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此结束吧!”夏蔓鼓起勇气说出口。
回应她的是一种沉默,最后就是发疼的拥抱,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最后男人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夏蔓,你都说了是我们?你觉得能结束吗?”
夏蔓想说口误,却觉得用不着做这些幼稚的解释,她推了推男人,然而他却抱的很紧。
“夏蔓,这不像你,你到底在担心着什么?”陆琛云轻轻放开了她,低下眸子看着她的脸。
夏蔓有些慌神,手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发颤,“我在国外,结婚了。”
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陆琛云的僵硬,也没有防备。
夏蔓不敢去看他发黑的脸,起身拿起chuang头上的衣裳,快速的给自己穿起。
陆琛云看着夏蔓面无波澜的样子,有片刻的相信,最后,他将那份愤怒压制下来,“你没说谎?”
夏蔓点头,“今天的事,我已经对不起我丈夫,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吧。”
陆琛云穿上衬衣,看着夏蔓,眼眸是一股强势的魄力,问,“是权莫北?”
夏蔓顿住要离开的身子,转过头来看他,她欠权莫北的太多,这一次,不想把他拉下水,摇了摇头,“不是!”
陆琛云有些诡异的看着她,显然有积分不信夏蔓没和带她离开的那个男人成婚。
见夏蔓又要走,陆琛云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
夏蔓本想拒绝,但是她又没开车,只能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陆琛云听着她静静的声音,思绪越发遥远,他自然会求证。
既然要回来,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夏蔓在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后说这些话,她心其实在滴血,在痛,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霍希是个好女孩儿,她等了陆琛云十五年,她不想,不想破坏这段感情,只要陆琛云给她留下一对儿女,她已经知足了,其他什么都不求,只希望果果和艾斯可以健康起来。
夏蔓上了陆琛云的车,有了刚才疯狂的亲密,气氛很尴尬。
陆琛云没有说话,夏蔓也不再说话,两个人自顾自的玩着。
而这个时候,权莫北打来了电话,夏蔓不想陆琛云知道孩子的事情没有接。
陆琛云看到了她的不自在,意味深长的开口,“怎么不接。”
“打错了的广告电话。”
然而,夏蔓刚挂断电话,权莫北又打了过来,夏蔓有些疑惑,这不是权莫北的为人,最后她拿起电话,接了,“喂。”
“蔓蔓,能回来一趟吗?艾斯和果果都发了水痘,哭着要妈妈。”
夏蔓心一痛,眼睛就红了,想着两个孩子痛苦的样子,夏蔓身子无法控制住的颤抖,“怎么会这样?严重吗?”
“两个都高烧了,一个三十九,一个三十八点七。”权莫北声音带着点点着急,他不打算隐瞒夏蔓。
夏蔓差点哭出声来,红着鼻尖问,“这么大的事,怎么才告诉我?”
陆琛云隐隐约约听出来异样,看了夏蔓一眼,鼻头发红,眼睛里透着着急。
“好,我马上飞回来。”
最后挂断电话,焦急的看着辽阔的公路。
“怎么了?”陆琛云问。
夏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嗯。”
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果果、艾斯,那应该是孩子的名字,离开五年,夏蔓已经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呼吸骤然一沉,胸口闷的很疼痛。
夏蔓已经感觉不到身旁男人的异样,拿起手机翻查了机票,问,“这里到飞机场大概多少时辰的路程?”
