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
晕倒在城门外的王桓珝脑海里浮现出一段熟悉的记忆……
王舜德抱拉着七八岁的王桓珝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在树林里疯狂逃命,身后追着一群人,并喊道:“快,跟上,别让他跑了。”
这里是震州武平地界的迷雾树林,王舜德借着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快便带着王桓珝来到了一处坑洞里。
王舜德把王桓珝藏进了坑洞里,并嘱咐道:“桓珝,屿柠,记住,无论听到了什么声音,天亮前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桓珝非常害怕,拽着父亲的手颤抖地说道:“父亲,他们是……什么……人。”(王桓珝的表情非常担忧)
王舜德摸了摸王桓珝和王屿柠的头,并安慰道:“他们是……是仇……是父亲的朋友,你一定要照顾好妹妹。这里是迷雾树林,一到晚上就会起大雾,只要你们不发出声响,肯定没事的,等天亮你们沿着河流从下游走,就能看到武平城了。到了城里就去找尹藏大师。”(王舜德有些迟疑的说了这些话)
说罢,王舜德把身后的长鸿枪和部分钱财交给了王桓珝,并再说道:“桓珝,这把枪交给你,以后你就拿着它去给尹藏大师学武吧!”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舜德主动向反方向跑去,并发出动静,吸引走了那些人。王桓珝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屿柠抱在怀里安慰,头上明显能听到很多人跑过去的声音。
至于父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无从知晓……
很快便天亮了,王桓珝拖着长鸿枪,并带着妹妹沿河流而下。
几个时辰以后,一座大城出现在眼前,两个人因是小孩子很轻松便进入了城中。
王桓珝先是在城中转悠了半天,街上很多人都不经意回头看这两位穿着破烂的孩子。
王桓珝带着妹妹来到一家客栈住宿,并拿出身上的钱财。老板瞅了一眼,有些鄙夷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孩,拿这点钱就想住宿,打发乞丐呢?”
王桓珝很可怜的说道:“叔,行行好吧!我身上只有这些钱财了,我和家妹就无处可去了。”
“滚滚滚,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没钱就甭想住。”说罢,老板示意手下赶他们走。
一旁的一个人出声打断道:“等等。”那老板见了,马上毕恭毕敬的走上前说道:“荀大人,抱歉,扰了您的雅兴,我这就赶他们走。”
荀建看了看王桓珝和王屿柠,便走上前询问王桓珝道:“小兄弟,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吗?你们爹娘呢?”听了王桓珝解释自己没有爹娘,他又看了看屿柠,若有所思。
便对老板说道:“这样,他们俩住客栈的钱我出了,这是二百两白银,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客房。”(说着,丢给他一袋白银)
老板见此,马上改口道:“哎呀,原来是荀大人的贵客。失敬失敬,来,这里请。”
王桓珝和屿柠很快便住进去了,王桓珝直接对荀建跪下道谢,荀建赶忙跑起来扶起,并说道:“小兄弟,这是为何,不用跟我客气,你和你妹妹尽管住着,有什么事来隔壁找我,叔叔肯定帮你。”
说完,荀建便离开房间了。王桓珝安顿好屿柠后,便带着长鸿枪出了客栈,四处打听尹藏大师的下落。
打听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个算命的老人提醒道:“老夫记得在武平城外的谷雅山,有一座鸿胤观,道长就叫尹藏大师,你可去那。”
王桓珝听了,很高兴,道谢了之后便离开了城,前去谷雅山。王桓珝来到道观之后,很快便见到了尹藏,尹藏听闻是王舜德的儿子,很着急的拉他进去。
坐下以后,尹藏便直接问道:“你父亲可安然无恙?前几日他与我断了联系,就恐他可能遭遇不测啊!”
王桓珝有些难过的回答道:“说来惭愧,父亲把我和家妹藏在一坑洞里后,便独自引来那些人了,生死不明。父亲离开前叫我一定要来武平找尹藏大师您学武,还请大师收我为徒。”
尹藏小声嘟囔道:“莫非王兄他还在和那个人有联系……”
“大师您说什么?”
