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摇摇头:“娘娘,您就是在宫里呆的太久了,也就咱们南昭,皇上心里有先皇后,从不过分宠谁,每个娘娘又都不允许生龙子,起不了争执。您去向外边看看,别说是其他国家的皇宫,就是大户人家的宅斗,见个血都是寻常事儿。何况柳妃本就是气息奄奄,薄命之相,您怜她,谁来怜您?”
安贵妃听得愣了,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容本宫再考虑考虑。”
李婆子噗通一声跪下:“娘娘,老奴这都是后为了您啊,您想想看,既然后宫里皇上谁都不爱,您再没了地位,该是何等光景啊!”
秋荷拉了拉李婆子,“嬷嬷,您怎么能这样说?”
李婆子蹬了秋荷一眼:“你懂什么?!”
安贵妃抬了抬手:“好,本宫就依你所言!柳妃必须死!”
安贵妃与李婆子这边如何使毒计咱们暂且不论,说说宫外的江复。
自从上次送喻焱他们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林落,廉政公署里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林落压根没来这边。安仲盛那个憨货整天都在念叨着公主怎么怎么样,公主怎么样…
也不知是被安仲盛念叨的久了,还是心里更为隐秘的原因,这两日提笔绘丹青,落笔是她,挥毫弄文墨,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林落。白天见花草树木是她,夜晚繁星点点也是她,江复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日思夜想的就都是她了。
看着一沓沓的字画,江复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入魔了,这些东西但凡要二一个人看见,够昭武帝砍他十回脑袋了。
怎么办?烧了吧,看了看又不舍得,正对着这些东西胡思乱想时候,门外秦玉蝉敲门:“表哥?我能进来吗?”
江复把这一沓沓的东西胡乱一卷,塞进了木匣子,秦玉蝉正好看见:“表哥,这是…”
江复摇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完,顺手上了锁。秦玉蝉笑了笑:“姨夫姨母让我过来叫你。”
“有什么事吗?”江复起身,秦玉蝉摇摇头,“我也不知,表哥先过去吧。”
江复点点头,跨出了书房,秦玉蝉跟在后面,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匣子。
江复来到正厅,才发现自家父母以及秦父秦母都笑的很多花儿似的。
江母一把把江复拉了过去,又招呼秦玉蝉:“来,玉蝉,坐姨母旁边,挨着复儿。”
江复一头雾水,问道:“母亲何事如此高兴?”
江母脸上都是笑意:“你这孩子,心里头有意你也不说,说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上我与你父亲本来想着随你的意,没想到真真是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既然如此,干脆就把这事儿定了如何?”
再看那边秦母也连连点头:“复儿是个好孩子,姐姐,我看着这事再妥当不过了。”
江复懵:“母亲,姨母,你们再说什么啊?”
江母真是恨铁不成钢了,“你看你,还不承认,喜欢表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啊?”江复与秦玉蝉同时惊呼,一为吃惊,一为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