“半个多小时。”
“哦。”夏蔓点头,就买了五十分钟后,五点的飞机票,直接飞往法国巴黎。
陆琛云感觉到夏蔓的担忧,提高了车速,他没有问她果果和艾斯是谁,因为夏蔓不愿意给他说。
到达机场,四点三四十。
夏蔓拿起包包起身,却想着身旁的男人,她回过头去看他,“谢谢你。”
陆琛云看着她脸上透着疏离的客气,心里一阵犯堵,别过头去,“进去吧,时间快到了。”
夏蔓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夏蔓小跑的样子,陆琛云忽然有些妒忌,妒忌在法国的那个男人,能够得到夏蔓的孩子,而他35岁却没有一个孩子。
三十岁前计划的是,和霍希在他三十二岁生下一个孩子。
直到夏蔓出现,这一切一切的计划都被他打破了。
夏蔓嫁给别人,可刚才的触感,不像是经历过很多次的女人,倒是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让他长长的眉渐渐的蹙起。
他不是不信,不自己去查,不知道究竟,或许他一辈子不会相信。
夏蔓坐上了飞机,焦躁无比,想着两个儿女,眼眶红红的。
到达法国巴黎,是几个小时后,在法国还是中午十点,夏蔓给权莫北打了电话,直接去了圣德肋。
在果果和艾斯的病房前停下,权莫北看着夏蔓慌忙的跑进来,迎了上去。
夏蔓看着权莫北,“怎么样了?高烧退了吗?”
权莫北摇了摇头,“没有。”
夏蔓再坐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因为高烧,陷入昏迷。
夏蔓心被扯了起来,她不能让这两个孩子有事,开始检查。
看了看果果和艾斯的症状,正和她小时候发水痘一样。
那时候她五岁,一场水痘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不知道其中坎坷,因为发高烧的缘故,将五年前的记忆全部忘却,事后还是母亲告诉她,曾经发水痘的恐怖。
她不想两个宝贝忘记以前的事,所以,她一定要竭尽全力。
做了一些检查后,夏蔓站了起来,眉色凝重。
“怎么样了?”权莫北担忧的问。
夏蔓说,“和我五岁那年发高烧情况一样,是我的错,将这样的体质传给了两个孩子。”
权莫北疑惑,夏蔓五岁的时候,正是他去法国那一年。
“不能怪你,不要着急,会退下来。”权莫北将无助的夏蔓拥进怀里,安慰着。
夏蔓呢喃着,“我是害怕,她们会像我一样,将五岁前的记忆全部忘记。”
权莫北的身子微微一怔,轻轻推开夏蔓看着她,“你是说,你五岁那年出过水痘将之前的记忆全部忘记了?”
夏蔓有些不解权莫北那种震惊的样子,点头,“是啊,怎么?”
权莫北动了动唇想说童年的事,想到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说,最后又收回了到嘴的话,“没事,不要急,那样的几率很小。”
夏蔓没觉得有异样,只是祈求着。
“你先守着,我的课快要到了。”
夏蔓点头,目送着权莫北离开,又回到病chuang旁边。
权莫北面色不是很好,曾经,他懊恼夏蔓将他这个青梅竹马忘记了,可后来,她跟着他来了法国,他觉得,用真心可以让她记起他来,也可以让她慢慢爱上他,他有信心,他愿意等。
却不料,夏蔓对陆琛云的感情已经执着到那样的地步。
五年来的无微不至也击不了她和陆琛云短短相处的两个月。
收回思绪,权莫北走近了教室。
学院里有部分中国人,法国人占多数,而他刚接下来的这个班全是法国人,只有一个中国女孩儿,她阖着眼眸,似乎不知道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拿着教科书向女孩儿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能听懂法语吗?”
沐歌不太喜欢上法国老师的课,但是老爹又安排她到法国留学,上一节课她差点睡着,本来就有些犯困,这一节课自然也打算继续睡。
当淡淡醇厚的声音至头顶响起,不是法国语言,一阵好听的嗓音让她猛然惊醒,迷糊的抬头看过去,也是一瞬间怔住。
妖孽的五官......三十一左右的年纪......