尹藏急忙摆手,并说道:“没什么,那既然这样,我就收你为徒。”说罢,便令徒弟拿出拜师茶和鸿枝。
王桓珝单膝跪下给尹藏敬拜师茶,并磕了四个头,尹藏亲授鸿枝,代表收下为徒。
尹藏对王桓珝吩咐道:“来了,鸿胤观,就得严格遵守我们道观的五条规矩。第一,不得饮酒;第二,不得私自传授本观以外的人功夫;第三,不得滥杀无辜;第四,不得违背师门;最重要的是第五,不得取下鸿枝,若鸿枝落下,便是你我缘分所尽。”
王桓珝信誓旦旦的说道:“弟子定当牢记于心,绝不辜负师傅厚望。”说罢,拜师礼便正式结束,并在道观住了一晚,第二天便下山了。
王桓珝很高兴地想回客栈收拾东西带着妹妹屿柠准备前去道观住下,可他推开门发现屿柠不见了,王桓珝马上跑去隔壁找荀建,发现他也不在了。
王桓珝来到一楼,问老板道:“老板,你有没有看到家妹,昨日和我一起的小女孩,还有那个荀大人。”
老板想了想,说道:“哦,荀大人今日一大早便离开了,好像把那小女孩也带走了,我以为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呢,怎么了?”
王桓珝此时心中五雷轰顶,不顾一切的便冲出客栈,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结果就是一点消息没有,屿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了王桓珝的生活中。
生无可恋的王桓珝只得独自一人回到道观,抱着决心,决定改变自己,磨炼自己,做一个强者。
在之后的十二年时间,王桓珝每日每夜的跟着尹藏学着枪法,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决心,终于……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此时天空电闪雷鸣,下着大雨。
王桓珝跪在鸿胤观门前,师傅和众弟子站在他的前方,尹藏对着他说道:“你走吧,我尹藏没有你这个徒弟,以后你也和为师没有任何关系,若你要是对他人说出我们的关系,为师定当清理门户。”
王桓珝没有怨言,在鸿胤观门前跪了一天,又磕了数百个响头,便起身带着长鸿枪离开了这里。王桓珝下山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谷雅山和鸿胤观,心中饱含热泪。
王桓珝心里发誓,定会找到父亲王舜德和妹妹王屿柠的踪迹,无论是死是活,这个已经成为了他活下来的信念。
因师傅尹藏为他立下的规矩不能饮酒,又想到了“那件事”,郁闷的王桓珝终于忍不住。可能是这些规矩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离开了师门,便能违背了。这种想法迫使他点了十坛酒,准备与过去麻木的自己说再见。
十坛酒下肚,王桓珝已经醉的不成人样,开始在酒楼里发疯。其他喝酒的客人也被他吓得连连退后,不敢上前。
王桓珝一边喝着,一边叫喊道:“来啊,一醉方休,与我喝上几坛,什么破规矩,都给我去死,现在的我没人能管了,哈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酒楼里的老板叫来了十几个人准备把王桓珝扔出去,王桓珝一开始还被这些人打的起不了身,但逐渐被痛的清醒过来。
王桓珝拿起长鸿枪警告道:“你们这些杂碎,还敢对我动手,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尹……”
王桓珝还没说完,那些人又冲了过来,他直接弓步扫枪先撂倒两个,然后衔接旋风单手扎枪直接戳穿另外俩人脖子,血流一地。
王桓珝还不解气,把倒下的俩人也两枪戳死。其他人见此拔刀直接一拥而上,王桓珝继续舞花过背躲避,中平抛枪前戳,正中一人面门。
拔出长枪再连续用枪尾拍击几人后背和前胸以及手臂,打的他们无力拿刀,王桓珝最后使用尹家枪的切入式,换步封喉,全部解决。
等解决完一切,其他人全被吓的逃出了酒楼。王桓珝也重心不稳的坐了下来,等回过神发现自己不但喝了酒还杀了人,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想着自己已经离开师门了,愧疚感也就没了。
王桓珝离开酒楼前,又去拿了一个葫芦装了一壶酒。
从此,王桓珝开始对酒有了莫名的喜爱,也开始变得,如果一个时辰不喝上一口,便会失控杀人,正因如此,这段时间已经杀了不少人了。
或许喝酒才能让他不再去回想那段往事,若不是那件事,王桓珝也不会被逐出师门。
杀的人越多,王桓珝也被武平城通缉,王桓珝也为了更好的寻找父亲和妹妹的踪迹,把所有财物买了酒,又乔装乞丐出了城。
…………
此时,王桓珝醒了起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城外,不过已经天黑了。王桓珝回想道自己做的梦,喃喃自语道:“这是我的记忆吗?想起来了,可为什么我之前忘了这些,中间是发生了什么。算了,慢慢想吧,我得先找到那个人。”
王桓珝趁着夜色,躲开士兵的守卫,很快便翻墙来到了城中。本想着来到李府打听打听事,却发现这里已经被改成了陈府。
