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喝足了,嬴亥特该上路了。
门外,马匹和随从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嬴开、嬴照、赵伯圉以及若曦公主等人一起把嬴亥送到门外。嬴亥来到战马跟前,试图跳跃上马,但是用力试了试,还是没能跳上马背。
那时候的战马并没有马镫,没有脚踩的地方,莫要说是骑马打仗,就是要想跳上马背也要费一番力气。
于是,嬴亥再次用力猛地向马背跳上去,战马虽然向前走了半步,但嬴亥还是上到了马背上。
“奶0奶的,几个月不骑马都生疏了。”嬴亥坐定后,拱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派斥候来报,嬴亥一定会随时出手帮助的。”
“一路顺风。”嬴照等人说道。
回到府里,若曦对嬴开道:“夫君,我始终有一事不明。”
“夫人请讲。”见若曦一脸的严肃,嬴开也不敢怠慢。
“今天宴会的时候,你四叔说他要为母亲报仇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都已经结婚了,嬴开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于是便把父亲等人前来参加自己婚礼遭到丰戎伏击的事情告诉了若曦。
若曦听罢,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夫君,秦人遭受如此大的变故,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呢?”
“夫人,当初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害怕你担心啊!再说了当初要是提早把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虢国还会答应把你嫁给我吗?”嬴开说道。
若曦望着其貌不扬的嬴开道:“夫君,你这人的头脑里咋有如此多的渠渠道道呢?”
嬴开也笑道:“没一点渠渠道道能娶你这么美貌的关中公主做妻子吗?”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
散国散城。
经过一夜的疾行,第二天天亮十分,任籍终于回到散城。来不及休息,任籍就直接走进了主公刘同的府上。
“快去向老爷禀报,就说我回来了。”刚刚走进府门,任籍便对门人喊道。
“任大人,老爷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家了。”门人如实答道。
如此着急的事情,老爷竟然不在府上,那他去哪里了?
任籍的觉着头脑的嗡嗡的响,“老爷不在府上,他去哪里了?”
“老爷最近一直在王宫里。”门人道。
老爷一直在王宫里?
得知消息之后,任籍不敢怠慢,立即驾车向散国王宫赶去。
“快去通禀相国大人,就说任籍有急事要见他。”到了宫门口,任籍对侍卫道。
不一会儿,刘同跟着侍卫出来了,见到任籍后,刘同连连说道:“你终于回来了,快随我来。”
说罢,刘同拉着任籍走进王宫偏殿,左右看了看后,刘同问任籍道:“嬴开对这里的事情都知道了?”
才多长时间没见,刘同明显比以前苍老多了,也憔悴多了。见到老爷成了这个样子,任籍有些难受,“老爷,这才几天没见,您竟然老了不少。”
事出紧急,刘同来不及伤感,“好了好了,说说嬴开对此事的态度,有没有化解当下危机的办法?”
任籍便将嬴开对此事的思路告诉刘同,着重说道:“司马嬴开让我告诉老爷,一定要把石凯拿在手中,绑在一条绳子上。”
让我把石凯拿在手中?
“咦---”刘同深吸了一口气,“嬴开的意思是让我利用石凯控制散国?”
“对,嬴开就是这个意思。”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听完任籍的话,刘同总紧绷的神经终于算是轻松下来了,“好啊,还是秦人有本事。”
听完任籍的话,刘同心中对嬴开的那个佩服啊,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好好好,看来这个嬴开的真的是不一般啊!连这都替我想好了。将来事成,我一定要登门感谢一下这个嬴开。好了,你赶了一夜的路,赶紧回去歇歇吧!”说罢,刘同走出了王宫,驾车向石凯府上走去。
石府。
自从散盘子出事之后,石凯也一直是如坐针毡,毕竟出事的当天他本人也是在场的一位。如果国君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难脱干系的。
这两天他都想去宫里问问情况,可每次到了跟前,他又迟疑了,害怕人家说他心中有鬼。
就在石凯左右为难之时,门人进来禀报道:“老爷,相国大人求见。”
相国求见?
石凯猛地抬起头望着门人,“你说何人求见?”
“回老爷,是相国大人。”
得到门人的肯定之后,石凯心头略过一丝不安,“看来君上是真的出事了。请相国大人。”
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且看看刘同该怎么说。
很快,刘同在门人的陪同下走进了石凯府大厅。
“相国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见到刘同,石凯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拱手道。
“刘同不请自来了,还望大人莫要见怪。”既然你石凯跟我打官腔,那我也就只有打官腔了。
“相国大人里面请。”说着石凯把刘同让进了屋子。
二人进屋坐定后,石凯再次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相国大人竟亲自登门我的府上,石某深感荣幸。”
刘同听罢冷冷的说道:“刘某今日前来是救大人命的。”
救我的命?
石凯吃惊的望着刘同,“哈哈哈,相国说笑了,我石凯远日与人无冤,近日与人无仇,谁会要我的命呢?”石凯故作轻松的说道。
“远日与人无冤,近日与人无仇?石大人说笑了吧,你身为散城将军,敢说没有一两个仇人?”刘同不甘示弱的说道。
“这个?那你说说我到底跟什么人有仇,又是谁想我的命呢?”
“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前来就是为了君上受伤的事情来的。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太子钊回国后,你的人头能不能继续待在你的脖子上真的就难说了。”刘同威胁的同时也把矛头对准了太子钊。
“你是说太子钊想要我的命?”石凯吃惊的说道。
“当然是太子钊,试想一下,当今的散国除了君上和太子,还有谁敢要你的命呢?”
“太子钊要我的命,为什么呢?”石凯当然不解了,他对于太子钊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少恩惠,但也没有什么冤仇啊!他凭什么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君上涉猎时受重伤,命不久矣。一旦君上薨了,太子钊势必会追查君父受伤的原因。那天只有你我二人在场,到时候我跑不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我想人家一定会要我的命,当然你也活不长久。”刘同继续道。
这下轮到石凯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