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川从这天开始,每隔几天就会回家一趟。
文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想着在医院到底不方便,莫向川需要回家处理工作,在家给自己拿衣物之类。
只是莫向晚后来来看自己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文艺忍不住,就问她到底怎么了偿。
莫向晚叹了口气,“阿川在替你报仇。”
“嗯?”文艺没听明白。
莫向晚叹了口气。
“阿川把赖以良锁在了家里的地下室,每隔几天就去抽他一顿。”
“抽完以后也不给治,就让他自生自灭。”
“我问阿川到底要怎么样,他说要一直等赖以良自己咽气!”
杀人不过头点地,赖以良再不济也是赖家的当家人。
但是莫向川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太过阴狠了。
莫向晚觉得,直接给个痛快就行。
最后结果都一样,现在这样看着他生不如死,她心里膈应。
文艺沉默了一下,这才看向莫向晚。
“三叔是自己偷偷的打吗?”
莫向晚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是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打人,但是并没有隐瞒谁。”
“前几天更夸张,家里的下人一起聚在地下室门口,围观,还鼓掌!”
“阿川把赖家给分了,财产和势力已经都归置好。不少人现在对阿川十分看不惯,知道这件事以后,在北城到处乱说。”
毕竟莫向川的手段有些太过毒辣,不少人知道以后都有些看不惯。
有些能耐的,甚至还开口说莫向川根本就是骨子里的混蛋。
文艺抿了抿嘴唇,没有像莫向晚以为的愤怒或者恐惧,脸上但是多了些笑意。
莫向晚愣了一下,这是咋了?
文艺笑着看着莫向晚,“我倒是觉得三叔做的对。”
“……”莫向晚有些傻眼,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
一个孕妇现在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没听错吧?
文艺认真的看着莫向晚,“大姐,以后这种话也不要在三叔面前说了,还有姐夫。”
莫向晚拧眉,“但是……”
“不是我狠心,而是形势所逼。”
“大姐你刚才也说了,现在赖家的势力已经并入孟家和莫家。”
“先不说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家族加进来,单单是现在就已经问题不少。”
“三叔现在无非就是给外面的人做样子,算是杀一儆百。毕竟赖家的势力里不可能真的都真心实意来与我们家亲近。”
“若是现在就没把那些不安心的人震慑住,以后谁会听话?”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得不到他们的真心,之前要让他们怕了咱们才行。”
莫向晚用表情完全的呈现了实力懵逼。
文艺说的这些她都懂,只是或许因为结婚了,她就变得心软了。
然而文艺却像是因为结婚而变得坚强成熟起来,反而比自己更加厉害了。
莫向晚眨了眨眼,有些无话可说。
文艺表情淡淡,目光却十分的坚定。
“不说别的,小玫瑰受的苦,他总该偿还的。”莫向晚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文艺还真是为母则刚。
赫章知道了赖以良在莫家的事情,表情瞬间冷了一个度。
他从小在赖家长大,一直甚至把赖家当做了自己的家。
而赖以良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主人。
赖以良最近情绪变动很大,赫章其实对今天的结果也早有预料。
只是莫向川竟然会这么狠,他是没有想到的。
知道赖以良现在生不如死,赫章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去救人,而是想给赖以良一个痛快。
所以,赫章联络了莫向川。
莫向川一大早起来,就给文艺洗了脸。
文艺躺在床上四肢摊开,莫向川再过去给她按摩。
文艺对莫向川的“贴身伺候”有着无语“再这么下去啊,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块肉饼了。”
莫向川捏起她的手指头亲了亲,“那你一定是最香的肉饼。”
文艺嘿嘿直笑,对莫向川的奉承感觉十分的受用。
给文艺擦了身上又做了按摩,莫向川开始给她揉脑袋。
文艺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莫向川挑眉,凑过去问怎么了。
文艺脸上有些热,不看他。
“没什么。”
“越是这种表情,越说没什么,就越是有什么。”莫向川一脸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跟自己老公有什么好害羞的?”
文艺一张脸红成了大苹果,伸手一个劲推他。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身体养的太好了,荷尔蒙暴增。
除了身体变好以外,其他的功能也变得更加的微妙。
文艺本来对情事并不是那么热衷。
然而怀孕以后,尤其是最近,她的身体敏感了许多。
莫向川每次给她收拾身上,她都会起反应。
今天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身上又涌起浪潮。
莫向川给她揉头发的时候,她就微微一阵电流划过似的。
莫向川解开她的裤子,果然。
有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莫向川就转头去锁上门,拉上窗帘。
再回来,直接拉下她的裤子,低下头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文艺依旧会觉得受宠若惊。
整个人缩在那里,双手抓紧床单。
文艺的脑袋里一阵空白,身体崩成一条直线。
等到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文艺感觉自己眼前炸开了一朵七彩的蘑菇云。
莫向川等她喘气均匀了这才支起身子,双眼泛着泪意的看着他。
“赶紧去漱口!”
莫向川却邪笑着舔了舔嘴唇,“着急什么?”
文艺被他的样子吓的往后一缩,满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你烦不烦啊!”
莫向川哭笑不得的看她,“怎么,这还是我的错?你……”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
莫向川看了看号码,表情严肃了一些。
文艺闭上嘴,示意他接就好。
莫向川这才接起来,“喂?”
*
“莫先生,我是真心的。”
赫章将面前的匣子往前又推了推,“这是赖家在瑞士银行的所有存款。”
莫向川笑着摆了摆手,“我并没有怀疑,只是,是什么让赫先生以为我缺钱的?”
赫章站起身,朝着莫向川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并没有。”
“那这是什么意思?”莫向川用手指推了推盒子。
赫章沉默一会,“是用来买我家先生的命的。”
莫向川笑笑,“我说了,我并不缺钱。”
赫章抬头看着莫向川,“不是买他活,是买他死。”
莫向川挑眉,“什么?”
“这张存单给您,换一个我亲自开枪的机会。”
莫向川眯了眯眼,“你很赖以良的关系一直亲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赫章安静了一会,接着拿出手枪,朝着自己的左肩膀就是一枪!
莫向川看着他瞬间白了脸,冷汗顺着脸侧下滑。
他咬紧牙,疼的直翻白眼,却不说一个疼字。
莫向川沉默良久,这才开了口,“为什么?”
赫章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他是主人。”
莫向川冷笑,“你倒是坦白。”
“莫先生已经对主人动了之前七次手,也没有给于治疗。想必现在,状况很差?”
莫向川没有反驳。
事实上,不是很差,而是相当差。
即使莫向川不再动手,只怕赖以良也没几天好过了。
全身溃烂,再加精神折磨,赖以良现在就是个疯子!
看着赫章的神情,莫向川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莫向川站起身来,走出了茶馆。
---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