碎碎的栗色发丝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稳,五官妖孽又透着几分倨傲,居高临下的宛如天神,狭长的眸子里如同一谭死水,虽然深沉,却给了她一种漩涡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环绕在心头,他薄唇不勾就是微微的翘起,问她的声音淡淡悠长,扰乱了她一向痞痞的心灵。
旁边同学用脚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却看到这一名中国教授俊美的脸上几分毫不掩饰的不耐,这才笑了笑说,“听得懂。”
后来,他在讲台上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是叫权莫北!
权莫北......权莫北......不就是法国银行家的第一继承人?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想到三年前得知她那迂腐的老爹给她订了一桩娃娃亲,还发脾气一年都不回家,她说,她要嫁也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怎么会嫁给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所以,婚礼推后。
然而,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人提起那一场婚礼,因为她和老爹有个约定,五年内没找到喜欢的男人就试着和权莫北在一起,权叔叔那也算是允许了。
沐歌俏皮一笑,看着讲台上自我介绍的男人,痞痞的问,“那权教授结婚了吗?”
权莫北向沐歌的方向看过去,她明媚的眸中带着几分痞痞,就像是社会小太妹一样,微微蹙起俊眉,“不方便透露。”
进入了课题,因为大多数是法国人,权莫北用了法语。
破天荒的,沐歌竟觉得不困,反而听的津津有味,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她还在恼怒着,一节课为何这么短?
当权莫北拿起教科书往外走,沐歌大声的叫住了他。
权莫北回头,就看见那个中国女孩儿,黑色的眸子泛起丝丝疑惑,淡淡开口:“你有事吗?”
沐歌小跑过来,因为跑步的原因,小脸微微红起,有些气喘呼呼的说:“刚刚有几个问题我没有弄明白,想请教一下权教授。”
“边走边说。”权莫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来,向前走。
沐歌嘻嘻一笑,点头,“权教授,先自我介绍,我叫沐歌,沐浴的沐,歌声的歌!”
沐歌的声音是属于那种暖暖清澈的,权莫北长眉微微一蹙,“还有呢?”
见男人沉着眉,心里微微咯噔一下,随后又笑开了,“就是洗澡唱歌的意思。”
权莫北不得不佩服小女孩儿比喻的话,却也十分有趣,转过头,“你说的问题呢?”
“问题就是,男人和女人怎么才能生孩子?”沐歌扬起小脸,露出几分痞痞的笑容,就像夜市的小太妹一样。
权莫北听言,眸色微微深邃起来,唇也不像开始那般冷漠的抿起,上下打量着她,“沐歌同学多大了?”
沐歌笑了笑,“21。”
很年轻的年纪,男人回过头去,“你现在还不能生就对了。”
他在课间根本没有说道这方面的问题,这丫头倒是很能套近乎。
沐歌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痴痴的笑了,对着他的后背扮了个鬼脸,“本姑娘就不相信不能和你生孩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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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晚上八点,两个孩子的烧退了下去。
果果第一个醒过来。
果果是女孩儿比较黏糊爱哭,醒来看着妈咪的脸就大声的哭了出来,伸出小手要妈咪抱。
夏蔓心里又软又疼将孩子抱在手里,“乖,别哭,都好了。”
“妈咪,你为什么才回来?”果果有些责怪的哭出声来。
夏蔓鼻子一酸,柔声解释着:“妈咪在陪外婆,等国内安排好了,妈咪接你去看外婆。”
小丫头听懂了夏蔓的意思,点点头,就看到蹙起小眉头的艾斯,一惊的说:“妈咪,艾斯醒了。”
夏蔓赶紧把女儿放下来,走到艾斯的身边,艾斯醒来看到母亲不像是果果哭了起来,而是笑了,“妈咪,我没事,你别哭。”
越是这样,夏蔓越疼,泪水在眼底打转,“对不起,这才是妈咪没有照顾好你们。”
艾斯平时很调皮,但是在这些方面很乖巧,也很懂事,从来不让夏蔓操心。
艾斯咧开小嘴儿笑着,“妈咪,你看我没事的。”
夏蔓伸出手在他柔柔的短发上揉了揉,“乖!”
