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哥哥,这个给你,别忘了你的承诺哦,小雨会等着你,以后要是再见面……”
睡梦中的黄玄空突然惊醒,原来是自己在做梦。
黄玄空半起身摸着头,心里想道:“呵,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梦到那件事。”说着,他便从腰间摸出一枚玉坠,眼神温柔的看着它。
第二天早上上朝,李事黾正和众大臣谈论国事,门口有一使者求见,李事黾便开口问道:“是何人要见朕。”
门口走进来一身着北方民族服装的高大汉子,进来单膝跪地道:“在下参见大唐陛下,我乃大唐北方领国大垣国的王子乌苏合结·贝特·阿沙旭,特来求见陛下出兵增援我国。”
李事黾听了他来的目的,说道:“这么麻烦,朕直接叫你贝特吧!贝特啊,虽说我们二国是邻国,先皇也和你们交情不错。邻国有难,朕本应出兵相助,但怎奈国内频频叛乱,实在是……”
贝特听了,有些不悦的回复道:“陛下,在下来此前特地调查过,如今大唐国内战乱已平,还请陛下念昔日二国交情,出兵援助。”
李事黾拿不定主意,看向了一旁的王郜。王郜心领神会,出列说道:“那个,王子殿下,陛下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是先皇和大垣国互相往来促进两国交情,可先皇驾崩陛下继位后,大垣国就很少和我们有往来了,也不再送贡品,如今有难让我们出兵增援,恐怕说不过来啊!”(李事黾听了王郜的话很满意点头,把他想说的说出来了)
贝特听了王郜的话,表情都变的怒目圆睁,并握紧佩剑继续问道:“可是……”
还没等贝特说完,丞相陈湘潭也出来对李事黾说道:“陛下,此人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您,难道还让他为所欲为吗?”
李事黾起身下令道:“着朕旨意,送客。”
贝特直接起身,算是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喃喃自语道:“在座的每个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罢便挥衣而去,骑着马便离开了常安。
作为武将之首的黄轼参虽然心中也对陛下这种行为不满,但毕竟自己没有发言权,不敢出来阻止。
回到府中的黄轼参刚打开门便发现一道剑气朝他这里袭来,侧身便躲了过去,但身后的大门却断成了两半。
黄玄空正在院中练习吟刃剑法第二式——形云剑法。
剑形气,心如云,外协平,内控寻,破见续。五个形云剑法的必备口诀,每一步的运功都不能错乱,若练错了一个地方便会重伤身体。
玄空形云剑法寻换步,提剑四散形剑气,集成体破丰消然。最后形云剑法的总决式使出,院中所有的物体皆被剑气切碎。
黄玄空也注意到了黄轼参,停下来说道:“父亲,孩儿练的形云剑法如何,虽说不能熟练掌握,但多加练习还是可以学会的。”
黄轼参努力憋出一个笑容,回答道:“还不错,就是发力不够,导致剑气没有发挥真正的威力。形云剑法杀伤四面无死角,但范围太短,可在处于被动时反打脱身。”
黄玄空察觉到父亲情绪有些低落,便走上前疑惑的问道:“父亲,今日上朝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轼参没有回答便进去屋里坐下后,妻子蔡黄氏递了一杯茶给他,也问了同样的话。
“今日早朝,北方邻国大垣国王子贝特来求见。因为大垣国近几个月处于战乱,希望陛下出兵,结果陛下以及王大人和丞相,话里话外都是推辞。还说了一些不愉快的话,我察觉贝特王子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来的感觉。”黄轼参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蔡黄氏听了,有些担忧的坐在一旁说道:“老爷,奴家担忧的是,若贝特王子此次记下了仇恨,若日后大垣国平定了叛乱,可能会对乾州地区越境进军啊!”
黄轼参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便想着明日早朝告诉陛下加强乾州边境的防卫。
几个月后,大垣国在自己的誓死拼搏下,成功镇压了自己国内的叛乱。此时已经杀红眼的贝特王子依旧对之前被大唐拒绝出兵的事怀恨在心……
贝特三天两头便去跪着求父亲出兵打大唐,但国王乌苏合结·斯塞克·绫惹先却大声呵斥道:“贝特,你什么意思,想强迫让父王出兵大唐吗?”
