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的规矩是只有正夫才能在饭桌等场合伺候妻主,旁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说这话时,谢君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怕姜佩卓认为自己失礼了。
“我以后不会再失礼的。”
他很感激苏淮,在看到他捧着信件流泪时过来询问情况,听了后竟主动为他出谋划策,讲了妻主的喜好,也允许他暂时“僭越”去直接服侍姜佩卓。
听到苏淮的名字,姜佩卓无奈摇头。
“阿母快回京了是吗?”姜佩卓问谢君宴信上是如何说的:“太女殿下的大业...快到日子了。”
她拉起谢君宴的手,让他坐到床上:“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你愿意等到阿母回京的日子吗?不会很久。”
“嗯。”谢君宴点头:“我想让阿母亲眼看到我出嫁。”
“那好,咱们这边先行筹备着,等阿母回来就能进行了。”
......
回到主卧,苏淮还因不适而躺在床上。
见妻主回来了,他就要起身迎接,被姜佩卓扶住了,轻轻扶回床上。
“好生躺着吧。今日感觉如何?还痛吗?”
苏淮看着这几天一直对他小心仔细的妻主,再也忍不住笑意:“哪有那么娇贵,到今日已经快好全了。算算日子,明日就过去了。”
“好,你受苦了。”姜佩卓趴在苏淮肩上:“今日...”
“谢公子得偿所愿了吧?”不等姜佩卓思考应该怎么说,苏淮率先开口:“真好,他终于有家了。”
“他说,这几日他主动做的事都是你允许过的。”姜佩卓声音闷闷的。
“是...我想着他这么做了妻主能多关注到他一点。您生气了吗...?”听姜佩卓语气不对,苏淮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想要坐起身来。
姜佩卓将他按回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傻子...”
苏淮捉住妻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正巧和抬起头来的姜佩卓四目相对,瞬间空气都变得安静。
姜佩卓盯着他红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贴近,鼻息打在夫郎的脸上,距离越来越近。
苏淮微微抬头,主动吻上姜佩卓的唇,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妻主贴紧自己。感受到滚烫的身躯,他腰身有些发软:“妻主,我想...”
感受到夫郎迷离的视线,姜佩卓咽了咽口水,吻了他一会儿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正沉浸其中的苏淮揽着姜佩卓的脖子追了上来,但被姜佩卓伸手轻轻拦住了,他不解地睁开了眼睛:“妻主?”
姜佩卓克制自己不再去看他动情的样子:“不行...今日不行。”
“为什么?”苏淮有些焦急,双臂一个用力,把姜佩卓又揽到他的身上。
姜佩卓只觉得口干舌燥,闭了闭眼:“今日你小日子还没过,不行,现在做...你会不舒服。”
看着妻主克制的模样,苏淮亲上了她的脖颈:“不碍事的,已经快要过去了。我想...”
“不行不行,我问了医师,会很难受。”姜佩卓从他怀里起身,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喘了几息后,才重新躺下,紧紧搂住夫郎:“我抱着你睡,听话,明日、等明日。”
她喃喃着,不知道是说给苏淮,还是说给自己听。
感受着妻主不断升温的身躯,苏淮抬手摸上揽在他腰际的手,轻轻握住,身子也贴过去,满意地笑了。
......
“二哥,如何?”
姜从安摇摇头:“沈公子还是不肯见我。他这几日都不曾来过铺子。”
姜佩卓紧皱着眉头,她去沈家拜访了数次,都被用各种理由搪塞回来了。没想到二哥也是如此。
“小妹别急,既回到了家中,便不会出事的。恐是...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还需要时间缓一缓吧。”
“但愿如此。”姜佩卓回想起分别那天,沈昉文神色些许疲倦,但并无异常。
哎,还是抽空再去拜访,好好问问到底如何吧。
姜佩卓心事满满的从铺子里往家走,想溜达溜达,来舒缓担忧的情绪。毕竟沈昉文已经数日未曾出门了,她实在是担心他的状态。
此刻刚过亥时,大多数人都已歇下了,道上只剩月光照亮。
姜佩卓听着蝉鸣,感受着难得的清凉,在一棵大树下徘徊,思忖着明日多带些礼物是不是就能进沈家的门。
耳边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姜佩卓起初并未在意,但随着声音越来越响,激起了她的警觉。
手中摩挲着刚摘下的野花,姜佩卓静静地听着,判断声音同自己的距离。
对方听上去有数人,脑海中依旧没有系统的危险提示,姜佩卓眯了眯眼睛。这又是谁想将她“请”过去?
可是她最讨厌这种“待客之道”。
一道哨声划破夜空,树上的人跳下来,冲着姜佩卓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姜佩卓一个闪身,格挡,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其中一人的武器,冷静地和她们对质。
周旋数招,对面依旧没法拿下姜佩卓,于是往天上放了信号要搬救兵。
姜佩卓见形势不对,转身翻墙欲走,却被人直接拉住脚踝拽下。她在落地前用另一条腿绞住那人的手臂,才得以脱身,没有直直摔在地上。
双拳难敌四手,姜佩卓可以自保,但迟迟无法离开。
远处传来火光,越来越近。
她们的救兵到了,姜佩卓对手更多了,她盘算了一下,今日是难脱身了。感觉十分对不起淮儿,刚因她担忧了很多天,现在她又无法归家了。
人群靠近,为首身着华服的女子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小姜大人,许久不见啊。”
她继续贴近:“害本王被禁足了许久,你就安心走在这路上吗?”
“二殿下。”姜佩卓没有被团团围困的自觉,动作依旧冷静自若。
“今日恐怕你得随我走一趟了,你的法子让我很不满意。姚浔之就等这批货来筹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能让你们如愿啊。”
“殿下,如今这局面也非我能掌控的。如今颜料之密已传授给百姓,几乎各家各户都在制作。您抓我走也无法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