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互动。
给欲尺寒狠狠的心里插了几把刀。
欲尺寒委屈的叹口气,“哼,欺负我孤家寡人。”
月白听到了。
她挑了下眉,“怎么?你还没把江千浪拿下?”
“没有啊。”
欲尺寒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千尺实在是太不开窍了。
别说发现她想泡他的心思。
欲尺寒明示暗示了无数次,他连她是个女的都没发现。
欲尺寒吐完一大堆苦水,开始抱着月白的腰哭起来“月白,你说我是不是太惨了点?”
“嗯,是有点。”
月白安慰着摸了摸她的头,颇为赞同。
其实按照她的设想,欲尺寒应该早就和江千尺在一起了。
毕竟,欲尺寒这人行事乖张,做事也大胆。
江千尺不一定玩的过她。
谁能想到,江千尺也有点太不开窍了吧。
她们两个喝的豪爽,酒杯空了又倒,空了又满。
晏无锦慢悠悠晃了晃酒杯,侧着身子看月白。
月白穿的仍旧是一身招摇的红。
她稍微歪着身子,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
晏无锦垂着眼懒洋洋的舔唇,喑哑着嗓子问月白,“你还能喝吗?”
月白迷迷糊糊的眯了眯眼,勾着手指在空中转圈圈,“你也小瞧我?我喝酒很厉害的。”
一般,人在喝酒时开始说这种话,基本就有点不大清醒了。
或者说,是喝上头了。
“嗯,很厉害的。”
晏无锦漫不经心笑了笑,也没在阻拦。
他巴不得她喝醉。
喝醉了才好。
醉了,才可以做更多事。
可以做更多,她不愿意做的事。
欲尺寒给月白杯里又满上,露出一口白牙,“月白,再来一杯。”
“行呀。”
月白接过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多散宴了。
大殿里冷冷清清的。
晏无锦有事先去了御书房。
大殿除了月白、欲尺寒与站于一侧的江千尺,倒也再无他人。
月白肤色本就极为白皙。
此时醉意爬上脸,双颊边好似染了胭脂。
薄薄的一层红晕,更显得那双眼似极了水底下细细的沙子,软得引人要沉下去。
欲尺寒喝的更多,直接趴到了桌子上,眯着眼睡了。
睡是睡了,手里却还捧着个空酒杯,嘴里不知嘟嘟哝哝说些什么。
江千尺看不下,他抱起欲尺寒。
“国师大人,她已经醉了。我还是送她回家吧。”
月白醉眼朦胧的摆摆手,“没关系,就让她住宫里。”
江千尺摇了摇头,“欲尺寒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住在宫里,怕是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麻——”烦……
月白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醉意立刻醒了一半。
她诧异抬头望向抱着欲尺寒的江千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你知道欲尺寒是女的了?”
江千尺沉默了几秒,点点头算是默认。
……
京城的街道。
江千尺背着欲尺寒,一步一步往醉花楼走。
天空飘着洋洋洒洒的小雪絮,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欲尺寒蹭了蹭江千尺的背,睡眼惺忪。
她低低柔柔的唤道,“江千尺,是你吗?”
江千尺微微侧头,“是。”
欲尺寒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写官场仕途风流恋。”
“那你想写什么?”江千尺挑了挑眉。
欲尺寒还在耍着酒疯,“我想写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恋爱话本,你想和我一起试试吗?”
“好。”
……
江千尺和欲尺寒都离开了,月白一人呆在梅苑也没什么意思。
她跌跌撞撞的往晏无锦寝宫走。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絮,整个世界朦朦胧胧的。
雪花落在眼皮上,化成一片片微弱的冰凉。
晏无锦从御书房回来,刚走到寝宫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懒洋洋迈开长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