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考虑好了?”又过了几日,安定侯有点儿坐不住,北番王说给他回音,却是几天之前了。安定侯只能亲自去找北番王,探探他的口风。
北番王何尝不对安定侯提出的条件心动,只是借兵是大事,终究顾盼良多。
“起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本王虽有意与安定侯共谋大事,却还要考虑许多。”北番王说的倒是实话,且不说打仗需要多少马匹,多少兵丁,单说是军费这一方面,就要不计其数。
安定侯道:“我既然有心与王爷合作,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知王爷可否有意同我一观?”
北番王不明所以:“侯爷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
安定侯笑而不语,带着北番王去了自己的房间,两口大箱子是早就命人抬过来的。
“打开。”安定侯吩咐身边的人。
两口箱子被打开,北番王睁大了眼,里面摆的满满的都是金子。金子在北番是特别少见的,因为这里没有金矿,但是金子在哪儿都是硬通货,北番王乍看见这么多金子怎么能不欢喜。
“这么多金子…”北番王咋舌。
安定侯笑道:“这些只是给北番王的一点儿心意,并不包括军费开支。”
北番王愈发震惊了,安定侯哪儿里来的这么多金子,莫不是挖到了金矿?
安定侯真的挖到了金矿,就是造成李承谦贬谪的那批金子,其实是他拿走的,后来他又把金子取出了几箱子送到了李承谦府中,陷害了李承谦。秦玉蝉的父亲,不过是他放出去的障眼法。他挖到的金子数量,比明王爷估算的要多的多。在手里有这么一大批金矿的情况下,莫说是安定侯早有反心,就是以前没有,这天降横财也能让人滋生出无尽的野心来。
北番王眯了眯眼,道:“只要侯爷能保证军费,我北番愿意出兵马!”
安定侯点点头:“太好了,北番兵强马壮,只要北番相助,本侯定然把那个黄毛丫头从皇位拉下来!”
北番王点点头:“希望侯爷到时候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安定侯道:“这怎么敢忘,等到我得了南昭的江山,定然会把北番许给王爷,再以城池相送,贺王爷称皇之喜。”
“当真?”安定侯画的大饼太过诱人,北番王没道理不心动。他虽然是林家人,但是林家当政,他只能落一个王爷当,而跟安定侯夺江山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一国皇帝了,与玉门鲁安吴越这些小国比肩而立,孰轻孰重,谁都看得出来。
安定侯道:“王爷若实在不信,今日你我二人就在此拜个兄弟,但是同享战功,如何?”
时人对这个非常信仰,一个头磕在地上,那就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这倒是让北番王稍稍放心。
两人真的设了香案磕了头,安定侯为长,北番王为弟,自此两人兄弟相称,野心勃勃地谋划着南昭的江山。
而他们的第一个目的的,就是安定侯来时经过的登州。这个地方不是很险要,人数又不多,比较好攻打,用来做他们同林落宣战正合适。
自此,安定侯与北番王正式扯起了反皇夺权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