轻轻摩挲。
过了一会,突然问道:“今日武氏兄弟将春茶送来了庄上,都是经过我们在当地的工坊杀青过的,夫君是什么打算?”
秦浩笑道:“这事啊,交给媚娘处理就行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只要他们老实本分,安安心心的给我们种茶,咱们吃肉让他们喝口汤也是件好事。
不过这事背后有汉王的影子,所以你不宜掺和其中。
契约是你签的,你就按契约行事便好了,其他的让媚娘去做。”
“哦,原来你都知道这里面的事啊,心眼子可真多,母后总说你城府深,我还不信,如今上了贼船,还失了身,唉。”
“这叫计谋多,他们买去的基本都是白茶和绿茶田,而乌龙、黑茶、红茶基本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让我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刚才好像听到有声音。”
长乐羞道:“是我腹中饿了,刚出了一身汗。”
秦浩跳下床寻着散乱在旁的衣服:“唉,我去给你下面吃,等着,我就是个苦命的人啊。”
采荷听了许久的床,早已头晕脑涨,见终于来了机会,连忙趿拉上鞋子,
走过来一把掀开门帘,瞬间看见秦浩的威武雄壮,顿时满眼的火热,激动道:“公主,让奴婢去吧,我也学会下面了。”
长乐拉了拉被子,“去吧,记得打个荷包蛋。”采荷开心的小跑着去了厨房,望月也趿拉着鞋子追了出去。
看着秦浩穿着四角裤愣在原地,长乐笑道:“行了,别发呆了,给人家点福利嘛,也怪不容易的。”
秦浩钻进被窝,推着长乐的身子气道:“都加蛋了,再上次工,麻溜的转过身去。”
长乐顿时羞臊不已,“夫君,这样子好难为情。”
秦浩不管不顾:“不是说给福利吗?谁比谁都不容易,沙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