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月示范一次纺线的手法之后,就让别的女工来上手纺线了。
空了手的安清月给李芳桃解释道:“你放心,这毛线和咱们平时用的线不一样,自然是有着和咱们平时不一样的纺织方法,你们在这里慢慢纺线,我去书房画一些图稿!”
安清月到了自己的书房之后,开始画起来织毛线的图稿。
正针、反针还有各种的组合以及毛衣、毛裤手套的织法。
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安清月才将图纸画完。
接着就去找那些女工们,纺线的速度很快,羊毛在三个时辰中被纺成了一斤一团的十团毛线。
安清月拿来两支木签,开始给众人示范起如何用签子织布。
顾及到大家才刚开始学习这种织布手法,安清月教大家的是围巾的织法。
大家很快就学会了围巾的织法,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开始练习起如何织毛线,安清月也忙的不可开交,每日都在钦天监和顺宁王府来回奔波。
但是在快要到六月十五的时候,刑部的大牢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什么?!黄思琪被人调包了?!”
安清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传消息的烟雨,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烟雨接着汇报道:“今日是黄家满门处斩的日子,大家去提人的时候才发现黄思琪被人掉包了,牢里面的那个其实就是一个烂了脸、被人剃了头的和黄思琪身形相似的女乞丐而已。
而且刑部尚书是旧贵一派的人,现在已经被羁押候审,怕是不能善了了!但是黄思琪何时被掉包?又是去了哪里,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你下去吧!”
安清月挥手让烟雨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思考。
黄思琪被人救走了?什么人会救这么一个废物?还是说是黄思琪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的价值吗?
可是黄思琪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废物的形象,或许是有一些小聪明在,但是更多的则是愚蠢。
不过......
安清月眯起眼睛,想起来萧灼。
前世的萧灼不就是一直在重用黄思琪吗?
不仅仅帮助黄家去谋害那些朝臣,还将黄思琪捧上了高位。
萧灼这个人有极大的嫌疑!
而黄思琪被救走自然是不会就这样隐藏于幕后的,毕竟黄思琪可不是一个愿意屈居幕后的人。
若是让她屈居幕后,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安清月面色严肃阴沉。
她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本书里面记载的一个技术——易容术!
这个易容术和后世知道的易容术不一样,更加倾向于整容术,原理是将人的面部骨骼通过外力进行破坏,然后再按照特定的手法固定好,长好了之后,人的面貌也会改变。
但是和后世最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眼睛。
这种易容术虽然能改变人的鼻子、嘴巴、下巴、下颌、颧骨。
可眼睛却无法改变。
但是......
黄思琪是后世穿越而来,如何拉双眼皮她可是清楚的很,再加上她那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改头换面也不是难事。
只是黄思琪她会以什么身份再来京城呢?
安清月觉得自己一个人想是想不出来的。
但是黄思琪的逃脱有一个人是肯定要知道的。
安清月铺好纸笔,用英文给刘瑛瑛写了信,将事情给她说清楚了。
接着又将烟雨喊来,让她去东宫递个牌子,自己下午去东宫和萧纮烨商量事情。
“清月你来了!”萧纮烨收到安清月递来的牌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人驾马车将安清月接过来。
而在东宫书房里议事的还有其他新贵一派的人,其中安清月最熟悉的就是安松年和满长瑞。
安清月皱着眉,连忙问道:“刑部尚书怎么判?”
萧纮烨也觉得头疼:“这刑部尚书是世家旧贵一派宣平侯的胞弟,若是严惩,怕是旧贵一派就得抱团取暖,可若是轻轻揭过,那法理又被放在何处?”
安清月也考虑到了这一层,于是问道:“那现在可想出来了什么计策了吗?”
安松年在一旁说:“我们现在已经想到计策了,只是不知道旧贵一派会不会认。”
“什么计策?”
萧纮烨给安清月解答:“就是联姻,宣平侯世子今年十五岁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而七公主今年也十五岁,虽说大了宣平侯世子两个月,但是两人都没有议亲,若是说亲也是极好的。”
安清月有些不解:“可是自古以来驸马不得有实权,我朝的驸马更是不可以从戎从官,宣平侯肯吗?”
站一旁的宁安伯爵府世子钱翩鹤说道:“放心吧,宣平侯早就想同皇家结亲了,于他而言是谁不重要,只要是能和皇家结亲就行,毕竟和皇家结亲的好处实在是太多。
首先就是保住了家中的爵位,起码就能再传五代,毕竟有律法在前:公主之子可袭三代爵位,若是家中已有爵位,那就可再袭两代;公主之女可受郡主封号,享朝中俸禄。
光是这些,就已经让人心动了,再加上陪嫁的皇庄、钱财,那可是一大笔的银子,谁能不心动?”
萧纮烨补充道:“若是宣平侯不肯接着追究,别人就算是吵破天去也不能再做什么文章,还能让本就有些内讧的旧贵一派再添一些矛盾,让他们内部更加混乱,这也方便我们明年的计划。”
安清月实在是佩服这些搞权谋的人的脑子,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怎么自己对于朝政就没有这样的脑子呢!
刑部尚书的结局已经被定下了,接下来就是黄思琪的事情了
安清月将自己之前在家里想的事情说了之后,又说了一些别的想法:“若是黄思琪真的要重新出现在东临国搅弄风云,那么京城是最好的舞台,但是京城的高官贵族就那么多,要是哪家突然冒出来一个贵女一定会引人注目,所以我推测,她应该会在要进京的人家中去冒充别人家的小姐,而且这个人的官职一定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