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说得对,这也正是二兄想说的。不过我还要增加几点,一是不要怕花钱都是共识,哪怕就是花四十万五十万也在所不惜,这个棋院经营六十年是有的,也就是说过几十年也是不能落伍,投入多一些也是应该的。二是咱们都是出资人,但不是经营者,棋院要找一个可靠的代理人来担着,大家看哪一个最可靠。三是棋院开始经营后要有一个管家管理整个后勤和配套工作,还要有一个管事主管棋务事宜,咱们都不要插手,定时可以检查和督导。四是棋院经营后要控制人流,不能是随意进入。棋院外围的休闲风景区可以不限制,但棋院内部必须限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严世蕃一气说了这么多,对今后的有些事情都是考虑在内。
徐、孙两人都是很赞同这个观点,接下来大兄宋人杰说道:“兄弟们都说的很好,大兄也没有需要说的。就是每一个兄弟提出来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解决办法,回去后要认真思考,下次聚会落实。至于说投入这块,我看咱们每人就先投十万两吧,前期投入的减掉,不足就继续投,二弟的那个管家要负责做帐和管事。”宋人杰做了总结,并落实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四人又边吃边喝边谈事,把有些具体的事务落实了,有些细节也达成了共识。这是一次颇有意义的聚会,就棋院今后的发展确定了方向,就有些具体事宜也作了分工,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严世蕃是很满意的。
左大人也回京城了,在此次追缴办差的总结报告中夸赞了严世蕃,并给严世蕃的考绩上大大地叙了一个优。
严世蕃到府衙销了差,府尹大人也是脸上有光,夸奖了严世蕃一番,给严世蕃放假一个月算是奖励。严世蕃也是满心欢喜,心想再有个三五次这样的事就好了,公私两便不说,捞了许多银子就是最大的收获。
不当差严世蕃就隔三差五地往棋院工地上跑,并把十万两银票交给严季。严季作为施工的总管就尽心尽力一直待在这里,也是够辛苦了这个老管家。
严季退回两万两银票给严世蕃说道:“少爷前期己投入两万,只需补八万两就行,公子们也是真下力气,这么个棋院竞要投入四十万两,真是不可思议。”
严世蕃接过退回的银票说道:“管家,不要怕花钱,也不要亏待下人,现在多投入点就是要保证今后几十年也不会落伍。”严世蕃说明理由,只要用得正当就用。
棋院的建筑都是按图施工,严世蕃看了一遍,纠正和补齐了一些细节。然后又找了一些工匠请教了一些问题。
三个月后,棋院工程已见雏形,差不多再有三、五个月就能完工,这时朝廷上出现了“太庙之争。”促进了严家在朝廷的地位,也使严家逐步向最高权力迈进。
嘉靖帝的老子兴献帝虽享有帝王身份,但还未配享太庙。嘉靖帝提出后却遭到了首辅夏言的反对,作为礼部尚书的严嵩感到很为难。一边是皇帝,一边是首辅,两边都得罪不起,就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不由得想起了严世蕃,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严世蕃来到严府,先是进内屋给阿姆欧阳氏请安,然后才来小客厅同阿爹谈事。
小客厅内父子俩的对话:
“世蕃,就兴献帝配享太庙你有什么看法,一边是皇上,一边是首辅,能否做到两边不得罪。”
“阿爹,这是一个难事,按理说阿爹应该支持皇上,维护皇上的权威。但首辅又对严家有恩,搞不好就会两边都得罪了,到时就难办了。”
“是啊!世蕃,既要维护皇上的权威,又要确保不得罪首辅,阿爹想不出好的办法应对。世蕃你就想想吧,阿爹作为礼部尚书总要有一个态度才行。”
“阿爹不要急,办法总是会有的。要做到两边不得罪,阿爹何不演一出戏给他们看,最后就会两边都不得罪,说不好还会得到皇上的信任。”
“世蕃,什么办法。”
“阿爹,是这样的。刚开始阿爹还是要同首辅站在一起,表面上是支持首辅,态度要模棱两可。实际上是要等待时机,到关键时候就转而支持皇上。这样的结果就是皇上的事办成了会记住阿爹,在首辅处要装做是迫于皇上的压力才这么做的,相信首辅也能谅解。”
“世蕃,这样做的话总感觉是对不起首辅,毕竟首辅对严家是有恩的。”
“阿爹不要计较这些,皇权才是最重要。前任首辅杨廷和阿爹是知道的,皇上的事办不成是不行的。”
“世蕃,夏首辅结果会如何?”