贝特依旧跪着不起来,继续说道:“父王,我们大垣国和大唐国这么多年的交情,每次两国出什么事都会互相帮忙,可这次我去求他们帮忙,他们却一兵都不肯出,还说什么我们很久没纳贡,早已没了交情,这口气我咽不下。”
斯塞克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便说道:“怎么可能?本王每年都会纳贡促进交情,不论是李元还是李事黾我都有保持纳贡,怎么可能会……”
贝特见此疯狂说大唐那边的坏话,还编了一些从没发生过的事,目的就为了激怒斯塞克出兵。
终于气急败坏的斯塞克决定出兵十万进攻最近的乾州黄山自治区,以二王子贝特和大王子乌苏合结·祯丞·凤详懈领兵前去。
当这一边的李事黾从急报得知大垣出兵进犯,于是把所有文臣武将都召集到了一起商量对策。
李事黾见大元帅黄轼参不到此,便询问道:“黄轼参呢?竟不听朕旨意,王郜,你去元帅府亲自把他带过来。”
这边正在府上的黄轼参,王郜亲临拜访,见到他生病卧病在床,便开口问道:“元帅这是?不会这么巧吧,刚收到战报第一天,就病倒了。”
黄轼参见他如此询问,便虚弱的回答道:“王大人,还请陛下恕罪,臣昨日练武不慎染风寒。不过我心中已有人选可替我出战,大将军东方竭,少将军陈采傅,还有……”(黄轼参的表情若有所思,仿佛什么话不敢说出来)
但黄轼参的眼光看向了跪着的黄玄空,王郜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便开口询问道:“元帅莫不是是想让公子上战场?”
黄轼参见他已猜出自己的心思,便直接说道:“还请大人向陛下转告,希望让我儿上战场磨炼,不论何职,拜托了。”
黄玄空此时的表情虽然有点惊讶,但又想到自己终于能上战场也有点高兴。王郜想了想,嘴角些许上扬,便回答道:“元帅放心,在下定会把元帅所托之事告诉陛下。黄玄空,随我走一趟吧!”说罢,王郜便让黄玄空也跟着他出了府。
黄轼参见王郜离去,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把一旁的蔡黄氏都看呆了,连忙问其装病的缘由以及派儿子上战场的目的。
黄轼参神情严肃的回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王郜这人心机太重。若让我上了战场,立了功,指不定哪天就会和卢义中一样的理由被处死,与其如此倒不如让给其他人。至于为什么派儿子上战场,只希望让他成长一下,整天待在京城只会埋没他。在我看来人心和战场对他来说,或许后者更好吧。”
李事黾听闻此事后,认可了黄轼参的话,便令东方竭和陈采傅率兵八万前去,又让黄玄空做了一名后勤将军。
黄玄空跟随着两位将军的身旁,身后便是八万大军,从京城常安出兵,前去乾州黄山自治区。
在去的路上,黄玄空骑着马,无比享受这种感觉,表情悠然自得。东方竭看出黄玄空这么高兴,便开口询问道:“小子,今年多大了?”
黄玄空并未听到东方竭的声音,陈采傅直接一掌拍在他头盔上,斥道:“将军给你说话呢,你在这傻笑什么,问你多大了。”
黄玄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歉,并说自己二十一。东方竭看着他,然后把腰间的酒壶递了过去,说道:“会喝酒吗,来尝尝这个。先说好,可别给我吐出来啊,可珍贵了。”
黄玄空接过手,猛的喝下一口,这滋味真的冲,但他还是坚持喝了下去,并说道:“东方将军不愧是从草原来的,带的酒就是烈啊,非常不错。”
东方竭见他知道自己身世,便开始对这个孩子有了些许兴趣,但为了赶路,几个人随便说了几句便没再说话了。
赶了一个月,大军穿过了巽州的烈丰族自治区,又穿过去了乾州雍凉自治区,终于在雍凉自治区和黄山自治区的区界乌哈拉峡谷扎营歇息,区界便是一条建立在峡谷之上的桥。
大军停下在此左岸边生了火,东方竭特地把陈采傅和黄玄空带到了另一边。东方竭一边擦着佩剑一边问起黄玄空道:“玄空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草原来的,调查过我吗?”
黄玄空听他问起这个,便毫无避讳的回答道:“曾听我父亲听说过您的故事,二十年前在兑州临淄有一名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在草原上靠着一手神弓战胜了号称神射手的无空老前辈,被我父看中资质召集你参军。据说您当时非常不肯为朝廷卖力,可后来您态度突然大转变,他也不知道为何。”
东方竭听到这,停下了忙活,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在场的气氛逐渐尴尬起来,东方竭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这样啊!那种事我早就忘了,倒是你,真有本事吗,耍两下给我看看。”
“是啊!我都还不知道你本事呢,若是个废柴,上了现场要是敢退缩,我绝对砍了你。”陈采傅故意嘲讽黄玄空道。
黄玄空见自己被小看了,起身道:“诸位,今晚气氛如此好,那黄某就来给你们舞剑助兴吧!”其他士兵也纷纷说起好。
黄玄空烘手礼毕,迅速拔出吟剑,翻身劈,斜寻措,疾如风,气如旋,剑气破,横生斩,每一步精准落位,在场的人无不称赞。
黄玄空见时机差不多,挥剑使出八剑断层流剑法,靠精湛而快的刀法变幻出八道人影,上提下劈左斩右裁上侧勾下侧回左中令右中破,八道剑气而出。为了不伤及他人,黄玄空八道剑气皆是使向峡谷反方向的树林。
黄玄空做完这些,收回吟剑,对着众人和陈采傅以及东方竭拜谢说道:“献丑了。”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所有人都沉沉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