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着八音盒惊叹不已:“这是叫.....八音盒对吧?真是神奇啊!清月丫头的脑子就是好使啊!”
满夫人也有些小得意:“那是!要不是清月的脑子好使,能想出来那么多的好主意吗?”
晚宴进行的很顺利,众人都喜气洋洋的吃完了晚宴,吃完了便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安清月很感谢自己小时候出身贫苦人家,最开始居住的地方是一个菜市场,周围有从事各种各样行业的人,其中就有从事毛线纺织的铺子。
更感谢的则是自己的好奇心,小时候的自己总是喜欢去找那些邻居们了解那些事物,因此自己知道了很多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很有用的东西,这可比那些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有用的多。
安清月连夜将梳毛机和纺线架的稿纸画了出来,准备明天让工匠坊打造出来。
第二天一早,安清月起了一个大早去钦天监,将图纸给工匠们看了并说明了用处和原理之后,安清月又递了牌子申请进宫。
“诶哟我的大小姐啊!您进宫还递什么牌子啊?!皇后娘娘和嫡公主可是一直盼着您进宫来呢!”
皇后身边的凝悦姑姑满脸笑意的过来迎接安清月。
安清月自然是知道这是对方的客套话,再加上这里可是在宫门口,不知道有多少的人盯着呢,说话这些可必须得体。
于是安清月笑盈盈的说:“这是哪里的话?宫中规矩可是在这里呢!怎么可以因为我来开这个例外?”
说完就跟着凝悦姑姑一起进了宫。
去皇后宫里的路途并不近,安清月坐上了凝悦姑姑给自己安排的软轿,由宫人抬着自己去见皇后。
凤仪宫很快就到了,皇后不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因此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的早上会让妃子们来晨昏定省以外,也不会让妃子们过来给自己请安。
所以安清月进来就看见皇后一个人在凤仪宫的院子里摆弄麻袋里面的羊毛。
“清月见过皇伯母。”
皇后听见安清月给自己行礼,抬起头笑着说道:“清月来了!快过来看看这羊毛!”
安清月走过来,就i听见皇后看着袋子里的羊毛絮絮叨叨的说:“这不剃不知道,没想到那羊看上去肥肥胖胖的一只,结果将毛剃完才发现,这羊只是虚胖,以为是肥肉,结果居然是羊毛!”
安清月也没有想到这羊居然能出这么多的毛,对于要做什么心里也就有了数。
安清月知道皇后在宫中很寂寞,本想和皇后多聊聊天,但是皇后却摆摆手:“清月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些事情是于国有利的事情,可比我重要的多。”
皇后的这番话让安清月感觉有些心疼,于是开口安慰道:“皇伯母是清月的家人,于我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您更是皇伯伯的发妻,我相信于皇伯伯而言,皇伯母您和这天下一样重要!”
皇后爱怜的抚摸着安清月秀雅可爱的小脸,慈爱欣慰的说道:“清月你真是懂事,不过你的事情确实重要,还是等这些事情都忙完了再来看望伯母吧!”
听见皇后这话,安清月便也拿着一口袋的羊毛告退了。
拿到羊毛之后,安清月在凝悦姑姑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些愿意去匈奴的手艺人,其中大都是些丈夫早亡的寡妇,家中更是无父无母,更无子女,是去匈奴最好的人选,安清月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个人。
这人数......
“这人数怕是有些少。”安清月皱眉对凝悦姑姑说道。
凝悦姑姑回答道:“确实是有些少的,若是后面有人愿意去的,奴婢再给您送来。”
安清月想了想,对凝悦姑姑说:“不必了,到时候匈奴人也一定会带一些人过来,到时候也教一下他们,若是他们人手足够,倒也不必让这么多人去匈奴那样苦寒的地方去受苦。”
接着就带走了这些人,将她们带到了顺宁王府好好的安置了。
安清月让这些人安置好了之后,下午就带着她们开始处理羊毛。
首先将羊毛放进大锅中烫煮一番,放入皂角粉和盐还有草木灰,来进行脱脂和漂洗。
洗过第一遍之后,又洗了三次来进行漂洗,这才得出了雪白的羊毛。
“其实到了第二次漂洗的时候就可以染色了,但是咱们这是第一次学习,所以就先学本色羊毛的纺织方法吧!”
安清月接着看了一下大家记下来的笔记,确认大家都已经掌握了漂洗羊毛的方法之后,就让大家去各忙各的了。
工匠坊的众人知道安清月交代的事情非常重要,昨日就已经加班加点的将东西制作了出来。
安清月看见东西之后兴奋的先试用了一下,发现非常好用之后惊叹不已:“真是厉害啊!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的这么好!”
王铁听见安清月的夸奖有些得意:“那是!这可是安方士拜托的事情,咱们可不得好好的做吗?!”
安清月让人将纺线架和梳毛机搬上搬东西的马车上,接着对工匠坊的众人嘱咐道:“这几日还请各位忙一点,多做点这些东西,将来是要用到的。”
王铁代表工匠坊的众人拍拍胸脯答应道:“安方士放心!咱们工匠坊的兄弟们靠谱着呢!保准能在匈奴人入京之前做出十几组来!”
安清月也笑着说:“那是!你们可是钦天监的工匠!是咱们东临国最优秀的工匠!”
说完之后就朝众人施礼告别。
将纺线架和梳毛机搬回了顺宁王府之后,安清月就开始教起如何将羊毛纺织成线。
东临国的首都定在了洛阳,这里气候干燥,昨天洗好的羊毛早在今天的中午就已经完全干燥了。
在安清月的指挥下,几个女工踩着踏板,梳毛机就转动了起来,将羊毛放进去反复梳理之后,羊毛就从凌乱无措,变得柔顺蓬松。
将所有的羊毛都梳理完成了之后,又将羊毛放到纺线架上开始纺线。
这些女工的头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名叫李芳桃。
她看见这刚纺出来的毛线很粗,于是开口不解的问道:“这线这般的粗,如何织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