王桓珝很疑惑,便来到了酒楼点了五坛酒,又问小二道:“小二,我问问啊,那城主李府怎么变成陈府了,城主李政兵死了,不应该是他儿子李显一接手吗,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见他如此,对他小声说道:“这位壮士,你是外来人吧!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城主和城主夫人被他儿子杀了。听说城主留下了线索说是因为他儿子反叛夺城,帮手是詹赋存将军,然后被抓了,现在是陈泰将军接手沧宁了。”(小二说完便离开了。)
王桓珝听完大口喝着酒,心里想着:李显一当时确实杀了李政兵没错,不过是被姓汤的偷袭了。可城主夫人当时就站在一旁啊!怎么可能会被杀,而且当时李政兵咽气之前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莫非这其中有诈。
后半夜,王桓珝在沧宁城中埋伏,总算抓到了一个落单的士兵,夺过衣服后,便成功进去了牢中。
后半夜看守牢房的只有两个人,两个人大口吃肉大口吃酒,不亦乐乎。牢中的李显一和詹赋存都没睡着,因为明日便会被砍头了,很不甘心。
其中一名看守牢房的人起身说道:“你,在这看着他们,我去下茅房。”在外偷听的王桓珝马上在他的必经之路埋伏,用小刀摸了他脖子。
然后就换上那人的衣服低着头进来了,看着喝醉熟睡的另一个人,马上用刀送走他。拿着钥匙,打开了李显一和詹赋存的牢门。
李显一很是震惊,连忙拱手道:“你是……”还没等李显一问出口,王桓珝连忙说道:“先别说这么多,快跟我走,我有路线可以逃出城去。”
李显一和詹赋存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跟着王桓珝身后便逃出了牢营,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墙下,王桓珝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弄下了这条绳子,我们顺着爬上去,就能离开城了,我先上去看看有没有危险。”
李显一见王桓珝安全上去后,便对詹赋存说道:“詹叔,你先上去,我留下断后,怕一会儿有追兵。”
詹赋存拒绝了李显一的提议,并说道:“大侄儿,我大哥已经走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你冒险,你先上去,让叔留下。放心,不会有事。”
在詹赋存的强烈要求下,李显一只得顺着爬上去。看着他安全上去以后,詹赋存也开始向上爬去。这时,王桓珝注意到了远处的兵马,并吼道:“不好,快爬!”
詹赋存回头看去,数百人骑着马来到了脚下,为首的陈泰幸灾乐祸的说道:“李显一,没想到啊,你还有帮手。快下来,让二叔陪你喝上一壶酒,好好谈谈,否则一会儿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城楼上的王桓珝和李显一也开始帮忙拉着绳子,想让詹赋存尽快爬上来。陈泰见劝不动,便下令放箭,正在爬的詹赋存虽然左右晃动躲避,但背后还是身中数箭。
詹赋存便对李显一吼道:“大侄儿,叔只能来世再保护你啦!!!”说罢,便拔出小刀割断绳子,掉了下来。
李显一还在拼命叫着詹赋存,王桓珝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能硬拉着李显一顺着另一头的绳子下了城墙。
从半空掉下来的詹赋存已经半条命快没了,陈泰见没抓到李显一,气的咬牙切齿,拔出剑下了马,来到詹赋存的身边。
詹赋存靠在墙面,还笑呵呵的嘲讽道:“陈泰小儿,亏大哥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如此赶尽杀绝,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哈哈哈哈哈。”
陈泰直接一刀砍了他的头,并对士兵下令道:“把他一块一块的给我砍下来,掏空身体,拿去喂狗,把头给我挂在城楼上暴晒三天三夜。”
另一边,王桓珝带着李显一在树林里穿插着,身后还有一堆追兵,可自己根本不熟悉地形,很快就迷了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李显一开始带路,带着王桓珝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李显一指着其中一处石壁旁说道:“随我来。”两个人爬过一条很窄的空隙,到了一个山洞里,很宽敞,俩人躲在两旁不敢出声。
外面的追兵发现二人不见了,便四处分散找去,二人屏息凝神。一个时辰后,追兵总算离开了,李显一和王桓珝才爬了出来。
累瘫在地,王桓珝问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这样一个地方。”李显一笑了笑,回答道:“以前为了躲避父亲的严格训练,经常躲这里到晚上,父亲……”
王桓珝看着李显一的表情逐渐沉重,便提议要不生火取暖,王桓珝用打火石成功点火。
李显一对着王桓珝袒露心声道:“桓珝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不过像我这种杀了亲生父亲的人,就应该死,为了出来还害死了三叔。”
王桓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给李显一,说道:“如果我说你父亲不是你杀得呢?”