“守了一整天,饭也没吃,过来喝点粥吧。”权莫北端了些粥上来,递给夏蔓。
夏蔓接了过来,“谢谢。”
权莫北看了她一眼就往两个孩子那走去。
“艾斯,果果,不要去捞身上,一直好不了,妈咪就会一直担心。”权莫北说着,就将两个孩子放在一张chuang上。
艾斯很喜欢权莫北,他笑着说,“莫北爹地,妈咪担心你会不会心疼。”
夏蔓有些恍惚,看向自己的儿子。
“当然会!”权莫北笑笑,这一声也入了夏蔓的耳。
“莫北爹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小丫头不理会艾斯的俏皮,问。
权莫北笑了笑说,“等水痘消了下去就出院。”
“那我想吃辣的行吗?”小丫头又问。
“不行!”
果果很听话,听说不行,就用小手捂住了嘴巴,表示不吃辣的,让水痘早点好,早点出院。
收拾好吃过的垃圾盒,扔在垃圾桶里,对着权莫北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们,这几天你辛苦了。”
权莫北点头,站了起来,给两个宝贝说再见。
夏蔓目送着他走到门口后,艾斯的声音传来过来,“妈咪,我们的爹地有没有莫北爹地好?”
夏蔓怔在那里,果果也好奇的将眼眸凑了过来,期待母亲回话。
陆琛云,在她心里是最好的!
摇了摇头,“别问这些了,快歇息着。”
“爹地不要我们吗?”果果又问。
她不知道亲生爹地在哪里,但是妈咪告诉过他们两个莫北爹地不是他们的亲生爹地。
夏蔓呼吸一滞,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现在你们还小,不明白,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妈咪不和爹地复合是不是就要嫁给莫北爹地了?”艾斯又问。
小孩子总是有十万个为什么,夏蔓听到这些问题很烦躁,但又是她必须面对的,夏蔓第一次有想要嫁给权莫北的心理,扶了扶艾斯的脑袋,很认真的问,“你喜欢莫北爹地吗?”
小孩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于是点头,“喜欢啊!”
夏蔓心里有些发颤,“你希望妈咪嫁给莫北爹地,让他做你们真正的爹地吗?”
艾斯摇头,表示非常不乐意,“我爹地又没死,我只有爹地一个爹地。”
果果也非常捍卫艾斯的想法,“嗯,我们只要亲生爹地。”
夏蔓胸口发疼,呼吸有些急,她也很想要,可是太多的现实环绕在两个人的中间,她不能越过去,他同样无法越过来。
夏蔓觉得,人生中最对不的就是三个人。
第一是权莫北,其次是果果和艾斯!
她选择生他们下来,却不告诉他们亲生爹地是谁,让两个小孩子饱受着从小没有爹地的痛苦。
其实,她真的很自私,当年觉得得不到陆琛云的爱,也不能做他的妻子,但是无意间得知有了孩子,她想,这是陆琛云给她最美好的礼物。
不能得到他的人,就是孩子陪着,这辈子也心满意足。
当时太过幼稚,没有想过会给孩子们带来什么。
当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大,她越来越舍不得不要他们,可那个时候她渐渐明白了她的选择对给孩子造成伤害。
但是,她还是不想失去孩子,当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又喜又悲,喜的是一双宝贝,悲的是,两个孩子从小没有爸爸。
“妈咪,怎么不说话?”
