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飘飘地,带走了尘世的喧嚣。
“那又是什么怪物呀?”阿芙丝站在提图斯的身后,不由得惊呼道。
整个踩踏的地面都在对方的发力中持续的崩溃,用强烈波导所产生的振动频率都足以摧毁结实的石砖地面。
下一秒,贝尔坦拔起了捆绑在背部的石面重刃,转而抗在了肩膀之下。
“你看起来有点憨憨的呀,大块头。”波仔活动了活动手臂的关节。
作为战斗前的热身准备,留给他的世界可谓是真的不算太多。
如果在一开始就对上使用蛮力级别的对手,那么无法完成热身的话,会被关节用非常严重的损耗的。
“是的,我也不会否认,但战斗的时候你就会改观了。”
当石刃插入地面的瞬间,那被破开的地面顿时涌现出了无比狂流的波导乱流。
气息已经强大到了连身体都无法储存的地步了,不仅仅只是打量的外放,就连强化肉身的步骤也在一瞬间完成,形成的波甲以暗黑色的光泽覆盖在了身体的所有部位,就算现在有一台起重器,坠上两千斤的巨石撞击在贝尔坦的身上,恐怕他也会安然无恙吧。
“贝尔坦,守护世界树的三骑士之一,以强权和蛮力着称,据说是三骑士之一战斗力最高的生命体,也是整个世界中力量型能力者的定点。但由于我家老爹使用的肮脏手段,原本属于世界树的三骑士都因为药物的原因被污染了,转而听命于愚蠢的野心家们,但不解的地方是,似乎老爹又表现出一幅想要弥补我的样子,让这个家伙出现在了圣托里心。”
提图斯耸了耸肩膀。
“战斗到底还会以怎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呢?”阿芙丝不解地问道。
但提图斯已经转身了,他得去到第七层去保护好本次所有任务的核心——波段凌公主。
“跟上我吧,阿芙丝,我们有我们需要应对的对手。”
“是!提图斯大人。”
——
前庭中央。
碎裂的地面以蛛网般的形式向贝尔坦所在的位置塌陷。
他自身所激活的能量似乎足以在顷刻间,把这般广阔的前庭变成废墟一片。
“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子就对你手下留情的。”
微微抬起的手臂猛然收缩,下一秒爆地而起的气压对准着波仔所在的位置狂乱地逼近。
“仅仅只是一个单纯地抬手就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吗?”他的小腿开始蓄力,等到突进的气压贴脸的瞬间在进行躲避。
这样在刀尖上行走的选择是波仔刻意采取的选择,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如果自己立刻做出闪避的动作的话,那么留下的肢体停顿间歇就会出现一瞬间的破绽,倘若敌人再次做出行动,自己的身体很难再次做出更加高效的防御的。
这种防御的手段基本是家族所有人的必修课程,也是本次归家之后父亲新授予他的战斗模式。
“你越谨慎,我就会越是兴奋的,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肥美。你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你是一名优秀的杀手。”
贝尔坦在一瞬间就判断出了对方的独特之处,从天空落下的身形,快速地预判到了波仔可能闪避的位置。
下一秒连续躲开的波仔在鲤鱼打挺之后,再次与贝尔坦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无法容忍对方逃窜的贝尔坦突然对着前庭的围绕绕圈跑了起来,而被拦截在中央的波仔正以竖瞳快速地估摸着对方的位置。
“还不快去营救你的伙伴,待在这里是准备看我出糗吗?”他不由得对着天空的楼辙大喊道。
听到伙伴的说辞,在强忍的担忧之后,启动极域之境的楼辙带着天天越过了贝尔坦的头顶冲向了前庭更深的腹地。
“有胆色的年轻人,果然,你内心的渴望就是跟我这样的强敌一对一战斗。”贝尔坦抓起远处插入地面的石刃猛然挥出了魂魄共鸣的一击。
炸裂的赤黑色剑气直接从整个前庭席卷到波仔所在的位置甚至还有波及到身后建筑的意味。
“你错了,我只是不想自己变身的时候被伙伴的挚友看见,害怕他在朋友面前难堪罢了。对于你,我重来就没有畏惧过。”
血色的连结在下一秒打破了界限,原本稚嫩的少年突然暴涨出了超过先前二十倍乃至三十倍的气势,随后皮肉展开了利爪取代了原本人类的指尖。
贝尔坦看到了一只逐渐靠近自己的手臂,等到意识跟上的时候,那利爪一个的爪尖已经完全握住了他重剑无锋的石刃了。
更加令人感到惊呼的是,他的眼睛似乎产生了错觉。
那是另外一头野兽,竟然跟自己一样露出了无比垂涎猎物的眼神。
“狼——”
贝尔坦惊慌地喊道,随即退到了身后的一段位置。
这时候,他才看清了这个十六岁少年真实的模样。
金黄色的野兽瞳孔持续地闪耀着,而那是变化后的手臂已经不是寻常人类的模样了。
是狼一般的利爪,虽然仅仅只是一只手臂,但是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人不由得感叹。
