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相视一眼,蒋鑫榆勾唇冷笑:“所以与其让她死在别人的手里被人利用,倒还不如咱们自己先下手为强。”
蒋顷桓眯着眼想了一下:“可是蒋鑫楠明显来头不小,若是轻易下手的话......会不会影响父亲的计划?”
这也确实是蒋鑫榆的顾忌:“今晚我去找蒋鑫楠套一下话,不过那家伙这般的愚蠢,想必也是背后之人放出来的弃子,就算是除掉,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不过还是得谨慎一些,以防万一。”
姐弟俩商量完事情,再回头看萧纮烨他们那艘画舫时,就发现萧玉心已经下去了,而岳天星却已经上来开始舞蹈了。
岳家人虽说大都没什么远见,而且还一度想要把岳天星往歪路上带,但是他们请来教岳天星舞蹈的舞者倒是一个好人,不仅没有教岳天星什么下流的东西,反而认真的教了岳天星不少实用的东西。
而满长瑞虽然不会什么乐器,但是在军中呆久了倒是对于鼓有些擅长,因此也在安清月的琴声和萧纮烨的笛声中也加入了满长瑞的鼓声。
萧玉心看着岳天星这般动人的舞蹈,忍不住让人把自己的玉箫拿了过来,将箫声也加入其中。
这般动人的乐声,加上岳天星动人的舞蹈和她那宛如天仙一般的美貌,倒是直接让湖上的众人直接看呆了。
远处刘瑶瑶坐在画舫的边上忍不住感叹道:“天哪,岳小姐的舞姿真是太美了,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而旁边的刘瑛瑛看得也是一脸的惊艳,忍不住的呢喃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说的就是如此了吧?”
张筠雅在一旁听见这句诗,细细的品味了一番之后夸赞道:“真是句好诗,和岳小姐的舞姿甚是般配。”
有人欣赏羡慕岳天星的舞姿,自然也有人嫉妒。
谨国公柳家的画舫上,柳合婇不屑的冷嗤一声:“哼,只知道靠美色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而之前和岳天星不对付的柳瀚昌却看呆了,柳合婇看着自家兄长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嘲讽道:“哎哟,之前还和岳天星在酒楼针锋相对呢,结果未婚妻死了之后才多久?就这样眼巴巴的对着未婚妻的死对头流口水了?真是无情。”
柳瀚昌无所谓的摆摆手:“诶,此言差矣,为兄之前确实对邹琳琳挺有好感的,但是现在想来,当时邹琳琳对我只不过是利用罢了,当时我实在是冤枉了人家岳小姐,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给岳小姐道个歉才是。”
柳合婇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嘁!好色就直说,何必扯这么多的道理?你可得记着:人家岳天星可是和定国公有婚约的人,定国公背后还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你可别打人家岳天星的主意,当心连累了我们谨国公府。”
柳合婇的这番话还是有一点震慑作用的,柳瀚昌听了之后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堂堂谨国公府的世子难道还没有你有脑子吗?就你知道为柳家考虑?难道我这个继承人不知道吗?”
柳合婇不屑的冷哼一声:“呵呵,你要是真的知道给谨国公府考虑,之前还会去平云侯爵府求娶邹琳琳吗?”
“柳合婇!你!”
柳瀚昌正欲发怒,就听见一旁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制止道:“哥哥姐姐不要再吵了,咱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看舞吧!”
柳合婇朝说话之人看去,那是谨国公府家的一个庶女——柳娇倩,平日里在家中不是很有存在感,今天倒是出来劝架了。
于是柳合婇冷笑一声:“诶哟,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人这会儿怎么出声了?让我猜猜,是不是看见有什么人过来了?”
说着她便朝周围看去,只见岳天星已经停下了舞步,萧玉心站在画舫前面和另外一艘画舫上的人打着招呼。
而那艘画舫上站着的,就是以萧倘为首的几位皇子公主,而萧灼却并不在上面。
柳合婇已经猜出来大概了,回头对着柳娇倩说道:“怎么?是看上了哪位皇子了?让我猜猜,你今年也才十二岁,刚好就和九皇子同岁,该不是看上他了吧?”
看见柳娇倩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柳合婇更是直接嘲讽道:“你别想了,你就是个庶女,也不打盆水镜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想着去攀附皇室?你怕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吧?”
这番话一出,柳娇倩直接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言。
而柳瀚昌也不甘刚刚被柳合婇那般的嘲讽,于是呀开口笑道:“还好意思说她?那你呢?还不是眼巴巴的跟在人家四皇子屁股后面?你倒是配得上嫁入皇家,可是人家皇子们要鸟你吗?还不是一样的吃不着?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何必这般自大?”
凌烟湖上的画舫摇摇晃晃的行驶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才靠岸。
安清月一行人在湖边不远处的集市上逛着,看着什么好玩的东西就驻足看一看。
就这样悠哉游哉的逛到了河边争彩楼的地方,刘瑶瑶热情的朝安清月打着招呼:“清月!这边!我们在这里!”
安清月拉着萧玉心和岳天星到了争彩楼的河边,河里搭着一个高高的竹楼,按照规矩,每人可作诗一首写在布条上,若是写得好便可以挂在竹楼之上,不过这作诗也是有讲究的:
首先会由主办方做出第一句诗,后面的人要根据第一句诗来进行作诗,韵律和对仗必须要工整符合意境,只有对上了的才能接着对诗,最后写着诗的布条会一直往上挂,知道角逐出今年的魁首,才算完。
不过往年有安清月参与,每次都是对到彩楼的四分之三便再也没有人对下去了,所以这竹楼上挂满彩条的盛景便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了。
而今天安清月一到河边,还来不及同刘瑶瑶打招呼,便有人开口招呼道:“安大小姐来了?看来今年这彩楼又只能挂到四分之三了,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