夏蔓苦涩的笑了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嗯,我知道了,妈咪不嫁给莫北叔叔就是。”
等着两个孩子睡着了,夏蔓才在沙发上睡下。
各种思绪传来,她有些失眠。又想到了在中国和陆琛云的那场欢爱,她好像叫他陆大叔了,那一刻哭着喊他,她是真实的喜欢,真实的想念,所以她的回应和痛苦是真的。
她不明白,当年那么讨厌她的陆琛云为何在五年后变了一个样子,主动招惹她,还强要了他。
而他说的话也像是喜欢她,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些伤痛,她以为,陆琛云真的深爱着她。
但是冷静的想一想才发现并非如此,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自尊心和狂野心,他见不得曾经对他迷恋到失去自我的她在五年后对他如此冷淡,所以男人心底升起了狂野的征服,所以从那样对她。
想清楚是这样,夏蔓只是觉得凄凉。
果然,她的做法是对的,只要不沦陷。
第二天早上醒来,夏蔓给两个孩子喂粥,绝食了几天,现在痘痘在消了,基本可以吃饭,夏蔓就给两个孩子喂的饱饱的。
也是这个时候,母亲的电话来了。
夏蔓才恍然大悟,自己没有给母亲说就跑了,在中国也差不多两天了,接了电话就出了病房将门带上,“妈。”
“怎么回去法国也不给妈妈说一声,你这死丫头又不辞而别,到底要我怎么办?”
接到电话,母亲带着几分抽泣的声音传来,夏蔓心中难过,或许因为五年前的离开打击到母亲,摇了摇头,“不是的妈,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法国对我很好的教授吗?”
“嗯。”
“他生病了,昏迷中,我接到电话就赶过去了,没来得及跟您说。”夏蔓说的时候心里非常抱歉,但是她又不能只接说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出事了,只得在心里给权莫北说对不起。
然而刚转身就看到权莫北站在身后,深邃的看着自己,夏蔓心中一个咯噔,尴尬的脸红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这五年对你那么细心。”那方的兰静云擦了脸上的泪水,心里安心许多。
“好的,妈妈,那我先不和你说了,回国前给你打电话。”夏蔓想要挂断电话和权莫北解释。
“等等,蔓蔓。”
“还有什么事吗?”
“你一直给我说法国的教授,那孩子多大了?可有结婚,叫什么名字?”
电话声音微微有些大,夏蔓脸色有点红,而好巧不巧此时权莫北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了看权莫北有些不敢回答。
权莫北看着夏蔓的模样,眯了眯眸,他不喜欢做让夏蔓为难的事,是以,转身进了病房,但脑海里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兰静云,总是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喜欢牵着家里的大黄去买菜,每次碰到他都会给他些吃的东西,算算也有十七年没见了。
夏蔓有些嗔怪的说,“妈,你想哪里去了,我只当他是哥哥。”
“那你告诉我啊。”
“他三十二,未婚,叫权莫北。”夏蔓知道不说清楚母亲还会追问,于是就说了出来。
那方兰静云呢喃着,“权莫北,权莫北......这名字很熟悉啊。”
夏蔓不以为然,想着权莫北刚才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轻声,“好了妈妈,我现在有点事,回来之前联系你。”
“哦,好的,你照顾好自己,蔓蔓。”
“嗯。”
挂断电话,夏蔓有些不敢进去,正要开门时,权莫北像是知道她刚刚打完电话一般,开了门,四目相撞,夏蔓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权莫北走了出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我不会和你计较的。”
权莫北越是这样大方,夏蔓就越觉得对不起他,呢喃着,“对不起权哥哥,我只能这样说,不能让母亲知道我有果果和艾斯,我怕把她气到了。”
“嗯,我懂!”权莫北说。
夏蔓刚想说谢谢,又听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母亲?”
这个问题也是近期围绕着她的问题,有几次看着母亲在客厅看电视她就想给她说,但每次母亲温柔的笑容都会将她想说的心思打消,去看病重的外公那天早上她就想告诉母亲,然后去外公那让母亲消消气。
但是下楼就看到陆琛云,她不能说,当母亲说陆琛云是她小舅的时候,她更加不能说,所以只能埋在心底,这一次又回了法国一直没有机会,自己也真的不敢说出来。
要母亲知道自己生了陆琛云小舅的孩子,而陆琛云是有个十五年的未婚妻,她不仅不会认两个外孙,也不会认她这个女儿,她妈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我还没想好。”夏蔓抬起头,迷茫不已。
心里又非常想让母亲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自己当了母亲,果果和艾斯五岁了,而且很乖,母亲一直想要抱孙子,她想圆了她的梦,可是......
