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建筑系。”李主管眼神忽地一亮，“把程亦然叫来，其他的全暂定。”
“啊？”女人惊讶道。
李主管呵了一声，“啊什么啊？我说把她留下，其他暂定。”
女人小声道：“她第一轮就挂掉了。”
“什么？该留的不留，不该留的留下，你们干什么吃的。”李主管一脸痛心。
要是被沈教授知道，他把人一轮挂了，他还混不混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找回来，我亲自面，找不回来你也不用来了。”
女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该惹的人，脸色白了一个度，“主管，我知道了。”
南山的篮球场非常大，观众席可以容纳上千人。
阮静文拉着程亦然坐在了观众席，小声说，“你认识沈教授吗？他是南山大学的活招牌，你看下面那些来看球赛的女生了吗？全是来看他的。”
“可惜沈教授是赛事顾问，不是选手，不然篮球场的门槛得被人踏破了。”
沈教授？
程亦然脑中瞬间闪过沈宴行那张脸，轻咳了声，“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表姐是任课老师，我经常来南山找她玩，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阮静文说。
“亦然，你长这么好看，说不定沈教授见了你会为你心动呢。”
程亦然的容貌非常出众，远处看她，会被她的气质吸引，近处看她，会被她精致的五官惊讶，和她对视又会被她的桃花眼吸引。
程亦然是阮静文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所以看到程亦然的第一眼，阮静文便想和她交友。
“怎么可能？”
程亦然的容貌继承了程父程母五官的优点，五官随了程母，眼睛随了程父。
当初程父走前，一定要把程亦然安排到城里，也是怕程亦然一个孤女在村里被人欺负。
她知道她容貌不错，但能让沈宴行动心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啊啊啊，沈教授，是沈教授来了。”
“沈教授，我下学期选修课一定选你，你看看我，看看我！”
程亦然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她看向篮球场门口，沈宴行穿着一身干净的教练制服，身形硕长，那群围在他身边的女生连他下巴都没到。
沈宴行高举起手，礼貌示意她们为他开条路。
“麻烦让一下，赛事马上要开场了。”
隔着很远，程亦然都能想象到沈宴行皱紧眉头，又要维持教授风度请她们让路的窘迫。
她噗嗤一声，笑道：“你也有今天。”
“什么今天？”阮静文的注意力一直在沈宴行身上，听到程亦然说话，疑惑的看她。
程亦然摇摇头，“没事，我自言自语。”
“哦，亦然等赛事结束我们去向沈教授要签名吧。”阮静文笑着说。
“签名？他又不是明星，要他的签名有什么用？”程亦然有点疑惑。
“明星的签名哪有沈教授的签名权威，沈教授可是研究武器专业的行家，而且他在南山大学的教授职位是特殊授予，全国都没几个。”
阮静文忍不住说。
“沈教授可是我的偶像，能得到他的签名，此生无憾了。”
程亦然发现阮静文提起偶像时的神情，全然没了羞涩和胆怯，眼神里满是向往和敬佩。
程亦然说，“好，我陪你去要。”
“真的吗？亦然你人太好了，你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等我有空去找你玩，或者你来找我，我表姐在南山有家属院，离这里很近，我现在住我表姐家里。”
阮静文满眼期许的看着程亦然，程亦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便将家庭住址告诉了阮静文。
阮静文觉得她说的大院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赛事开场后，另一队的女教练跑到沈宴行这边和他寒暄说话，观众席有起哄声。
说女教练为爱抛弃队伍，借球队接近沈教授之类的话。
程亦然听得眉头紧锁，她对篮球比赛不感兴趣，所以注意力也在球场上。
中场休息时，那名女教练明显哭过了，眼眶通红。
让她感到惊讶的是沈宴行居然专门跑到裁判长那里，借了个话筒，亲自替女教练解释了她的来意。
并以温和又让人生不起气来的态度批评了观众席上的同学。
阮静文迷妹属性大爆发，“不愧是我偶像，人品太好了。”
程亦然：“……”
场事结束，阮静文拉着程亦然下了观众席。
听说沈教授在教练室更换衣物，立马奔过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本子，打算等沈宴行出来就请他给自己签名。
可十几分钟，依然没看到什么动静，阮静文突然没把握了。
“沈教授会不会走了。”
这问题程亦然也回答不了，她们只能在场外等，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动静。
阮静文已经满脸失望的要离开了，此时篮球场的人所剩无几，剩下的寥寥数几都是在等沈宴行。
“等等。”
程亦然看见门响了，拉了拉阮静文的衣袖。
果然，沈宴行穿着干净的大衣出来，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还没出声。
阮静文拿着本子迎了上去，“沈教授，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非常崇拜你。”
“不好意思。”沈宴行扫了眼阮静文的本子，拒绝的非常干脆，“我不签名。”
“沈教授…”
“你怎么在这？”
阮静文和沈宴行几乎同时开口，其实沈宴行想问的是她是不是来面试了。
“来面试，但被刷了，就过来转转。”程亦然回答。
“被刷了？”沈宴行难以置信，以李主管的情商不会听不来他的意思，奇怪了。
“是啊，来面试的很多本科生，我一轮面试就被挂了，对了，你能帮个忙吗？”程亦然看了眼不远处失望又震惊的阮静文。
“能帮他签个名吗？不签你自己名字也行？”
沈宴行愣了下，就在程亦然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伸出了手，“本子。”
阮静文赶忙把本子递过去，激动的心情如过山车似的，“谢谢沈教授。”
签完沈宴行把本子递给阮静文，又和程亦然说，“你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