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肖云仙家,这里已人去屋空。肖云仙投胡宗宪去了,老仆人却也不知去向。
马车就停在肖家,这里熟门熟路。严世蕃和严旬当晚就在肖家歇宿,反正马车上有的是食物。
破庙那条山路不能走马车,严世蕃和严旬就只好步行,严旬身上还背了个大布包。
离破庙还有一二里地时,那个狼不狠狗不狗,头上长角的怪兽冲了过来。到了严世蕃面前就伏在地上,不停地摇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时间长了没有见到怪兽,严旬还是有些怕,还是有些防备。严世蕃却说:“没事,别怕,这东西是来迎接我们的。”
来到破庙,一切还是老样子,要说有变化也只是庙内干净整洁了一些。小和尚就坐在一个草编蒲团上,敲着木鱼念着经。
严世蕃的到来小和尚是不惊不诧,就好像是知道严世蕃会来似的。他看见严世蕃两人,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嘴里只说了一句:“施主随意。”好像他自己就是一个化外之人。
严世蕃听了这句话只是撇嘴笑笑,随后就叫严旬找火把点燃,顺着地道到了地下陵墓。
陵墓建在山腹里并不潮湿,建陵墓时墓室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到了墓室,严旬就围着四周的随葬品找好东西,而严世蕃却是长时间关注着墓室中间摆放的那具大棺椁。
棺椁摆于墓室正中央,这不符合葬制。墓室内有很多改动的痕迹,最明显的是四周石台上摆放的随葬品,那不是随葬品,倒像是个陈列室。
最值得怀疑的是这具大棺椁,自唐朝以来,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豪强大户,都不时兴多层棺椁埋葬方式,就是帝王都只是有棺无椁,而这具大棺椁就显得特别突出,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上次来这里严世蕃并没有认真思考有些问题,现在有些事情想通了又来到这里,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严世蕃都甚至怀疑这具大棺椁中根本就没有尸体。
藏着如此之多珍宝的墓室居然没有墓志铭,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里是有人后来刻意布置的,先前墓室中的墓志铭被人拿掉了。
严世蕃暗道全身功力,左眼放出青光对整个墓室扫视一遍,根本就没有发现有阴邪之气存在。只是跟着下来的那个怪兽,倒是阴邪之极。
这印证了严世蕃的判断,这里原先的确是一个王侯级的唐墓室,布置跟现在根本就不一样。现在这里的布置是后来有人刻意改变了。
严世蕃心里一直在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突然灵光一闪,自己是最先来到这里拿东西的,难道目的就是为了自己。
不对,己死的那个老和尚也知道这里,为什么老和尚不重视这里。难道说老和尚只是这里的一个守护人而已,那现在在上面念经的小和尚又是什么人?难道还是守护人。严世蕃心里不觉一寒,这些都是被人安排了的,包括自己。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掌拉着一切,但掌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严世蕃。这个墓室内的珍宝主人就是他严世蕃,他可以随时取用。
“少爷,小人都看花眼了,哪些东西值钱,少爷参谋一下,不要紧看着那个棺材。”严旬打破了墓室的沉静。
“你小子懂什么?好东西在棺材里。”
“那里面不是尸体么,能有什么好东西?”
“打开着看不就知道了,来吧,开棺。”
严旬走过来把火把递给严世蕃:“少爷,火把你拿着,让十天来开棺。”
严世蕃也不谦让,他知道这里没有危险,严旬可以大胆地开棺。
严旬身怀高强武功,力气也大。一个棺材根本就难不住他,没有多久外部的椁板全被打开,只剩下了一个精美无比的内棺了。
“十天,慢慢来,不要弄坏了里面的好东西。”
“知道,少爷。”
严旬就用长剑把棺盖四周的清理了一遍,然后就用双手抓住棺盖边缘想掀起来。严世蕃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去帮忙。
“扎…扎…扎,”一阵扎扎声响,棺材钉被活生生启了出来,棺盖也掀开了。
火把一照,棺材内哪有什么尸骨,看见的就是一排排整齐堆放的黄灿灿之物,每一块都比拇指大。在棺材头部还放着一个精美绝伦的楠木盒子。
严旬要晕死了,张着一张大嘴流着口水。严世蕃也只是一惊,想不到有如此大手笔,满满一棺材黄金,这是什么概念,可以说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好大一笔财富却是落在了严世蕃头上。
两人呆了一会,严旬才问道:“少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些都是咱们的,没人跟你抢。”
“少爷,把这些搬走吗?”
“搬走干什么?还有哪里此这里安全。要用随时来取就行了。”
“十天,把那个盒子搬出来看看。”
严旬长剑入鞘,腾出手来用双手把盒子从棺材中取了出来,放到了墙边的石台上。
严世蕃仔细观察着这个楠木盒子。
这个盒子做工精美,工艺复杂,盒壁四面有些凸凹不平。这个盒子不是唐代的,反而有着宫廷机关设计的造型。
这个盒子有机关,不能强行打开。如要强行打开,盒中之物就会被毁。
严世蕃看了一会不得要领,就一直看着出神。严旬不耐烦就跑去棺材处数黄金去了。
一道青光一闪,严世蕃看到盒子正面显示出一个浅色的青色手掌印。严世蕃大喜,这个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手掌印就是验证,也是开启机关的跀匙。
严世蕃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掌印了上去,刚一接触盒盖,手掌上是传出一股热力,就像是有东西沾住了手掌。
“突…突…突,”一阵声响,盒盖被向上顶开。严世蕃右手掌随之脱离盒盖,仔细一看,有几根细木棍从盒内升起将盒盖顶起,盒内的锁死机关解除了。
这是一种墨家典型的机关设置手法,严世蕃在古藉中也有看到。这种精美的楠木盒子加上墨家的机关设计,严世蕃认定这是元代皇家宫延之物。
严世蕃取下楠木盒盖,向盒内一瞧,里面并没有珍宝和黄白之物,而是四本书籍和两卷小幅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