“我不逼你,但是孩子始终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土,再说,两个孩子上幼儿园了,不能在法国一直上学吧?”
夏蔓也考虑到这一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进来吧,别站在外面了。”
“好。”
如果没遇到陆琛云,她肯定会爱上这个事事为她着想,处事完美,对她从大事件好到细微事件上的权莫北,只是,真的没有如果。
又过了几天,果果和艾斯好了起来,夏蔓也准备回国。
这一天权莫北带着两个孩子来送夏蔓,夏蔓舍不得的在孩子脸上落下一吻,“果果和艾斯要听莫北爹地的话,等妈咪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就来接你们回到国土,好不好?”
艾斯和果果虽然舍不得妈妈,两个孩子都把夏蔓抱着,但是心里也知道妈咪是必须要走的,“嗯,我们在法国等着妈咪。”
艾斯说完,果果又嘟起嘴儿,“不能让果果和艾斯等得太久。”
夏蔓点头,两个孩子是双胞胎,艾斯先来到这个世界,按理来说应该是果果的哥哥,但是果果很要强,说都是一样大,不要哥哥,就是平等的。
艾斯倒是很疼爱果果,从小就能感觉出来,他应了果果,但是两个孩子相处倒是挺好,这也是夏蔓当母亲的欣慰。
目送着夏蔓离开机场,权莫北才收回眸光,正要开车离开,一个女孩儿趴在了他的车上,“哇,权教授,真的是你!”
总感觉这个女孩儿和他认识的人长得有几分像,却有想不出来,“沐歌?”
两个小孩子看向沐歌,带着几分疑惑。
“我钱包被扒了,高跟鞋也断了,没办法回家。”沐歌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果果是真善美,看到漂亮姐姐这个模样,就崛起嘴巴,“莫北爹地,这个漂亮姐姐好可怜,我们送她回家吧?”
其实还有一个让果果喜欢的地方是,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白皮肤黄头发,而趴在车窗外的漂亮姐姐和她一样,黄皮肤黑头发,很有亲切感。
沐歌看着果果,长长的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心里泛起母爱,“哇,小妹妹你真好!”
权莫北是没有打算载沐歌,但是果果说话了,于是他冷冷的说,“上车吧。”
沐歌就拿着断裂的鞋子,上了副驾驶座,冲着他甜甜的一笑,“谢谢权教授。”
沐歌其实是骗人的,她看到了权莫北的车,然后让的士送她过来,然后将钱包交给了的士师傅,又让他给她把鞋跟儿掰断,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出戏。
她看着权莫北目送着去往机场的女人。
高挑成熟的身材,白色其膝盖的裙子,走起路来也透着女人知性的气质,然而,最重要的是那一张脸,带着点点清纯,不染脂粉也是清丽脱俗,笑起来时,颊边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不深,却就是这样的梨涡让她笑起来时媚惑无比,那是从面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而且,以她女人的第六感,权莫北是喜欢她的吧。
忽然觉得追夫之路慢长长啊!
“权教授,你这是送谁呢?”
果果俏皮,“送我妈咪。”
沐歌微微怔住,权莫北已经结婚了?这两个孩子是他和刚刚那个美人的?
“嗯。”权莫北接了果果的话,轻轻嗯了一声。
“是你老婆呀!”有些黯然的说,如果是这样,她还真就放弃了,心里一阵疼痛。
“不是!”权莫北摇头,他从来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男人。
差点熄灭的热火一下升了起来,痞痞一笑,“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
权莫北听言,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知道的就是心里很不悦,回过头去看她,“你想走回去,我不介意。”
沐歌心情好的时候,别人说什么她都可以接受,于是很开心的笑了,“我介意!”
