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看着,冷不丁弯了下唇。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知道那两个路过的人是谁,可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
利己人性,很正常。
适时,沈子昊笑了,“人呢?那两个人呢?祁连,麻烦你在伪造假证的时候先把人请好吧,要我说,这里只有你会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承认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能作证!”
斜刺里,一道清冽干净的嗓音响起。
众人闻声,纷纷看过去,便见那矜贵不凡的男人怀中,一个不施粉黛却依然白净好看的让人惊艳的女人举着右手,告诉大家,她可以作证。
林初一在秦淮诧异的目光中走了出来,对上祁连那双深得不像话的眸子,缓缓道,“我不是他口中的那两个路过的人,但是我在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在观景点看到过他,他在抽烟,一个人。”
林初一没说谎,她确实在观景台看到过祁连。
那时,她从棋牌室出来,支开保镖,一个人游走,看到祁连时,就怂得悄悄的往回遁了。
而时间,就是在十一点四十分左右。
所以,他是清白的。
沈子昊脸上的笑容没挂住,本以为祁连无力翻盘,却被林初一乱了节奏,气不打一处来,“你作证?你凭什么作证?都凌晨了你和他在观景台碰面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别是——!啊!”
沈子昊被迫住嘴,不是被人打了,而是一颗小石子精准无误的砸到了他的脸上,疼得他惨叫连连,一嘴的血。
秦淮慢悠悠的走出来,手中把玩着小石子,毫不遮掩,“我老婆和祁连是什么关系,需要你来置喙?”
沈子昊,“……不是,淮总……”
质疑林初一,等于是在打秦淮的脸。
沈子昊后知后觉,面露惊恐。
他是气疯了!
竟然口不择言的得罪了秦家那位爷!
沈子昊对秦淮和祁连的态度,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淮面容冷峻,眉眼淡漠,视线若有似无的从白栀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沈子昊身上。
“我们在游轮上,不方便报警取证,就算能取证也因为这个白小姐跳海把那个禽兽不如的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销毁的一干二净,但她身上的没有了,那个禽兽身上还有啊。”
秦淮扯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俊美容颜如神祗般在林初一的眼里白得发光发亮。
这个睿智卓绝的男人啊。
林初一隐约猜到秦淮接下来要干什么,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
秦淮在沈子昊跟前站定,“我这人最不好多管闲事,偏偏你这人聒噪的很,那没办法了。
且不说你刚好路过白栀的房间看到祁连出来,以证人的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引导舆论。
就凭你身上的这股香水味,和这根粘在你衣服上属于白小姐内衣上的粉红色羽毛,就足以证明,是你,强迫了她。”
秦淮拣起沈子昊身上那根很不起眼的羽毛,放到他的手心里,“贼喊捉贼,真有意思。”
“不是,淮总,你弄错了,这不是她的,她的内衣颜色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