李显一很是疑惑,苦笑道:“怎么可能,亲眼所见父亲死在我戟下,怎么会是别人杀的,不过陈泰杀了我母亲,这个仇我定要报。”
“你父亲死亡那日,我也在场,亲眼所见,你父亲为了保护你,中了其他人毒针的暗算。导致毒气攻心才倒在了你的戟下,你当时正在专注战斗,根本没注意到。”王桓珝颤抖地说出了真相。
李显一听了,(表情变化由一开始的悔恨,变为震惊,最后转为愤怒。)直接起身,问道:“此话当真?”
拿起戟便想去报仇,王桓珝赶忙拦下,并询问道:“李兄这是要干啥去?”
李显一握紧长戟,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去找到那个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和杀害我母亲的陈泰,找他们复仇。”
王桓珝苦口婆心的劝道:“李兄,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们现在暂时还不清楚杀害你父亲的是谁,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当时用的武器是针。而那个陈泰,我们随时都可以报仇,你说对吧!”
李显一听了王桓珝说的,也坐了下来。王桓珝在火的温暖下,逐渐睡了过去。冷静下来的李显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汤药玄,他也擅长用针,心里不免怀疑是他。
卢子仙自从半路被救出后终于来到了临淄,此处城池建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风景优美。
卢子仙进入城中马上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显得精神一点。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下,不过这里的食物是真难吃,常年生活在内地地区的卢子仙,完全吃不惯这些,只能喝着闷酒。
卢子仙注意到门外有个人影似乎在寻找这谁,他认出了这时前阵子救他离开的其中一人,便叫道:“兄弟,你找我吗?”
那人见到卢子仙便走了进来,放下斗笠,坐下说道:“卢壮士久违了,在下艾钰睿,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卢子仙拱手回礼后,跟着说道:“当然,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卢某永生难忘。来,我敬您一杯。”
俩人三杯下肚,艾钰睿也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并对卢子仙说道:“这是我大哥李政兵让我交给你的书信,这上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艾钰睿见卢子仙接过手,然后把手中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便准备离开,卢子仙叫住他道:“艾兄,既然来了,何不与我再痛饮几杯。”
艾钰睿笑着婉拒了卢子仙的邀请,并说道:“在下赶着回沧宁和大哥汇报,就此别过吧!有机会我定和你喝上那一天一夜。”说罢,互相拜谢离开了。
晚上,卢子仙回到了客栈,看着没有拆的信封,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拆开了,信中的内容令卢子仙无比震惊。
卢子仙开始回想起很久以前关于父亲的一件事……
“父亲,你在做什么?”那时候年仅五岁的卢子仙在一个夜晚模糊看到了父亲卢义中在和两个人在对交什么东西。
卢义中见卢子仙喊出了声,慌忙地把手中的东西揣在怀里。但卢子仙隐约看到那个盒子状的东西散发着阵阵寒气,和他们家族神兵千年寒铁很像。
其中一个人走上前蹲下摸了摸卢子仙的头,说了一句话,但已经记不清了。但在他蹲下的那一刻,卢子仙和他的眼神对视了,那个眼神令他一辈子忘不了。
回到现在,卢子仙放下手里信封,径直离开了客栈,准备出去散散心。被丢下的信封上写道:
子仙侄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相信你已经安全了吧!我是你父亲卢义中曾经最得力的部下,也是你现在值得信赖的人。当我得知卢大哥被灭门,我无比痛心,可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要救你。这封信我相信艾钰睿能交到你手中,若你现在无处可去,可随时来沧宁与我联系,定当好生安顿。
——李政兵
卢子仙从未听父亲说过关于李政兵的事,为了得到有力的帮助,卢子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前往沧宁投奔李政兵。