“原来如此。”
“嗯,你知道的,我也不太喜欢自己这种奇怪的模样,但是嘛,能够对付怪物的方式,只有自己也变成怪物。”
——
白银之厅。
一切准备就绪的婚礼殿堂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权利的象征了,取而代之的是所谓浪漫的圣殿。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自己按照我们的剧本发生的,赫尔墨斯克家族坐在白银王座上,他的指尖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收纳以及完善基因蓝图的准备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那是耐人寻味地追问。
“都准备就绪了。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够了,就算婚礼到最后没有发生,那么我们也一定能够得到关于那个人类的完美样本的。他就是我们本次宏伟蓝图实现的最重要一环,只需要盯着他,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只是,您在这个时候派出贝尔坦会不会打破了圣托里心战力的平衡。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风比特以及布雷达派到了遥远的虹之国,明面上不就是为了削弱圣托里心的防御力量吗?”
“嗯,但是如果这个人类连贝尔坦都无法击败的话,那么基因样本的强度不就是让人感到疑惑吗?我们所追求的强大怎么可能是这样脆弱的形态呢?他必须是完美的,卓绝的,甚至能够逼出提图斯最强实力的对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迈出我们统领未来的关键一步。”
“那倒也是。就这样等待着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虹之国
布雷达驾驶的移动设备虽然时速高达六十英里,但是迎面而来的风依旧潮热难忍。
从这里走过,原本紧绷的神经便都松弛下来了,颠簸的水泥路两边是草坡和水烛,长着水草的沼泽和更茂盛的水烛在前方绵延。接下来四周又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只要仔细瞧瞧就会看见在水烛边缘栖息的野鸭,还有乌龟……那儿有一只红翅黑鹂。
要对这里的一切有感觉,需要上点儿年纪,对布雷达而言,他感觉里面掺杂着许多他不曾有过的回忆。很久以前,那些寒风瑟瑟的早晨,沼泽中的水草都已枯黄,水烛在冷风的吹拂中摇曳,他与未婚妻穿着高筒靴站在沼泽里,等待日出,等待猎鸭时刻的到来,而四周踩过的烂泥正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冬天的时候,沼泽结冰了,他踩在冰上,身边是枯萎的水烛,在他面前除了蒙蒙的天空,只剩下一片死寂和酷寒,这时候不会有黑鹂的踪迹。然而现在是七月,它们都回来了,处处显得生机勃勃,沼泽里面是一片唧唧的虫鸣和小鸟啁啾的欢闹之声,不知有多少生命正在我们周围呈现着盎然的生机,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骑摩托车和其他的旅行方式完全不同。坐在汽车里,你总是被局限在一个小空间之内,因为已经习惯了,你意识不到从车窗向外看风景和看电视差不多。你只是个被动的观众,景物只能在一个框框里无聊地从你身边飞驰而过。
而骑在摩托车上,框框就消失了。你和大自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你就处在景致之中,而不再是观众,你能感受到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脚下飞驰而过的是实实在在的水泥公路,和你走过的土地没有两样。它结结实实地躺在那儿,虽然因为车速快而显得模糊,但是你可以随时停车,及时感受它的存在,让那份踏实感深深印在你的脑海中。
他认为路边要是没有广告牌或是休息站,景色一定更美:不论是路旁的树丛、地上的小草,还是园里的果树,都几乎伸手可及,沿途时不时有孩子向你挥手,也有大人从屋里走到廊前看看是谁经过。一旦你停车问路或是想了解什么当地的情况,你得到的回答往往出乎意料:他们会问你打哪儿来,已经骑了多久,滔滔不绝地和你神侃半天。
放松下来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他甚至忘记了任务的事情了,只是全身心的享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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