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咸宁,严世蕃也并未知会宋世杰,原因是不久前才见过,他也不想给大兄添麻烦。
三天时间快到,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来客栈找到严世蕃,递给他一张纸条就告辞了。
严世蕃展开纸条,见纸条上写着:“明日午时洪泰鱼庄,豪华包厢见,请带上两幅小画。”
有回音了,证明此事已有眉目。先看两幅小画,交易成功后就会就是四本书的交易了。
时间一到,严旬把严世蕃送到鱼庄就回客栈去了。他根本就不担心少爷的安危,在严旬眼里,少爷己是天下无敌了。
进入鱼庄,客人很多,养心斋掌柜的早就等在那里。严世蕃一到掌柜的就急忙领进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内桌上的酒菜早已上好,一个穿着很时尚、长得很精神也很精明的中年人见掌柜的带着严世蕃进来,就站起冲严世蕃拱拱手又坐下了。严世蕃也同样拱拱手跟着坐下,掌柜的也不吭声,关上包厢门也坐下了。
这个是规矩,双方相见是不相互介绍的。拿货验查满意后就交货付钱走人,就当没有这档子事。
今天不同,这桩生意谈成可能会谈下一桩,所以桌上备好了酒菜。
对方先开口了:“先生,请拿货验看。”
严世蕃客气地从身上取出两幅小字画,慢慢的递到了对方手里。
来人也是慢慢的小心的展开字画,认真仔细地查看,有时还拿起举过头顶望着验看。
严世蕃知道此人是一个懂字画之人,严世蕃就端坐在那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东西是真迹无疑。
来人验看了好一会,点了点头,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被严世蕃摆手止住。
“请老兄不要询问来历,就说是不是真迹就行。”
“规矩我懂,是真迹不假,这个就请先生收下。”
随后来人递给严世蕃一个大纸包,严世蕃打开纸包口向内一看,是一大叠银票。
双方交易成功,掌柜的开口了:“两位先生,咱们喝几杯吧,顺便说说下一桩生意。”
来人和严世蕃都点头同意,并同时端起酒杯举了举,一饮而尽。
来人和严世蕃就都是吃菜喝酒,就是不说话。这可急坏掌柜的了,这桩生意谈成,他就可以成一个大富翁了。
“两位先生,下桩生意你们就当面谈谈吧,不要错过机会。”
严世蕃还是不说话,只顾喝酒吃菜。好像接下来的生意谈不谈都无所谓,或是这家鱼庄的鱼菜太好吃了。
来人先忍不住了,说道:“能集齐北宋四大家的手书真迹也是难得之事,价钱嘛也公道,介绍人的费用由我出也应该,难就难在一时间哪里能筹那么多钱,不知先生可否缓上一缓。”
“老兄,这个我不管,跟掌柜的谈好是五百万,我只要四百五拾万,给掌柜的中人费是多少我也不管,付钱拿货就行。”
“先生,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是钱不够,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眼看这桩生意要谈崩,掌柜的显得很着急,巨大的差价吸引着他,使他不得不另辟蹊径。
掌柜的对来人说道:“先生,钱的事咱们可以想方法,如差得不多小店可以先行垫上。这桩生意要是谈崩就会遗憾终生。”
来人对掌柜的笑道:“没有那么严重,生意不成,货是他的,钱是我的,又没有什么损失。”
严世蕃接口道:“老兄说的是,生意不成人谊在,又没有什么损失。就这样吧,我明白就回京城。”
严世蕃估计掌柜的和那个中年精干的人是老熟人,说不好他们是在演双簧逼自己让价。
果不其然,掌柜的对严世蕃说道:“先生,明日中午时分还是这里,先生把货带上。钱的事不用担心,就四百五拾万嘛,这点钱相信还是能凑齐的。”
好大的口气,严世蕃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陪着他们演戏而已,严世蕃还感觉挺有趣。
严世蕃心里也想着尽快完成这笔交易,官仓山庄的事还要等着去办啦,时间拖得太久也没意思,早完早了。
严世蕃出手一套四本手书真迹始终坚持不让价,在第二天的见面中还是完成了交易,又收获了一大叠银票。严世蕃现在俨然己成为了大明朝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了。
下午回到悦来客栈,严世蕃就叫严旬去退房。驾着马车到了咸宁知府衙门,叫严旬去知会一下大兄宋世杰,说自己要入住官仓山庄,就不必相见了。
严旬从衙门出来,向严世蕃说起大兄己把家眷搬到衙门,庄中只留下了几个仆佣打理。
严世蕃作为京官,不能与地方官员过多交集,以免落下口实,相信大兄也能理解。
马车直接驶入庄园,仆佣们不认识严世蕃,但认识严旬。严旬的主子就是他们的主子。
在悦来客栈己是休整了个够,第二天就开始干活。
整个山庄的结构是进入大门的两边各是一大溜房子,外面看见陈旧,但内部装修豪华。一边是作为大兄家眷使用,另一边作为四公子使用,后面还有一溜老房子,严世蕃还没去看过。
严世蕃和严旬来到老房子,逐间进行查看。
很多间房子是空无一物,但也有几间里面装有杂物,老房子己遗弃很久,现在都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了。
有价值的是一个牌匾,看这个牌匾的年头已很久,牌匾上“官仓山庄”四个烫金大字是出自名家书法,没有落款。
这个牌匾的木材是紫檀木做的,材质结实耐用,历经了上百年的风雨,仍是栩栩如生。
一溜老房子后面是一座巨大的像影壁样的屏风墙,好似要把山庄的前后部隔开似的。屏风墙后面是人造风景,有山有水有塘,最明显的是有一个巨大的土丘,上面长满了杂草和树木。
刚穿过影壁屏风墙,严旬就说他浑身不舒服,脑子也胀痛如裂。严世蕃吃了一惊,感觉这里又有名堂。
试一试就知道了。
严世蕃叫严旬退到影壁墙之外,严旬说感觉好多了。而当严旬进入后全身就又不舒服了。
这里是一个禁制,也是一个禁区。就如同仓山庄园的刘家祠堂一样,无人能进得去,严世蕃除外。
这里的禁区常人是能看见和进入的,但一进入就会出事。如是强行进入会危及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