再也没有说话,沐歌只是偶尔偷看权莫北,心里也是一份甜蜜,原来她的未婚夫长这个样子,不是霸道总裁的那种帅气,而是几分沉稳的妖孽,又带着摄人心魂的气度,气场也是强大无比。
于她来说,对权莫北这个未婚夫非常满意!
艾斯在外人面前显得冷酷许多,淡淡的样子,拽拽的,眯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
国内。
夏蔓直径去了医院,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有些不好意思,直径去了余梓馨的办公室。
“蔓蔓,你回来了!”余梓馨很开心的叫她,上次她只请假一天,但陆总后来打电话帮助她请了。
“嗯,抱歉,那天走的太急了。”
“没事,倒是你不再的日子,好多患者嚷嚷着要你看,我正一个头两个大。”,余梓馨摇头,从抽屉里拿出请假条递给她,又说:“在上面签字吧。”
“辛苦你们了。”夏蔓抱歉的微微一笑,在纸张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现在她不太想看别人,呢喃着,“我想去看看清羽。”
“嗯,可以,待会儿回来再忙。”
夏蔓离开余梓馨的办公室,直径去了清羽的病房。
清羽似乎很喜欢坐在病chuang上欣赏外面的风景,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虽然已经看过这样的她,但每一次看到,还是会令她的心脏狠狠揪起。
也不知道顾祁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清羽不能说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然而这是一个谜。
因为发动了所有的关系,也没能找到顾祁南,他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清羽,我来看你了。”夏蔓忍住哽咽的声音,从侧边将清羽抱进怀里。
清羽其实半分装,也有半分忧郁症,比如现在的她似乎失去知觉,谁也不认识,即使夏蔓抱住她,她也感觉不到,一双空洞的眸子盯着外面,似乎那里有她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心里一痛,夏蔓握住了她的手,“清羽,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很美!很酷,你帮我抓了抢劫犯,那一袭黑衣的样子,我一直记得,我想你再变回以前的样子,不要这样消沉,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说到最后,夏蔓也不由得哭了起来,其实,她对着清羽说这样的话,像是在给她说,也像是在给自己说。
她们两个都是走在爱情路上迷了路的孩子,想要回头找寻方向,却发现,这条路只能走下去,不能回头。
清羽的手动了动,夏蔓以为她回过神来,恢复了正常,然而她只是对着窗外傻傻的笑了笑。
夏蔓陪了她一会儿才离开,到了门口找到护士小刘,“一定要好好观察病人,若发现什么异常,第一时间到我办公室找我。”
护士小刘认得夏蔓,是新来的副主任医生,但是很有能力,这个VIP的病人,她不吩咐,她也会好好看着,因为她是他们陆总的妹妹。
夏蔓回到办公司就碰到慕璟文,慕璟文的样子像是在办公室等她。
“璟文哥,有事吗?”
慕璟文看着夏蔓回来换上衣服,起了身,俊眉不由得微蹙,“琛云病了。”
夏蔓穿外衣的手微微一顿,却也很快恢复,“哦。”
慕璟文知道夏蔓不想去看他,但是近日来,陆琛云脾气不太好,生病了也不让他看,现在发着高烧,也不要任何人进去他的房间,估计只有夏蔓能进去,“你去看看他吧。”
那一日的疯狂如同昨天发生,她不是不敢去,而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琛云从你回去法国那天就病了,发高烧,到现在一直不让人医治,我知道找你不太好,但是,现在他只会见你的。”慕璟文向夏蔓走近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后来,夏蔓答应了,因为她的心始终忘不了陆琛云,受不得他吃苦痛苦,于是,她又毁了自己不再见他的原则。
两个孩子刚刚出水痘发高烧,他又发高烧,不知道是父子连心,还是怎样,夏蔓心里有些酸痛,表面倒是风清云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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