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番外完
不对,他还冲着她拍了桌子
更可恶的是,沈凉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没有付银子,最后司行谷不得不被迫吃了一次霸王餐
是夜,她被逼上梁山,厚颜无耻的去找蓝安行借银子住宿,结果还未踏进高灿的别苑,就被一个蒙面男人给拦住了,想来是高灿的护院。
她本想大度一下,不想来人一来便动刀动枪,两人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
看在打了平手的份上,好吧,其实是她不禁打,提出让对方让出双手,结果人家就是双腿,她也打不过,她绝望之际,让对方提个要求,放她进去偷个男人,哦不,偷点银子。
对方看她许久,许是觉得她有一副人傻钱多速来抢的贵族气质,想必可以狠狠的敲诈一笔对方思考了很久。
见他犹豫,司行谷觉得有戏,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放我进去”
不等她说完,一阵风吹来,将男人脸上的面巾吹掉了
世界安静了那么几秒,司行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看着他高挺的鼻峰,异常俊美的面容。鬓边墨发如染,青玉发簪在月下散着光芒,即便粗布麻衣也穿的整齐无褶,袍袖还在风中微微荡起。
小灿灿
她扼制住跑过去的冲动,喉咙有些发干,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如此突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只要你放我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高灿不为所动,斜倚一旁,便压住了这一庭的绯靡,“只要你不进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司行谷瞪大双眼,咬紧牙巴,生怕一不小心就说出,要你
这么昭然若揭的表白来
她看着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后,瞧都未曾正眼瞧她,当下,一拍大腿,怒道,我要
“嗯”高灿寻目过来,有些挑衅的意味,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司行谷鼓起勇气,“我要你”
在看到他勾起的唇角,微微荡漾的神色后,她终于说出那个字,“滚”
高灿目如月华,凝光聚魄,冷笑一声“呵”
就在他转身离去之际,司行谷如愿以偿的潜入了后庭,结果脚刚落地,一个极快的身手便将她困住了,先是腰身失陷,接着便是嘴唇,套用某位写话本子的名人名言,月黑风高之际,这厮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以完全不可能的手法将她强吻了,偷吻还不算,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将她拖死狗一般拖进了房间,被压在榻上的那一刻,男人盯着她看了许久,他似浅又似深的眼神,总是叫人看不透彻。
司行谷紧紧拽着尚存的一件里衣,说话都打哆嗦,“小灿灿有话好好说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我觉得你好像想吃了我”
“呵”高灿莞尔一笑,幽幽开口,“我警告了你,让你不要涉足这里,这是你自找的”
“喂喂喂唔唔唔”你倒是轻点啊什么学富五车,什么满腹经纶,什么才高八斗,技术简直烂到爆炸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皇婶不是说男人是床上用品么呜呜呜为什么会那么痛说好的很爽呢都是骗纸
几日后,司行谷被榨得油尽灯枯,高灿才心满意足的放了她原来那夜沈凉将她带走后,高灿便悄悄尾随在她身后,她与沈凉说的那番话,他全都听到了。
回宫的路上,她挑开帘子望着行人密集的京都大街,语声穿过了几个年头,回到了最初,“十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里。”仿佛时间真的倒流回去,高灿将她拢在怀里,浅笑。“那时,你便对高某一见倾心了么”
“没有。”一瓢冷水泼下,小骚包拄着下巴,“那时你正吃着我没买到的叫花鸡”
高灿“”
几日后,司行谷收到沈凉的辞官奏折,想到那晚他恶劣的行径,害得她因为霸王餐差点被店主追杀,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盖了玉玺。
上朝时,一众大臣听闻了沈凉的遭遇都无比痛心疾首,觉得她昏庸无度,宠幸奸佞,而这个佞臣便是大内总管高灿,他依旧选择当个不起眼,默默打杂,顺便伺候她的床上用品,并美其名曰,高公公