出发前准备在一楼在吃一顿,他坐下后隐约听到一旁的人在聊着什么……
“各位,听说了吗,那沧宁城的城主李政兵被杀了。”有一醉汉在酒楼里大声喊着。
其他人也跟着问道:“你这消息哪来的,可不可靠啊!我们怎么没听过,而且我们可知道那李政兵戟法了得,一般人可杀不了。”
那醉汉身子摇摆,晃晃悠悠的说道:“我前几日刚从沧宁出来,这消息被有个人封锁了,除了城中的人都不知晓。虽说城中散布是被他儿子所害,不过在我看来是另有其人。”
在场的众人听了他的话都非常不解……
突然,那醉汉看向卢子仙的位置,并嘲讽的询问道:“列如这位仁兄,不正是朝廷通缉的卢义中之子卢子仙吗?”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全部站了起来,纷纷带着警惕的眼神看向卢子仙,全部拔出剑。
卢子仙也摸向腰间的千年寒冰盒,并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那醉汉也不装了,语气也跟着变了,笑道:“呵哈哈,哟,小子,看来你不知道爷的威名啊!那就让你死的明白,爷正是乾州晋江——武平承。”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一片哗然。卢子仙想了一会儿,这个名字好像听父亲卢义中说过,便说道:“当初家父还是大元帅时,北征乾州乱军,乱军头子叫武平藏,他是你什么人。”
“他便是我的父亲,当初父亲被卢义中剿灭前,准备把我送到震州沧宁,可刚上马车,卢义中就带兵杀来了,我急忙被父亲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于是我亲眼所见,卢义中的一个部下砍下了我父亲的脑袋。”武平承愤怒且质问的语气说道。
卢子仙听了此话,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武平承继续说道:“于是我待大军散去,埋葬了没有头颅的父亲尸首。只身前往常安调查那两个人的身份,终于,经过我长达十几年的调查终于知道他便是——李政兵,因此我便去了沧宁。不过可惜啊!在我下手前,早一步被人杀了。至于你,卢义中的儿子卢子仙,我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卢子仙左手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右手摸向腰间的千年寒冰盒,武平承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子仙饮酒倒冰盒,催动内力三计寒冰令剑瞬时出,平承踏桌拔剑而起,直取子仙。子仙侧身躲避,左手擒腕,后手直拳击面门,平承低头闪避,提剑上砍,子仙松手。
平承再次下劈,整个桌子一分为二。子仙后空翻身衔接五计令剑而出,平承握剑横挡被击飞,剑也碎成几截。
待子仙停下摇头时,平承掌中蓄力而出,乾坤波动暗汹涌,踏破云霄亮相重。卢子仙来不及躲闪,把手中的酒全部放进寒冰盒中,几十道寒冰令剑而出,二人在空中双力而拼。
霎时,卢子仙体力逐渐不支,决定试试没实战用过的招式。于是突然发力震开二人,子仙提膝而上,佩剑拔出。
“没办法了,只能试试了。”说罢,卢子仙把剑放在寒冰盒之上,左手催动内力令千年寒冰气转移到佩剑之上,让它变成一把千年寒冰剑。
武平承看他这样,察觉到有问题。快步上前,连续使用乾坤掌攻向卢子仙,卢子仙右手用寒冰令剑不让他靠近,但身上也被打中数次,渐渐地无法站立,可左手依旧没有松开。
当武平承就要致命一击时,卢子仙成功转移,剑流震开了他。子仙手握寒冰剑,追杀武平承,每一剑落下的位置,都瞬间结冰,武平承所使的每一道乾坤掌,被寒冰剑轻松劈开,卢子仙快步移位衔接寒冰气流打的武平承节节败退。
武平承见敌不过,直接飞身来到一个小孩身旁,抓过来死死抱在怀里做威胁,道:“小子,算你厉害,不过你今天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杀了他。”
卢子仙见罢也只能当他离开,可武平承出了酒楼以后,邪魅一笑,道:“很好,你没有用了。”说罢,直接一刀摸了小孩脖子。
卢子仙见状愤怒把寒冰剑直接丢向武平承,武平承被砍中,身受重伤翻过了墙,寒冰剑也随之融化消失。
卢子仙紧紧跟了上去,但到了另一边发现是死胡同,而武平承也消失不见。
雷雨交加的夜晚,武平承跪倒在一群人的前面,拖着重伤的身体,虚弱说道:“抱歉,我……没做到……失败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走上前轻声说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位大人不想看到你。”说罢,直接把手放在武平承的头上,在他的痛苦惨叫中,成了一具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