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打量着石砖砌成的大树基座,目光中透着疑惑,转头问我:“你说有可能是这附近吗?”
我微微点头,肯定地说道:“极有可能。卦象所指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你看,它离行宫位置不远,又在东北方,大方向没错。而且此地完美体现出卦象所描述的木在石中。白天,这大树就是木,两侧的崖壁自然属石,每一个要素它都具备了。并且这个地方在两崖之间的缝隙之中,平时没有人经过,极为隐秘。即便在古代,也是个背人背风的地方。所以说,如果真有入口,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
白芳听后,轻轻点头表示认同,但紧接着又补充道:“还有可疑的一点你没说,如此隐蔽的一个地点,几棵大树为什么要用当时价格不菲的青砖围起来建个基座,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聪明,白小姐一点就透。”我不禁对她的敏锐洞察力夸赞道。
老万在一旁听得此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大喝一声,照着青石基座就是两脚。只听“哗啦”两声,有两块青砖塌落下来。
他边踹边喊道:“既然知道是这,那咱还等什么?开干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男人,干就完了!”
我和棍子眼疾手快,同时伸手死死拉住老万。我扯着嗓子冲他喊道:
“老万,你给我冷静冷静!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下面究竟藏着什么玩意儿。就算真要从这儿下去,你瞅瞅咱俩,现在可是赤手空拳,啥装备都没带,拿什么下去?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胸肌壮实点儿,就成鲁智深了,想在这儿倒拔垂杨柳,把这几株参天大树连根拔起不成?”
白芳在一旁听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果断说道:“好吧,今天咱们先撤,回去好好休息,把装备整理妥当,明天再详细商议行动计划。”
翻山越岭后,我们回到旅馆,各自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却像被无数只蚂蚁爬过般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摊开那几个卦象,对着昏暗的灯光细细研究起来。
历经前几次的冒险,我如今对人骨骰子起卦的准确性已深信不疑,它就像一位神秘的引路人,总能在关键时刻为我指明方向。
只是,心中总有一丝隐忧如阴霾般挥之不去。此地虽说处于景区外延,不在寺庙和景区核心区域,但常年累月下来,来来往往的人肯定不少,难道就真没人察觉到这里的异样?万一明天行动时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大了。兵法有云:未思进先思退。我们必须得提前谋划好退路,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我抬眼望去,只见老万手里提着半片油光发亮的猪头肉,另一只手还攥着一包花生米;棍子则笑嘻嘻地晃着手里的两小瓶二锅头,每瓶二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棍子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冲我嚷嚷道:“来啊,大有,今晚咱哥几个可得好好喝一顿。明天的行动还不知道会碰上啥妖魔鬼怪,怎么也得喝个壮行酒,临行前聚一聚,太有必要了!一醉方休,放松放松!”
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对他俩说:“棍子,你小子可真行,居然还带酒了!你俩赶紧麻溜地回自己房间去,千万别让白芳瞧见。咱这可是出来干大事的革命队伍,你们这样像什么话,以后人家还怎么跟咱合作?关键是行动之前必须戒酒,得保持身体和头脑的绝对清醒,你们倒好,还想着一醉方休,脑袋被门夹了吧?我可不放心你俩,把酒留下,赶紧回去!”
两人原本兴高采烈而来,被我这么一训,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地各自回了房间。我重新躺回床上,满心愁绪,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各种问题。
没一会儿,门铃又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心里暗自嘀咕,这棍子怕是贼心不死,又来折腾我了。可转念一想,难不成是白芳?一想到这儿,我的心瞬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在这旅馆的单人间里,她这么晚来找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保不齐会擦出什么别样的火花……
怀揣着这份期待,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到地上。门口站着的并非白芳,却也让我的心头猛地一颤。
只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上身穿着一件紧身吊带,将胸前的沟壑勒得格外深邃,那两只丰满的“白气球”在吊带的束缚下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会挣脱而出。
她肩膀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下身是一条超短裙搭配拖鞋,两条洁白如雪的大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一只脚还俏皮地踩在另一只脚上。
脸上浓妆艳抹,那夸张的妆容透着几分妖艳,浑身散发着刺鼻的劣质香水味,直熏得我差点一个踉跄,不用多想,一看就知道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子。
那小女人毫无拘谨之态,身姿摇曳,玉手一推,房门便被她大大咧咧地推开,随后又迅速回手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迈着猫步朝我走来,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哥哥,这漫漫长夜,你难道不觉得寂寞吗?不管你需要什么服务,妹妹我都能满足你哟。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我保证做到尽善尽美,包你满意,怎么服务都行呢。”
我眉头微微一皱,神色认真而坚定,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明天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实在是没这个闲工夫。你还是去为其他有需要的人服务吧,还请回吧。”
“今天生意实在是太冷清啦,哥哥,给你大优惠、大酬宾!一次只要二百,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老板你可千万别后悔哟!”
她一边说着,一边眨巴着那双画着浓重眼影的眼睛,还刻意地挺了挺胸膛,试图做最后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