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一群巨鹰遮挡住了天空,周围一下子变得昏暗了。
“将她交出来。”鹰灼看向地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月,仿佛她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狼嗜立刻将人挡在了身后:“不可能。”
心心念念的仪式被人破坏,狼嗜现在连杀了鹰灼的心都有了,只是来的兽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能贸然行事,毕竟如今部落里的大部分人都在这里。
“狼嗜,我这可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来通知你的。
狐白已经带领狐族将你们给团团围住了,上方又被我鹰灼族为主,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将池月交出来,我还能放你和你的族人一码。”
狼嗜握紧了拳头:“阮软我可以给你们,但是她不行。”
鹰灼扑哧一笑:“阮软?那个雌性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她就够了。”
要不是那个雌性骗了她,他怎么会错过自己真正的命定之人。
狼嗜看了看底下瑟瑟发抖的族人,一些年轻的狼崽子还想要和他们打上一架,可鹰会飞,他们连鹰的一根毛都捞不到。
狐白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他们根本就逃不出去,狼嗜闭上了眼,在心里苦苦挣扎着。
“你还是早点将她交出来,不然我们可就要动手了。”狐白一见池月眼睛都亮了,他是绝不可能放弃池月的。
“好,我将她给你,但你们不能伤害我的族人。”狼嗜转过头去,不敢看向池月,他怕看到她厌恶,失望的眼神。
池月心道果然如此,狼嗜此人最看重部落,其实要不是他包庇害死原主的凶手,她应该也会选择加入这个部落。
他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降低底线,却不会放弃自己的族人,池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我跟他们走,你们收留了我,我不会恩将仇报的。”池月的身形有些摇晃,却又固执地不让狼嗜去搀扶她。
鹰灼见她同意,立即用爪子将她抓到了空中,不过这次的他很小心,连池月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弄断,将人抛到了自己的背上,叮嘱道:“抓紧了。”
池月趁机扯掉了他的几根毛,不过鹰灼皮糙肉厚的,掉几根毛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感觉,他还一心沉浸在喜悦中。
外面巨大的声响将早就奄奄一息的阮软给惊醒了,三天没吃没喝,她已经浑身没有力气了,可她还在等着狐白和鹰灼过来救她,她不能死。
也算她运气好,狐白想要和她解除伴侣契约就必须将她带回去,阮软在最后之际被狐白带回了狐族部落,将她交给其他人后就一个人前往了鹰族,再迟一点,他怕是见不到池月了。
很快,池月就被他带到了自己的洞穴,这里有柔软的兽皮,有温暖的火堆,池月一进来就感到自己暖和了起来。
方才在空中,要不是牧寒一直给她取暖,她怕是要冻得从上面掉下来。
“喜欢这里吗?”鹰灼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惊扰了梦中的仙女。
池月并没有回他,只沉默地站在原处,许久才道:“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好,那我明日再来找你。”鹰灼见她还愿意开口就已经满足了,急忙退了出去。
刚至门口,狐白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左右找着池月的身影:“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答应我,我们一起做她的雄性,我才同意和你去的,现在你是想要反悔?”
鹰灼看着眼前智商不高的狐白,按了按头:“没有,她要休息了,你明天再过来。”
鹰灼其实自己也拿不定池月到底是不想见他还是真的累了,但是那都不重要,现在她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接受他的,他们是天定的伴侣。
狐白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也害怕贸然进去惹得池月不快:“那好吧,阮软我已经带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帮我解除契约?”
几天前,在见到池月之后,他就对一切产生了怀疑,暗中查了许久,才发现原来那个貌美的雌性居然是他曾经看不上眼的丑八怪。
他们狐族向来都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她救了自己,自己肯定是要和她结为伴侣的,要不是那个阮软欺骗他,他怎么会之前没给过池月好脸色。
对,就是这样的,都怪阮软,现在他已经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阮软,他想着,只要他和池月解释清楚,池月一定会原谅他的。
而且他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对她下手的是鹰灼,而且看样子,鹰灼好像还并不知道池月就是那个救了他的人,那他有什么资格和他拥有同一个雌性。
狐白想着心情就好了不少,连头颅都抬得高了许多,鹰灼心中狐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照旧送了狐白离开。
待两个人都走了之后,牧寒就现了身,随手在洞穴处布下了结界,鹰族世代生活在海面之上,有无数不为人知的手段,还是小心为上。
“我明明救了他们,可他们却恩将仇报,甚至不惜为了阮软想让我被折磨致死,我想要报复他们,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坏?”
牧寒见过温柔的她,狡黠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睚眦必报的她,可他只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牧寒摇了摇头:“是他们先伤害你的,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帮你动手的。”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件事我想自己来。”池月有些傲娇地说。
“好,不过你不能再自己冒险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去做。”牧寒不放心地叮嘱道,今日是真的吓到他了。
翌日,池月是在牧寒的怀抱中醒来的,昨晚上,牧寒就真的只将她抱在怀里睡,一点不规矩的举动都没有。
可牧寒哪里是真的没有反应,他不过是害怕自己会失控伤到池月,更害怕池月会怀上他的孩子,就这么强忍了一夜,偏偏怀中的小雌性还动个不停。
池月刚起身鹰灼和狐白就寻了过来,牧寒立刻化成了一条小蛇钻进了池月的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