小骚包被群臣上奏的烦了,正要大发雷霆,忽而一只手探入了她衣襟内,摸索一阵摸出一物,当空一晃,“这是沈大人写给皇上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想去边关历练一番,从步兵做起,苦口婆心求圣上恩准,怎么就成了皇上因为不听谏言,便弃国之栋梁如敝履呢”
朝臣呆住了。司行谷也呆住了,渐渐的,她脸上腾起一丝丝的火热,当着这么多人,他手放到她那么隐蔽的地方
“你你”没等她骂出来,那只手又探入了她衣襟内,将信封放回了原处她抽了口气,一面耳根滚烫一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堵了悠悠众口后,高灿施施然离去,小骚包回到宫里,正要苛责他两句,便瞧见内殿走出一个轻袍缓带,公子哥般穿着的年轻男子,摇着一把白色折扇,神态闲逸,容色高雅。
她一愣,“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当然是伺寝”
“可是咳咳咳光天化日,还没有看完奏折”
“你不想不想就算了”
“咳咳咳要要要”
看着大大方方往床上一躺的某人,高灿没说话,只是眼里微微蕴了笑。
昭王府
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
杏花树下,微风撩动,沈凌酒躺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一只温顺的白猫,她顺着猫毛,爱不释手,忽而开口道“这时候让凉儿去边关有些残忍了。”
司行儒看着她微微红润的脸色,问她,“热吗”
沈凌酒脸颊微微发烫,却并没有感到不适,不甚在意道“你知道作为男人最悲哀的事儿是什么吗”
司行儒,“明明不想说话,却要陪着夫人尬聊”
沈凌酒瞪他一眼,“作为一个男人,最悲哀的事儿,莫非被另外一个男人处处碾压,这事儿,以前沈煜书遇到你的时候,便深有体会,眼下,想不到沈凉竟然也步了他的后尘。”
司行儒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说到高灿和谷儿,你怎么看”
沈凌酒欷歔不已,“五年啊,这两人的感情纠葛可真是历时长久,若是两人有一个自尊心不那么强,也许早就在一起了。可是,这世间许多的情爱纠葛,除却外因的阴差阳错,很多就是性格使然。”
司行儒摇头,“非也。”他续了一杯茶后,说道“高灿五年前便已经克制不住对谷儿的情感了,身为一个男人,待在一个尚未长成的女人身边,嗯,这种煎熬,你们女人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懂的。”
“这么说来,他是故意离开五年,待她长发及腰”
司行儒点头,“大概那时候他也是想看看对她的心意有多少吧。”
沈凌酒恍惚,“也是,毕竟要一辈子留在她身边,一个心尖上的人和外面的大千世界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不错,没有那个人,即便拥有大千世界,心中也总是缺点什么。”
沈凌酒望着他干笑,“只是可怜了凉儿。”
看书的司行儒,浅浅饮了一口茶,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他主动请辞去边关,无疑是最好的,待几年后他重返京都,将会比现在更强大。”
沈凌酒“谷儿要的不仅是儿女情长,更是能够替她执掌天下的男人,她这一生,内廷有高灿,外围有沈凉,若能得到两个男人死心塌地的守护,连我都会嫉妒。”
司行儒皱眉,“本王一个顶两,你有什么好嫉妒的”
沈凌酒“”
司行儒,“前日听说,容华来了一趟大燕”
沈凌酒撸着猫,打了一个哈欠,“嗯,他离开的时候特意去拜祭了凤卿。”
司行儒颔首,“当初他没有杀容焕,而是将他囚禁了起来,想来是容焕死了,他将两人的骨灰合葬吧”
沈凌酒半眯着眼,近日她身体困乏得厉害,动不动就想睡觉,她靠着软垫,喃喃道“凤卿出生勾栏院,虽然附庸风雅、攀权附贵,不过是为了结束自己浮华而空虚的风尘岁月,找到意中人,过上平静的生活而已。说到底,容焕本就不是他的良人,痴心错付,但愿来世,两人能有一段善缘,过上这辈子他期盼的生活。”
司行儒看着她厌厌的神色,不由皱眉,“你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
“有一点吧,可能是天气热了。”
司行儒凝神,让青葵去请了徐寿过来给她探脉。
是夜,蓬莱阁中一片灯火通明,司行儒坐在椅子上,听着徐寿道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
沈凌酒“”我圈圈你个叉叉
司行儒“人逢喜事精神爽,落花时节迎新生。”
青葵“”
萧挚“”
正在书房写字的小包子“”
忽然一阵凉风来小包子摸了摸脖子,怎么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总有个不好的预感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