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朕无德?”左丘黎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贺兰兰。
“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陛下至少应该感念先皇传位的恩情!”
左丘黎俯下身,蹲在贺兰兰身旁,捏住她的脸低声道:“那日皇宫已破,无论他是否禅位我都是新皇,他的一道旨意,不过是在向天下人保全他自己最后的脸面!这就是你的父亲,虚伪,无能,昏庸!”
贺兰兰恶狠狠地盯着左丘黎,趁他没有防备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嘴里瞬间就散开一阵血腥气。
左丘黎仿佛不觉得痛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兰兰面目狰狞的模样。
“低眉顺眼地装了这么多天,你果然演不下去了,宁国公主。”
左丘黎一个甩手,再次把贺兰兰甩回地上。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贺兰兰无力反抗。
“既然你愿意留在龙兴宫,那朕也给你留了一个好地方。”
左丘黎走到寝殿最内侧的墙壁前,手在一旁的书柜里拨弄了几下,眼前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贺兰兰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在宫里住了十多年,从来还不知道龙兴宫的寝殿里竟然还有暗室。
左丘黎回头看向地上的贺兰兰,嗤笑道:“看来你不知道这个密室,这是你父皇留下的,朕进到龙兴宫以后还在密室里发现了黄金万两、珍宝无数,既然你宁国公主不知道,看来这些都不是留给你的,想必原本是留给你那弟弟的。”
左丘黎的话如同一把刀刺进贺兰兰心里,刺得她心钝钝地疼。
黄金万两、珠宝无数,父皇真的是个昏庸无道的昏君吗?
可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就像她也不知道龙兴宫中竟然还有一间密室。
看着贺兰兰脸上的表情变换,左丘黎十分满意,望着密室黑漆漆的入口道:“黄金万两、无数珠宝现在已经不在里面了,不过我让人在里面准备了别的好东西给你。”
左丘黎拎起贺兰兰,拖着她进入密室。
虽然里面的四壁都点着油灯,但和外面的光亮比起来依旧暗黑,贺兰兰花了好一会才适应昏暗的光线,渐渐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着金绸的大床,外围床罩上挂满了月光纱。看起来奢华舒适的床,和密室里的昏暗阴森的环境形成一种既冲突又和谐的诡秘氛围。
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贺兰兰已经被左丘黎一手抱起,轻快地扔到了床上。
床比贺兰兰预想中的要柔软很多,她被摔在上面丝毫不觉得痛,反而像坠入了棉花里,整个身子都被柔软包围。
左丘黎也跟着跳上床,横跨在贺兰兰身上,俯身问她:“这床如何?”
如果不是在这阴森的密室里,如果不是左丘黎此刻正如一条毒蛇般盘踞在她身上,贺兰兰会觉得这的确是绝佳舒适的床铺。
左丘黎一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另一手轻轻点上贺兰兰的朱唇,顺着向下滑过她整个身子,来到脚腕处。
贺兰兰只觉得右脚脚腕处被左丘黎冰冷的大手握住,冷的她一个哆嗦。
左丘黎从床脚不知何处扯出一根锁链,听到铁链的叮当碰撞声,贺兰兰开始用力推左丘黎想要闪避,可是她的力气如同蚍蜉撼树,在左丘黎身上瞬间都化作了虚无。
“咔哒”一声,锁链一端的扣子牢牢扣在了贺兰兰的右脚腕上。
“你究竟还想怎样?”贺兰兰只觉得身心俱疲,快要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气了。
左丘黎将两根手指从贺兰兰脚腕上的铁链扣子穿过,又用力扯了下试试松紧,最后满意地收回手来,一双眼睛含着三分恨意三分讥嘲重新看向贺兰兰。
“宁国公主不负天下第一美人的盛誉,可你是魏帝的血脉,你的美丽现在只会把你带向更深的深渊,我要在你身上把魏帝对我父母的一切不公都寻回来,要看着你这朵魏国的国色天香之花变成不堪的模样,要让你连宫外的妓女都不如。”
看着眼前近乎疯狂的人,贺兰兰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左丘黎要让她做供他发泄的奴隶,的确是比外面的妓女都不如。
话音刚落,左丘黎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扑向贺兰兰,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就在贺兰兰哭喊的时候,左丘黎在她耳边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朕不如益安?”
贺兰兰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上回答,左丘黎加重了力道,恶狠狠地道:“可是如今,他要跪在我的身下,我是君,他是臣,连你也一样在我身下。”
宣泄之后,左丘黎离开密室,顺手关上暗门的机关。
看着眼前的暗门缓缓关闭,他想到多年前。
他是镇国公独子,益安是益国公独子,两人一同在书房学习,可是益安的文章永远比他的更能得到夫子赞赏。
世人皆道益安小公子是举世无双、才貌双全的神童,即便后来他加倍努力,也只得到一个可与益安公子比肩的称号。
就连同时入宫参加宴会,更得人瞩目青眼的那个人也始终是益安。
同时看向宁国公主,同时赞一句公主的美,回应益安的就全是和善颂美之声,而回应他的却全都是嘲讽之声。
可是今天,他不仅是一国之主,包括益安在内的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他脚下。
而且这个魏帝的宝贝女儿,益安的心上人,名扬天下的宁国公主,如今也不过是她的掌中玩物,现在更是他豢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