“阿爹不用担心,事办成了皇上对谁也不会怪罪,如办不成首辅就危险了。”
“世蕃,就按你说的办。”
“阿爹,最近朝廷有什么大事吗?”
“有,世蕃,最近有三件大事,两件与皇上有关。一是刚才谈的皇上老子配享太庙有争议。二是皇上现在不怎么上朝了,所有事务通过内阁和司礼监共同处理。三是东南沿海倭寇横行,有越演越烈的样子。”
“阿爹,皇上的事不敢管,但倭寇的事是件大事,毕竟东南沿海都是富庶之地,朝廷的税赋大多来自那里,这个不得不重视。”
“世蕃,这事你不要操心,有内阁有兵部,还有总督巡抚,轮不着你拿什么主意。”
“阿爹,孩儿问问而已,根本就用不着孩儿操心。”
这场谈话结束后严世蕃隔三差五地到应天府当差,府尹有大事就通知严世蕃去处理,没有什么事就随严世蕃爱怎样就怎样,其他官员看到就是一个忌妒,谁叫自己没有严世蕃那样的本事,谁叫自己的阿爹不是礼部尚书呢?
议礼之争结束了,以嘉靖帝的胜利而结束了大议礼之争。
严世蕃他们的棋院也要完工了,前后花了十个月的时间终于要完工了,四公子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赚钱的日子要来了。如何运作赚钱需要四公子先就要有一个章程。
这次聚会就选在了棋院,整个棋院的工程已结束,只有外围和棋院前面的风景区没有全部完工。棋院内的设施配套齐全,吃、住、玩、乐都是一体化的。
棋院釆用的是中西结合式建筑,共两层楼层,中间有一个大天井,上面盖琉璃瓦,既可遮风又可挡雨,关键是天井就是人棋演练的地方,地上铺着一张很大的、用各色毛线织成的大棋盘地毯,就光是这张棋盘地毯就花了上万两银子。
三面是房,上下共两屋。底层是人棋的住房和各种功能的房间,上层是供客人的休息室,当然还留有几间住房和几间客房。
整个棋院建筑风格别致,内外装饰豪华,各种功能配套齐全。就连四公子到此也不得不惊呼,这可能是天下最为奢侈的地方了。
贵宾休息厅内今日参与聚会的除了四公子,还有管家严季和管事唐欣儿。
今日的主持者是徐公子,因他有经营管理经验,大家都推举他为主持。
“大兄、二兄、四弟、严管家、唐管事,今天大家就议一议棋院开张及棋院今后运作的一些章程,希望大家都拿出建议。这里首先要解决以下问题,一是棋院要归属到一个人的名下,哪个人最合适。二是棋院的名号是什么,一定要响亮。三是什么时候开业,如何开业。四是开业后允许多少嘉宾进入,以什么方式进入。五是棋院如何运作,每天演棋几场,收费多少。六是客人棋局下注如何提成……。”
徐公子一气说了很多,宋人杰都一一记录,针对徐公子提出的那么多条,宋人杰要求其他人补充完善。对此每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宋人杰本人也提出了几条。
通过逐条商议得出结果最后形成了章程花了很长时间,当日都很晚才吃晚餐。
棋院配备有厨师,厨师是孙公子花高价物色的,手艺也是一流。
晚餐后宋、徐、孙三公子结队离开了,严世蕃却是留在棋院歇宿,房间是早就备好。今日下午在商议时严世蕃发现唐欣儿神色不对,有意无意间都是要瞟上自己一眼。严世蕃知道前些时日答应唐欣儿的事情还没有做到,时间都过了很久唐欣儿肯定有怨恨,怕她影响了棋院的正常运作,严世蕃决定今晚留下来满足她的要求。其实严世蕃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为了在心仪漂亮的女人面前装样子,都不知忍耐了多少回,今日就要拿出手段来好好伺候一下这个相见恨晚的漂亮女人。
没过几天,顺天府尹找到严世蕃,说是给他道喜,严世蕃也不知喜从何来。府尹却说己收到朝廷内阁公函,调严世蕃任尚宝司少卿,正五品官职。
严世蕃知道这是他阿爹的功劳,太庙之争嘉靖帝取得了胜利,这里有严世蕃他阿爹关键时刻支持皇上的功劳。太庙之争后夏首辅渐渐失去了信任,而严嵩却得到了皇上的宠信,三番五次被召进宫讨论朝政。
正因为严嵩与皇上有接触了,严世蕃才被上调到尚宝司任职。
尚宝司是一个清闲衙门,很适合严世蕃爱游玩的性格。再说棋院要开张了,他就有大把时间照顾棋院。
看来严世蕃是双喜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