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路上,还是不断有一些小股的搜查队伍,为了从搜查中逃出去,赢炽不得不和程希瑶一起化妆为平民百姓,想先回到京城,找到二皇子的队伍再说,一路上他们晓餐露宿,日夜兼程,这一日,终于来到了京卫镇,距离京师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了。
这天他们住在客栈的时候,看到街上不少人来来往往,以女孩子居多,于是程希瑶便问店老板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看程希瑶并不知道这个节日,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来这一天正值阴历七月初七,是民间传说阴历七月初七晚上喜鹊在银河上搭桥,让牛郎、织女在桥上相会的日子。
按照当时的习俗在这天晚上,当地的女孩子们要穿针乞巧,以求得心灵手巧。
程希瑶从来没过这种节日,看到当地女孩子们开心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赢炽怕她触景生情,便说道:“希瑶,马上就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灯会,咱们到时候在京城进宫看赛灯展如何。”
听到这里,程希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到时候再说吧,只是你远征交趾,吃了这么大败仗,你回去不会受到皇上责罚吗?”
谁知道赢炽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妮子,怎么知道我吃了败仗?你岂不知我走之前做了交待,让副将接替我的位置吗?那天晚上不是交趾兵偷袭我们主营,是太子的兵。”
说完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之所以离开队伍,为的是让副将他们次日组织队伍继续进军交趾国,前两日我得到消息,在我走后再无其他夜袭出现,现在大军已经开到交趾国界开始对垒,据说还打了几个胜仗。”
程希瑶这才心中稍微缓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太子真的不太靠谱,一下子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赢炽这个时候笑道:“希瑶,我们马上就要回到京师,我怕到时候没有时间陪你出去逛逛,今天我们就逛逛街如何?”
程希瑶点点头,笑着说:“好!今天就依你!”说完,拉着赢炽就准备在镇上好好逛逛。
他们正在路上走着,看到各种好玩的小玩意都会停下来看看,却不知道这个时候遇到了事情。
原来,当地有一个叫特里布的人,是太子的在当地收佃租的人,之前仗着太子的势力在当地横行霸道,这天喝了点儿小酒,带着几个手下在路上走,走着走着,突然看见程希瑶和赢炽两个人在路边逛街,那程希瑶长得貌美如花,那特里布平时一直想着怎么给太子进贡一些美女来讨太子欢心,现在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火热的太阳,看了看程希瑶的打扮,又打量了衣着普通的赢炽一会儿,心想这是京卫镇的地面,这事他刻意摆平,但是如果这女子离开了镇上可就难说了!
于是,特里布走到程希瑶面前,问:“小姑娘,你是从哪里来的?”程希瑶正在看一个小摊子上的胭脂水粉,这个时候抬头看了看特里布,没好气地说:“我从哪里来,你又不是官差,你管得那么宽吗?”
特里布说:“我看你这个妮子,八成是和这个小白脸一起私奔出来的,到了京卫镇这个地界,我特里布大人就管得着。”
赢炽心中不快,横了特里布一眼,但是他不想惹事,免得招惹是非,于是说:“这样,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转身拉着程希瑶欲走。
但是特里布不干了,一把抓住赢炽的胳膊,说:“没事,现在我看你是有事!”特里布在当地素来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这次出来带了四个家丁,特里布叫了一声:“给我抢这个妞,我要献给太子爷!”
那四个家丁这个时候连忙上前拦住赢炽和程希瑶,几个人看来就准备动手,特里布拉长着脸说:“哼,刚才给你们脸不要,现在,晚了!”
赢炽一看这下是跑不掉了,于是也摆开了架势,准备硬冲出去。
几个人刚开始动手,有人就去报了市集上的巡差。于是衙门的一群兵士赶来,看到了特里布,为首的人文发生了怎么回事,赢炽以为这些人是衙门的人,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但这些官兵听完之后就给赢炽和程希瑶带上了铐子。
赢炽盛怒之下,看到这里的地方官保护着特里布,于是气愤不已。
赢炽和程希瑶被连推带搡地押到了堆拨房,这个事会后特里布洋洋得意地带着家丁进来看着赢炽他们,硬指认程希瑶是他买来献给太子的歌姬。
于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就准备拖着赢炽去监牢,但是就在他们拉着赢炽要走时,赢炽腰间的一根腰带露了出来,显露出杏黄的颜色。
“嗯?”那为首的捕头还是眼尖之人,看到这个情况之后连忙阻止衙役,上前仔细看了一看说道:“这个人,原来是个黄带子!”
“黄带子?”连特里布听到之后也吃了一惊,他连忙问道,“这,这不可能吧。”
而就在此刻,其他人在程希瑶的身上也发现了宫中的物品和“御赐”玉腰牌一个,一下子就傻了眼。
但是特里布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慌张,他正在盘算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乱哄哄的声音,站在门口一看,好家伙,门外几十个官兵携刀带棒就来到了拘押赢炽他们的堆拨房。
特里布一见来了官兵,一下子站了起来,指挥家丁要从后门走,慌乱之中把堆拨房的家具弄翻了不少,连兵器架也在匆忙之中被推倒。
这时,门外的一个军官骑马带着一队官兵过来,刚才的事发生在市集密集区,围观的人很多,有人之前隐约看到了赢炽的黄带子和程希瑶的御赐玉牌,于是密报给了当地总兵。
这总兵之前在禁军做过参将,现在听说了这个消息,知道来人一定是一个宗室皇亲国戚,于是连忙带着自己的亲兵前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