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雨领着杜舞和木逢春来到后面,这里是三间小房,还未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气息。梁思雨抱歉道:“我夫君从年轻的时候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现在已经成了个药罐子,两位别见笑。”
杜舞安慰道:“梁大婶不必客气,也许以后大叔就不用吃那么多药啦。”
梁思雨领二人进入房中,她在前面对里屋大声说道:“当家的,今天来了几位客人,他们甚是热心,听闻你有病在床,非要来给你看看,你现在可能起身么?”
只听房中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夫人,我今天感觉还好,似乎是有什么喜事要降临,你请客人进来吧,我感觉可以起来坐上一会儿。”
梁思雨满脸歉意,请杜舞和木逢春进了里屋。只见屋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此刻吃力地要坐起身来。杜舞连忙走了上去,说道:“大叔,不必起来了,我们是来看看你的病,你躺着就好,我也姓杜,咱们还是本家,无需拘礼。”
床上之人说道:“原来是本家,那可真是多谢了,哎,我这老毛病多年了,真是不中用,还劳烦你们来看我。”
杜舞细看床上之人,只见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极为瘦弱,面上还有几道可怕的伤疤。回头对木逢春说道:“老哥哥,您给看一看,可能医治么?”
木逢春走上前来,伸手握住病人的手腕,探查他的脉象。过了一会,木逢春问道:“不知你这病是从何而起,我看你身体之中似乎有一股毒气,另外你好像还受了极重的外伤,不知是不是?”
床上的病人喘着气说道:“老人家真是神医,说得一点没错,我本是中州人,想当年我还只是十几岁的时候,随村人进山打猎,不想遇到了一条紫色的巨蟒,我们村子周围山中以前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怪蟒,大家都吓得四散奔逃,我不小心被巨蟒喷出的毒气袭击,顿时身体失去控制,滚落了山崖,身体便是在滚落的过程中受了重伤,看我脸上这些伤疤,都是被山石划破。我的头部也受了撞击,失去了知觉。后来我还算命大,落入山涧里面,被水流冲入山溪,又流入大河,恰巧被一队西疆国的商旅救起,他们看我一直不曾苏醒,便将我放入马车中,带我来了西疆国。”
说了这些话,病人已是十分疲倦,喘了半天气,才又继续说道:“我苏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西疆国,身体上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似乎体内那股毒气一直未能排出,我也是仗着那时候年轻,硬抗了过来。那队商旅,把我带到他们居住的村庄,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让我住了下来。我养好伤后,本来准备回转故乡,但是那时候身无分文,没有路费,又不好跟人讨要。只能在村子里做了猎户,想攒些钱财,再回故里。只是打猎赚不到多少钱,这一耽搁便是几年。后来便遇到了我娘子,我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这么个贤良聪慧又能干的娘子。别人嫌她丑陋,我这脸也破了相,我两人正好做了一对。外人哪知我这娘子的好处,这可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说到此处,他的面上竟有了一股自豪的神色。
梁思雨面上一红,低低说道:“二郎,快别胡说了,叫客人笑话,我哪里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