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里外都有人巡视,灯火通明,四只大如牛犊的狼犬守在三清殿的四周。
“这里肯定有猫腻,多半他们会在这里对王爷下手。”
“我觉得不对劲儿,对比前面的祖师殿,这儿明晃晃地表示出‘这里有问题,来查呀!’更像是一个陷阱。”
于璟低声说道:“那我们还进去查吗?”
景云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嗖、嗖、嗖、嗖”四声响,那四只恶犬应声而倒。
“贼人来了!”四周把守的道士纷纷向着暗器射来的方向追去。明远现出身形,砍翻了追上来的两人,几个纵跃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趁着这一阵混乱,景云初和于璟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三清殿,两人仔细搜索了片刻,也是什么都没发现。
于璟苦恼极了,“难道真被你说着了,这是个烟雾弹。”
“殿内这么暗,有些隐秘的机关,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也是可能的。”
“如果我们没查出来,王爷后天陷入险境怎么办?”
“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让王爷进此殿。”
“我们在祖师殿也没找出什么来?如果他们是在祖师殿动手呢?难道也不让王爷进祖师殿?”
景云初托着下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在祖师殿动手的可能性比较小,传说中王真人毕竟是会安城的守护神仙,丹夏是想得到会安城,不是想毁了这座城池,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得罪王真人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呢!我可不能让咱家爷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让王爷也别进殿了!反正王爷身份贵重,就算王真人羽化成仙,也顶多是个小小神仙,王爷就在殿外参拜一下,也是符合礼节的。”
“这样可以么?”于璟张大了嘴。
“丹夏人知道什么礼节,到时带一个礼部官员,王爷按他说的做,这样就有章可循了,观内的人也挑不出错来。”
“这法子好。那有什么法子让王爷不进三清殿呢?三清殿供奉的可是三大天尊,没法用身份来推脱了。”
“这殿到时垮了,王爷就不用进去了。”景云初一脸无所谓。
“垮了?”于璟吃了一惊,好在他脑子转得够快,“你是说咱们把它弄垮?”
“现在不能垮,咱们先把支撑的主梁破坏了,到时王爷进殿之前再把它弄垮。”景云初停顿了一下,“这到是给了我一条思路。”
“我们之前碍于没有理由捉拿太虚观里的道人,到时三清殿倒塌,就能以有贼人谋害王爷之名,将太虚观里所有人拿下。还能告知全城百姓,丹夏奸细为了私利,破坏太虚观,引起百姓对丹夏奸细的愤慨。”
“景姑娘,你这一石二鸟、倒打一耙的计谋真是太厉害了!”于璟树起大拇指。
景云初瞪他一眼,“闭嘴,赶紧干活吧!”
景云初跃上房梁,将几个主要支撑受力的横梁和柱子找了出来,和于璟分工,将主要的支撑点破坏掉。
于璟:“这房子感觉摇摇欲坠的,好危险!”
“只要不去用力撞击那几个大柱子,就不会塌。”
于璟点头,二人屏声静气地准备从殿内出来,忽听得门外传来声音,于璟第一反应是跃上房梁上去,景云初一把扯住他,耳语道:“不能上去,横梁现在承受不住。”
于璟回过神来,二人连忙躲在了元始天尊塑像的背后。刚藏好,殿门就被推开了,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说道:“述老,您看,殿内无人,您就放宽心吧!”
被称作述老的那人说道:“不是我不放心,实在是这次绝不能再出差错了。”
那人冷哼一声,“那石校尉鲁莽从事,打草惊蛇,幸好我们早有准备,就等那贼王爷自投落网吧!”
“道长,真得万无一失?”
“述老,太虚观里的机关是太子在会安城时设计的,太子设计的机关可是一绝,你可见过何时失手过?”
那道长非常自傲地接着说:“这次我布置了一个烟雾弹,在三清殿安排了重兵把守,对方果然上当,以为只有三清殿有玄机,没想到我们却在祖师殿设下了杀招。”
述老吃了一惊,“你怎么能在祖师殿动手,得罪了王真人,会安城以后有大难怎么办?”
“现在先考虑怎么把会安城夺回来,大不了以后给王真人再重塑金身,大修道观。”
“那三清殿的机关岂不是没用?”
那道长狰狞着脸,“如果那王爷命大,祖师殿没要了他的命,三清殿保管叫他有来无去。”
述老停了片刻,又道:“晋王已知太虚观有危险,他万一不来怎么办?”
“今日那狗王爷已派人回了帖子,后日是吉日,他将亲自来为会安城百姓祈福。”
“这就好,杀了那狗王爷,大魏军群龙无首,拿下会安城就有保障了!”
景云初和于璟在塑像后越听越心惊,这太虚观真是步步杀机,丹夏人也比他俩想像中更狠毒。
那道长和述老在殿内走了一圈,不见有异,便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见无动静,景云初和于璟也趁机溜了出来。于璟问:“还查吗?”
“继续查啊,得找到马钱子的下落。”
于璟点头,二人继续向观中深入。一路走来,明远和绿水都赶在他们之前将把守的人引开了,两人非常顺利地走过了后殿、东配殿、西配殿。
于璟说:“你那个叫明远的护卫真厉害啊!在太虚观里犹如无人之境。”
景云初:“明远不是我的护卫,他是我哥,比亲哥还要亲的哥。”
“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于璟暗忖,如果王爷听见你说的这话,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啊!
“咱们把观里的建筑几乎都查了遍,都没看到马钱子的踪迹?他们会藏在哪儿呀?”于璟失了耐性。
景云初白了他一眼,“于将军,你在王爷跟前儿也这么没耐心?”
“那必然不……,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