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思绪一直陷于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有了知觉,悠悠转醒。
也许是因为她睡的太沉了,或者是睡的时间太长了。
月白对外界有反应时,她浑身还是十分的疲惫酸痛,精神恍惚不在状态。
就连睁开眼睛,都费了好大劲,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睁开眼,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
缓了好一会,她才恍恍惚惚看清四周环境。
这里似乎是晏无锦的寝宫。
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有风动,纱帐缓缓摇曳。
月白稍微动了下身子,隐约听到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一怔。
掀开被子,双脚脚踝处都被锁链套牢。
有脚步声靠近。
月白扭头,面前是身着玄衣的晏无锦。
他微凉的指尖落在她侧脸,声音温柔到极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要不是月白的双腿都被铁链子拴着。
她可能还真的会沉溺在,晏无锦温柔的想要溺死人的声音。
“陛下何故如此对我?”
月白望向他,声音异常虚弱道。
她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害怕。
“昨天,国师大人不是去看过左相吗,你可知,他并非风寒,生病另有隐情。”
晏无锦坐于月白旁边,将她强硬的揽入怀中。
他声音低沉沙哑。
一字一句温热落于耳边,直直撞在人心上。
“什么?”
月白靠着他,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她没听说过,晏子夜生病隐情什么的。
晏无锦看出她表情的波动,眸中又冰冷暗芒浮沉。
难道。
晏子夜在月白心里,就那么不同?
晏无锦压下几分不悦,轻笑道,“他的腿断了,被我打断的。”
月白:“……”
晏无锦,爸爸看错你了。
没想到,你现在就已经黑化了。
她眉头微拧,语气有几分慌乱,“陛下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国师大人不是知道吗,他其实是死去的太子。”
晏无锦下巴抵在她的额头,狭长的凤眼微敛。
语气平静而冷漠。
月白愣了下神:“……”
好像,除了晏子夜自己以为自己马甲披得很牢。
江千浪和欲尺寒,连同晏无锦,好像都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说,这作者写的都什么鬼东西?
何必还费那么大劲儿让晏子夜假死,又卧薪尝胆什么的。
想起来,她让晏子夜当上状元,还让他成为左相。
怎么说,晏无锦是在怀疑自己和晏子夜密谋造反无疑了!
看样子,自己这个位面的生命线也不长了。
为了人设,月白极力压抑住内心的忐忑和难以名状的酸涩。
她不屑挑眉望向晏无锦,云淡风轻道,“知晓又如何?陛下难道是在怀疑我与他密谋造反?”
晏无锦把她囚禁,应该也是为此吧。
一想到晏无锦最后把原主杀了,月白不由得心里发颤。
她看向妖妖灵,有些委屈,“妖妖灵,我把他当儿子养,他怎么这样对我,哎。”
妖妖灵嫌弃的盯着她,惊讶的瞪着眼珠子,“当儿子养?这些年你没把他折磨死都是好的,还有脸说出这样话?”
月白不以为然挑眉,淡淡道,“后妈不行吗?”
妖妖灵一噎,脸顿时就黑了:“……”
输了输了。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是它从未见过的。
“为何晏子夜可以亲近你,我却不能?”晏无锦勾了勾唇角,笑的自嘲。
???
月白眼巴巴的望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剧情的发展方向,好像不对呀。
按照原剧情,晏无锦应该狠狠的报复自己。
这突然的黑化鬼畜,又是什么东西?
晏无锦长指抚上她的唇,喃喃自语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