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的人走近时,见有人被刺杀,以为是来宫里行刺皇上的,立即大喊,“来人,抓刺客。”
青云反手一剑,指向为首的巡逻暗卫,“我是青云,刺客被杀。快去通知其他护卫,有人混进了皇宫。”
暗卫吓得一个激灵,忙点头哈腰,“青云公子,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青云收了剑,吩咐着,“留下两人,把他处理了,其余人立即去通知其他人和龙影卫,加强防备。”
“是!”暗卫离开时,还给青云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
“知道了,快去,不可耽搁时间。”青云说完,运起轻功,赶往御书房。
元昊天正在处理国事,忙得像个陀螺,几乎昼夜不歇。
青云来到书房时,见他面色疲惫,心有所思,“昊天,你没吃饭,还是没睡觉?是宫人没有准备吗?还是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了粮食?”
元昊天听到声音,眼睛才从奏折上移开,“青云,她还好吗?”
青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轻尘很好,幸亏有韩夫人在,否则,那臭小子,只怕此刻已经出来了。”
元昊天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安然,“青云,谢谢!”
青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却不喝,故意卖关子,“昊天,你知道,韩夫人叫什么名字吗?”
元昊天很不给他面子,“给你机会,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此揭过。”
青云道:“那韩夫人,她说是墨羽的侄女,称呼药王为大伯。”
元昊天来了兴趣,搁下手中的狼毫,“以韩韧的消息网,不可能没有发觉,你又何必当作好消息,要说出来?”
青云揶揄着,“不当作好消息,你干嘛不继续批阅奏折?我们在这之前,可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竟然是医药世家之后。”
元昊天也是自责,居然连韩夫人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那她还要与韩韧一起生活下去吗?暗卫已经审问过了,那个是易容的,真正的韩陶,是否还活着?”
青云回忆着韩夫人昏迷前说过的话,便说道:“韩夫人很肯定的说过,她的儿子,早就发现端倪,那个韩陶是棋子,府里的姨娘,其实就是青红。”
“真的?”元昊天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声音大得连青云和福公公都忙用手捂住耳朵。
青云道:“昊天,你小声点,在下耳朵没聋,听得清楚。”
福公公放下手,心有余悸,“皇上,你可别吓老奴啊!老奴这把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呢。”
“真的?”元昊天再次重复着,坐下之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这么多来,我们不知道是正常的。可是,墨老不可能不知道吧?”青云说着,走到案台前,小声说道:“昊天,毒王的人,已经混进宫里,我刚进宫门,就遇到了,还传你口谕,说是在御书房,等了很久呢。”
福公公忙戒备起来,一甩拂尘,就跃出书房,直奔屋顶,“出来吧,阁下已经等了很久了。能在此处,不声不响的潜伏,想来本事大着呢。”
青云说完,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手里握着宝剑“真当这里是你的南荒之地,胆敢藐视天威。”
元昊天虽然没动,却是抽出腰间的匕首,暗自防备着,心里十分着急,“尘儿,你还好吗?青云出现在此,说明你很安全。可是,不亲眼所见,怎能安心?”
福公公与来人交手,心中猜测,此人武功高强,且有些邪门,定是毒王了。
青云与那人打斗的同时,也发现了端倪,“此人与先前的杀手不太一样,武功高强但路数有别,虽然都有可能是毒王的人,出手却没有那么狠辣,几乎都在试探。”
“阁下何故如此?”青云虚晃一招,退出打斗圈,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人黑衣蒙面,从身量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大夏的人。
“噗嗤,哈哈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武功虽然没有退步,却也没有精进。”那人拉下面巾,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眉眼处皆是有些熟悉感。
青云大惊,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你是,你是靳风?”
靳风客气道:“还不算太笨,居然认出来了。长兄,这些年你好吗?”
青云没正面回答,只冷哼一声,“好与不好,都已经过去。你来干什么?还要装神弄鬼的潜入皇宫,不怕被发现了,当作刺客杀掉吗?”
靳风闻言,心里释然,吐出一口浊气,“既然还在乎我,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你那臭脾气,如果不是娘亲劝阻,爹爹早就把你抓回去了,还以为自己多能耐,藏得多深呢。”
青云听他如此说话,也不气恼,“能耐是否大,这些年来,你们没有为我花过一个铜板,没有关心过,又何必要假惺惺的,现在来相认?”
靳风委屈至极,握着手里的长剑,上前一步步的与之对视着,把青云逼到房檐边,才停下来,“长兄,没有爹爹派人暗中相助,你能在青峰阁里站稳脚跟吗?那皇帝能容下你吗?你以为能在小小年纪,就可以遇到他吗?作为皇家的子弟,哪个不是被调教的各方面都优于普通人?
他与你相识,其实是爹爹安排的,他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照顾的。只是,你总沉迷于那个可恶女人的圈套里,为此,爹爹没少生气呢。
娘亲无奈,最后想要放弃时,却突然传来樵轻尘进了青峰阁,而且本事不小。
她在游历期间,可没少干大事,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青云抬手,打断他的话,寒声问道:“父亲可是怀着别的心思?”
靳风可不怕他,既然打斗时,没有下杀着,现在认出自己来,更是不可能动手处理的,当下的心情,可比吃糖还甜,胆子也大了,“爹爹有没有别的心思,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青云语结,感到心塞,“如果他老人家真有其他的心思,家主令牌又岂会给自己?”
“长兄,可是想通了?”靳风见他沉默,以为他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