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诚这个人,丁熹一开始看书的时候还是挺喜欢的,文质彬彬,待人谦逊温和,但看到一半丁熹对他的好感度便下降了,总感觉这人很假,就像是一个人再怎么完美,他也会是有各种坏毛病的,可魏书诚这人却是让人挑不处来。
丁熹不打算跟这本书的气运之子多接触。
她乖巧的点头,“好的。”
魏书诚还要说什么被突然冒出来的温近雪打断,“魏大哥,你能进来帮我倒个水吗?”
“来了。”他对着丁熹点了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等丁熹洗完回屋的时候,徐颂祁已经在灶台前坐好烧火了,见到她进来,十分不客气的招手,“过来做饭。”
要说她跟徐颂祁之间的关系吧相熟,但又没那么熟,毕竟对于丁熹本人来说,认识了他也就两天,但她对这种阳光猛男俗称体育生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好感的,总的来说她就是俗。
谁会拒绝跟一个帅哥交朋友呢。
她干咳了两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背,“你过去点,我得进去拿东西。”
徐颂祁也没瞅她,只往前挪了挪。
这会知青点的人都在,丁熹也不好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东西来,她走到柜子前,从最下面拿出那一小袋精米和红薯来,她是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
徐颂祁看了眼,什么也没说,继续烧他的柴火。
精良米和红薯洗干净,一起放进锅里,添水煮,就等徐颂祁烧滚就可以吃了,她站在原地见没她什么事了,就要回屋子里,徐颂祁突然出声:“下午我要去趟县城,你去不去?”
“去!”
她正愁怎么将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呢,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旁边同他们一样煮饭的魏书诚和温近雪什么也没说,都把彼此当空气。
饭煮好后,两人面对面吃完,徐颂祁呼噜呼噜的很快吃好了,将碗筷洗了后,在知青点进进出出忙活了一阵,看看柜子里剩余的粮食,进屋又拿了几个布袋子出来,丁熹便嚼便看着他的忙活的背影。
这人,做家务还挺利索的。
丁熹吃完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扔,走到何静娴身边,让她帮忙跟队长请个假,回屋里换了一身体面点的衣服,拿好自己的钱包出了门。
屋门口,徐颂祁正靠在桌子前等她,抬眼看了她一眼,用手敲了敲桌子,“你的碗,还没刷。”
丁熹撇撇嘴,这人真是,怎么一点便宜也让她占,还以为他有多大方呢。
“回来再刷啊,你早上的不是中午才刷的吗?”
他轻嘶一声,索性闭眼不去看。
直到两人出了门,刘荷荷才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这丁熹真是找了金大腿。”
一直埋头吃饭的于清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何静娴皱眉,“刘荷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不当徐颂祁的面说这话。”
刘荷荷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狗腿子。”
“你!”何静娴将筷子摔了,起身就要跟她理论理论,坐在首位的魏书诚拍了拍桌子:“行了,吃饭都少说两句。”
他看了何静娴一眼,又低头对刘荷荷道:“你安静一点。”
刘荷荷瘪嘴哼了两声。
孙跃进有眼色的拿了双新筷子给何静娴,何静娴满脸怒气,还有些委屈,她接过来小声道:“谢谢。”
他嘿嘿笑起来,也垂下来了头,“没事,下工后,哥领你去吃烤兔子。”
何静娴睁圆了眼睛,脸上染上红霞,无措的拽了拽衣角,转身不理他了。
出了知青点后,丁熹背着个小布包跟在徐颂祁身后,走了一会她问道:“我们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吗?”
徐颂祁嘴里正叼了个狗尾巴草,听这话他偏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交通工具,没有,以前你不都是走着去的吗?”
丁熹一噎,踢着脚边的石子不说话了。
连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村口,村口的槐树下停了辆驴车,车头上坐了个老大爷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呢。
徐颂祁从怀里掏出盒大前门来,抽出根递了过去,“陈大爷,尝尝我这个。”
陈大爷眼睛一眯,接过来闻了两下,用卡了痰的破锣嗓子道:“你这小子,好东西真不少。”
“这不用来孝敬您的吗?”
陈大爷将烟插在耳朵上,用手拍了拍驴车,“上来吧,还有你几个婶子没来,到了我们就走。”
驴车也就是几个木板子搭出来的,连轱辘都是木头的,车板子上铺了一层稻草,散发着驴屎味的清香。
丁熹皱了皱鼻子,难闻就难闻吧!总比要用她的两条腿走强!
那边徐颂祁已经上了驴车,一腿支在车上,另一条轻而易举的能踩在地面上。
他看着丁熹犹豫的样子,心中的猜疑更甚,这人怎么突然变得一股资本主义的做派。
没等多久,几个婶子就来了,她们见到两人打了声招呼,上了驴车后,一路上拉着两人东扯西扯,丁熹十分熟练的跟着婶子们天南地北的聊,转头便看见徐颂祁正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丁熹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原主不会做的事了,角色ooc了。
她心虚的挪开目光,缩了缩脖子,少说话了。
驴车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县城,说是县城,丁熹感觉就比村里好上那么一点,房子整齐了点,马路上宽了些,到处还是灰扑扑的样子。
下了车,徐颂祁走到她跟前摊开手勾了勾,她奇怪的看着他,“什么?”
“拿钱啊,你以为驴车是白坐的。”
丁熹连哦了几声,从包里翻出钱夹子来,“多少钱啊。”
徐颂祁看着她那用皮革做的水粉色小钱夹子道:“一分钱。”
她抽出一分钱给他,等他朝着陈大爷走过去后才发现那老爷子就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从大腿下面是空的,用一块被磨的光滑的粗木棍子绑在腿上。
丁熹看的揪心,心里有些酸酸的。
等徐颂祁走回来,她低声问:“陈大爷怎么才一条腿啊。”
“打鬼子的时候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