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亚:是,奴婢当年花了五年的时间去观察学习丹亚的一举一动,又花了五年时间方才完全取而代之,不被人觉察。至于花魁汐月郡主,奴婢跟了五年,仍是看不透。
安国君:美人乡,英雄冢。
丹亚叹息: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殊不知早已沦为棋子,而齐国安也当不得“英雄”二字。安国君颔首:对于齐国安,你如何看?
丹亚思索了下:表面吃喝嫖赌俱全,不成大器,实则阴险狡诈。
安国君轻笑:作为质子,能够安然活到今日又岂是泛泛之辈?
丹亚:只可惜,齐国安筹谋多年,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未能逃过赢炽的耳目
安国君:丹亚,连你都明白的道理,作为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的红楼主人会不明白?丹亚恍然大悟:圣尊莫非怀疑销魂醉梦楼属于红楼?
安国君沉默: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安国君:若是有机会,本座倒是想会一会这个红楼主人。
丹亚:奴婢定会为圣尊找出这个人来!
安国君抬眸,看向皇宫的方向。
安国君:闽国……或许安静不了多久了。
安国君挥手示意丹亚退下。
丹亚:是!
丹亚福身离开。
安国君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安国君:浑水方才好摸鱼!若能寻得红楼主人相助,哪怕你躲到了天涯海角,本座也必会找出你,挫骨扬灰。
话落,一阵清风拂过,安国君消失在房间内。
齐国安策马疾驰,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安顺策马紧随其后。
百姓纷纷躲避,恐被所伤。
一名孩童正在马路中央玩耍,眼看躲避不及,就要葬身在马蹄下。
一道人影闪过,身穿华服、头戴玉冠的安定候世子卫将军出现,及时抱住了孩童,躲在了一旁。
齐国安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破口大骂,手中的长鞭挥了出去: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惊了本世子!
卫将军看着怀中的孩童,微笑着把他放下,漫不经心地抬手,轻松地握住了挥向自己的鞭子,转身看向齐国安。
孩童母亲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眼底都是后怕。
卫将军:郑世子好大的威风!
齐国安脸色有些难看,抽回了鞭子,冷哼:原来是你,慕容世子。
卫将军:郑世子莫非忘了,除了军情要事外,我朝严禁在闹市纵马……
齐国安:该怎么做,本世子用不着你来教!(小声嘟囔)虚情假意,收买人心。
齐国安双腿猛夹马肚,马扬蹄大叫,疾驰而去,速度不减。
孩童母亲回过神来,领孩童一起跪谢:多谢慕容世子救命之恩。
卫将军上前扶起母子,温文尔雅: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卫将军离去,身后跟随着贴身侍卫惊风。
惊风:世子,郑世子可是越发的嚣张了。
卫将军轻笑:在这福州城里,嚣张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惊风愕然,面露疑惑。
卫将军轻叹:身为质子,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懂,齐国安也懂,只是,我与他的选择不同。区别在于他有野心,而我只求一世安康。
卫将军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只可惜,空有野心,却无能力。
齐国安面色不悦,直接骑马入府。
管家李平连忙相迎。
李平:哎哟,我的世子爷,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您不开心?
齐国安下马不语,脸色更加难看,把手中的鞭子随手扔给了李平,挥手示意他退下。
李平会意,冲府内下人提高嗓门:一个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世子爷的马牵下去好生伺候着。
一名男仆赶紧跑来接过李平手中的马鞭,牵着马朝马厩走去。
李平退下。
齐国安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甩到了地上。
安顺惊恐:世子……
齐国安跌坐在椅子上,脸红目怒,呼吸急促:本世子受够了,何时才能回建州?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OS):若是大人看到世子这样子,定会大失所望。房门推开,建州刺史府第一门客三皇子手拿羽扇走了进来。
齐国安豁然起身,欣喜万分:先生怎么来了?(恍然)难道是先生……
三皇子点头:是我派人叫世子回来了。
齐国安行礼:不知是先生归来,本世子怠慢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三皇子回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了齐国安:这是大人给世子的书信。齐国安接过书信,拆开:不知是何事,竟劳得先生亲自而来?
三皇子淡然:亲事。
齐国安淡笑:先生莫说笑了,本世子的亲事怎能劳动先生……
齐国安盯着书信一惊,随即收起笑容,合上书信,看向三皇子:泉州蓝家?
三皇子没有作答,从齐国安手中抽回书信,手掌发力,书信瞬间被点燃烧成灰。三皇子:世子可做得到?
齐国安:一个女人而已。
三皇子: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齐国安自信:只要我想要,便不会得不到。
三皇子拱手:好,在下拭目以待。
二人凑近,附耳窃语。
太子妃王梓潼侧卧于床榻上,闭目养神。
贴身宫女宁儿快步走了过来,在床边站立,行礼:小姐,各宫娘娘前来请安,现正在殿外候着。
王梓潼:本宫乏了,让她们回吧。
程希瑶身穿简服,在院中荡秋千。
老嬷嬷长妈在身后侍立。
清脆的笑声,荡漾在清安宫内。
程希瑶荡着秋千,扭头看向长妈,脸上笑容灿烂:李姑姑,若非在宫中遇到了您,我真不知该如何在后宫生存!
长妈眼神中满是慈爱:能够服侍在主人身边,是老奴的福分。
程希瑶微笑:李姑姑见外了,以后叫我希瑶便是。
长妈有些惶恐:此等有违礼数之事,如何使得?
程希瑶:你我在这深宫高墙之内,相依为命,早已胜似亲人,在我眼里您是长辈,叫我希瑶,有何不妥?
长妈:这……
程希瑶:李姑姑莫要再犹豫了,免得生分了不是?
长妈憨笑躬身:既如此,老奴便恭敬不如从命。
程希瑶满意点头。
程希瑶:后宫中向来薄情寡义,我一个落选的待诏宫女,竟能独得安身于这清安宫,虽偏僻狭小,破旧失修,却也大出我所料,一直不得其解。
长妈:在待诏宫女之中,偶有出身勋贵者获得特殊照顾,此有先例可寻,况且老奴听闻同批待诏的安定侯之女慕容氏也是独居一宫,许是有人暗中运作……
程希瑶好奇:何人会暗中运作?
长妈:这个,老奴只是猜想,深宫历来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