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魔法,花凋花谢,香消玉殒。”
破败的死气瞬间让生机荡无,直冲薇夫人那五彩斑斓的薇花丛中,瞬间覆灭了对方的法术,看着近到眼前的死气,薇夫人错愕地瞪大了眼眸。
人类世界。
血红的残阳下,幕天印烈焰炽炽,俯视着漆黑的焦土上呐喊与硝烟一同弥漫,空气之随着大地震动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火炮在血污之中轰鸣,宛若野兽的嘶吼撕裂整片天空。
战场一望无际,这是人类与自然的战斗,无数的精灵自海洋之中翻腾,它们无法被看见,却又真实存在。
它们曾是大地天空的主宰,随着岁月和消沉在了海底安眠。
此刻它们蜂拥而出,为了迎来世界的新生而出,在幕天印的照耀下一往无前。
接二连三的闷响混杂着破空的凌厉,炽热的烈焰于四处乱窜,无情地舔舐着大地。
无形之中仿佛有神明在操控着一切,人类眼睁睁看着无形之中世界不断在破败而无能为力,高层刚要提出核打击的时候,脑海之中不由浮现了梦境之中的场景,颤抖的手指始终无法摁下。
傅裘和傅冉给他们留下了此生无法磨灭的记忆,核污染带来的末日不比此刻差。
绝望与炮火不停,浓烟扑面,人群流窜,哭声震天。
天空阴霾密布,苍茫大地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裸露的钢筋水泥与城房被半掩在红色的泥土中,在昏暗的天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叶罗丽魔法,幕天回形,封寂灭言。”世王的高大身影缓缓出现在幕天印顶端,俯视着这片残阳,夕阳落血近黄昏,黑暗吐息泯万物。
“叶罗丽魔法,水轮回,洗涤尘埃吧。”
晚风吹动着昏沉的烟雾,雨帘覆盖火光,忽闻惊雷乍起,轰然滚滚而来。
水清璃浑然站在了世王的身前,远古之力释放,法则之力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体内,让他主动掀起了巨浪试图将深海推回海底。
淅淅沥沥的雨幕落下,世王湿透的衣袍随风猎猎展开,在漫天火焰的照应下明亮如绸,冷然注视着水清璃的动作嗤笑一声。
深海的巨兽咆哮一声便打断了水清璃的法术,水清璃大惊转身,抵挡海水淹没入城市,“叶罗丽魔法,洪水,潮汐,咆哮,海震。”
巨大的尾鳍煽动而来,将水王子直接协同漆黑的海浪一同拍入城市。
“水王子,面对长辈如此不知分寸。”
狰狞的巨兽宛若哥斯拉,湿漉漉的水汽自其体表滑落,它们是深海的先锋,但体型也足以有五十层楼的大小,俯视着这个令人怀念的世界。
“呵,人类倒是有几分可取的审美吗?”
遥想当初,仙境的盛况也不过如此罢了。
“见笑了,不过是提拔的左右手罢了。”世王平淡地看着重新爬起对视自己的水清璃。
远古时期,为了获取海洋的支持,也为了实验,他创造了水王子这一存在,本为了最终的毁灭能够顺利,没想到反倒是阻碍了。
现在,也该除去了。
世王抬指之际。
“住手,退下。”海川的现身打断了双方的对峙,尤其是看到世王那凝聚到一半的毁灭之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去了。
疯了疯了,这可算是半个亲儿子也杀啊?
海川双目凝怒,他还没有算账对方设计老子的事儿,对方就想着灭儿子了。
当初,若不是暗裔大战太过于突然,他身为海王义不容辞率领前线,却依旧没有护得住对方,导致对方胎死腹中,若不是黑暗怜惜以星辰之力重赐生命,对方也不能活到如今。
自己是对不起对方,但是远古时期也已经答应了对方整合深海不出,那时候可也有水王子在的缘故。
巨兽自觉退去,水清璃不解地看向身前的海川,对方为何帮自己。
“若你想要护下他,那便守好他。”世王垂眸警告道。
世王不屑于与其较真耽误时间,但是如果水王子在敢阻挠,他定斩不误。
“你当初分明只针对人类而已,为何现在要毁灭世界,所谓新的秩序当真会如你想的那一般吗?”
水清璃不解,当初十法相聚集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力量,消灭人类中发展过快,破坏环境的,好提升他们的力量,建立以十阶为首的世界新秩序。
海川闻言蹙眉,这么肤浅可跟他讲的不一样啊,本能觉疑,大手一招命令道,“深海,停止前进。”
深海巨怪们虽然不解,但也匍匐停滞了动作,“世王,解释一下。”
你究竟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他们当初可是为了彻底消灭暗裔才答应对方要求的,远古大战为了防止意外,深海才潜龙在渊等待时机的,此刻难不成都被对方欺骗了。
“是又如何?”世王站立在幕天印前,浑浊的饕餮大口宛若通往地狱的入口,贪婪无情地吞噬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幕天印已成,毁灭已成定局,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了已经。
相信海川能够清楚这个道理不是吗?
海川捏拳,欺骗?
所有的进入陆地的深海巨兽也纷纷一愣,随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小辈,汝敢欺骗吾等?”
所有的攻击法术在靠近幕天印的瞬间就被吞噬殆尽,壮大幕天印的范围。
海川不相信,叶无忧以身封印了暗裔后,世间虽有残留但不足为惧,但是世王却找到了他们严明可以一劳永逸,甚至于还阐述了轮回的秘辛,表示有机会复活他们的此生信仰的皇。
为此无论是深海,亦或是仙境王族都配合了这一次的计划,哪怕是最终失败了,暗裔也将在未来因为被世王设计诞生自我,而暴露被彻底销毁。
而那时,便是以幕天印为信号的。
如今,世王却矢口否认了。
难不成是,对方其实一直另有打算,可是黑暗不是已经轮回了吗?
除非,世王还隐瞒了他们很重要的事儿。
“我想,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清冷平静的声音让水清璃顿感安心,黑色的纱裙永远是那么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