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看着两对家长兴致勃勃地讨论婚期只觉得脑袋都懵了。
“父亲,母亲,姨母,您诸位怕是误会了。子重对表妹并无他想,只有兄妹之谊,定亲一事未免太过荒唐,还望莫要再提。”
江母听到儿子的说辞只当他不好意思:“儿子,你都科举考场上给你表妹写了诗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跟母亲这儿装什么蒜呐?”
江复就知道又是那首诗,此时真的是后悔死了,只能把眼神投给秦玉蝉,希望她能来解释一下,没想到秦玉蝉一直低着头,连头都没往江复这儿转一下。江复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道:“子重没有半句虚言,那天宴会上表妹也没有承认是
她,是他们都误会了,您也都误会了。那首诗也确实无关风月,这种事情不要再轻易谈起,对表妹名声也不好。”
江复一个头两个大,说完一堆话匆匆告辞了。
秦玉蝉叫了他一声:“表哥…”
江复没应,快步走了,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秦母不满意了:“姐姐,这算怎么回事儿?”
江母也尴尬,本来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儿,谁成想儿子不愿意:“那个,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住,我回头好好再问问他的意思…”
江府如何不说,江复觉着心里头烦闷,出了江府,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就听背后有人喊他:“子重!”
江复一回头,原来是张云义提着两壶酒。
“状元郎,你说巧不巧,我正想着许久未见,提两壶酒到你家找你喝几杯呢。”张云义举了举酒坛子,笑道。
江复摇摇头:“我刚从家里出来,就别再回去了,我们二人去酒楼点一桌如何?”
张云义点头:“好啊。”
结果张云义坐这儿光看着江复一杯接一杯了,“子重兄如今新科及第,又跟着公主殿下做事儿,本该春风得意,如今看着,倒像是有烦心事?”
江复叹了口气:“你我不是外人,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里人安排我娶表妹。”
“你不是喜欢你表妹吗?”
江复脑瓜子更疼了,怎么连张云义也误会了。
“不是。”江复果断摇头。
“得了吧,都写诗了,瞒着谁呢?”
江复继续摇头:“我也不瞒你了,诗中是美人不错,只是不是表妹。”
张云义倒是意外:“不是她?她当时可是承认了。”
江复点头:“当时鲁安公主为难,表妹是替我解围。”
“那你家人安排你娶她她为什么不解释?”张云义一针见血。
江复无言,他又不是傻子,对于秦玉蝉的心思也能猜出一点。
张云义喝了一口酒:“你直说吧,你喜欢谁?”
江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是不是她,只是眼里看的,心里装的,脑子里想的,总是她。”
张云义无语,都这样了喜欢,还闹不清楚呢?
“说吧,哪家姑娘?”张云义是真好奇,平时除了秦玉蝉,也没见他跟谁走的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