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多半是艾滋病人的血。
夏唯一搬到海棠居来,就是为了等秦家的谁对她下手,好装鬼吓唬人。
在沈嘉雁动手之前,她设想过无数可能,好做好万全的防备。
所以,今天那男人一出现,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光“只是”找个人强x她,拍下x照,怎么能够呢?
就算这么做了,她也是受害者,说不定她本事特别大,能哄得陆景城对这些都不在意,坚持要跟她结婚。
既然下手,就要斩尽杀绝才行。
如果,让她得了病呢?
陆景城自己的态度不说,他身为陆家的继承人,他家里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任这个『性』的。
到时候陆景城肯定不会跟她结婚了,她也没那么多钱治疗,秦家再到处宣扬一下她染了病的事,她简直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多万无一失的“好”计策啊。
夏唯一看着还倒在地上的沈嘉雁,面无表情。
她是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
沈嘉雁费心准备了这条『毛』巾,怎么可能让它就这么浪费了呢?
她就应该掐着沈嘉雁人中,把她给弄醒,然后让她清醒地看着,这条『毛』巾上的血全都拧出来,灌进她嘴里,喝得一干二净。
她就该这么做。
她从来都没手软过。
夏唯一站在那儿,发了好几分钟的呆,却突然把塑料袋往旁边门把手上一挂,转身走了。
她头都没回,也不看陆景城,高冷命令,“叫人把走廊清理干净,知道该怎么做吧?”
没人回答她,身后,响起了一声音量不大的响指声。
像是突然穿越进什么动作大片里了似的,走廊窗户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影。
海棠居门窗上的防盗系统,对他们来说,就像不存在一样,几乎是在他们出现在窗台上的同时,窗户就被他们从外面弄开了。
敏捷地落到地面,冲夏唯一恭敬地微微鞠躬,他们就开始各忙各的,手里拿着不知道装有什么的喷瓶,用毁尸灭迹似的冷肃和专业气质,做起了清洁工作。
全程悄无声息。
夏唯一:“……”
气势不能输。
虽然嘴角和眼角都情不自禁抽了一下,可夏唯一脚步没停,背影还是无比高冷,就这么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夏唯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并不意外地看到,之前那个被她放倒的陌生男人,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同样刚洗完澡的陆景城,换了身黑西装裤白衬衫,看起来清爽又矜贵地坐在她的椅子上,一脸高冷地看着桌上的一本词典。
捧着本词典看起没完,多傻啊……可某人就是有本事,将这样的举动,做得优雅『迷』人。
听见夏唯一出来的声音,他头都没抬,“夏小姐怎么改主意了,最后没动手?”
夏唯一打了个呵欠,“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哦?那夏小姐要不要试一下,动得太快了,能不能听清?”
夏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