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
晏无锦就看到月白软绵绵的倒在床底下。
她比着一根手指放在眼前,左右摇晃着,语气还带着点疑惑。
她眼眸里沾染了点点斑驳的星屑,皮肤在灯下泛着冷感的白。
嘴唇嫣红,还带着一点的酒液,甚至还有一丝酒香味。
“床是在这里呀,怎么,还是摔倒了。”
月白一只手撑着下巴,眸中有水光流转,说不上的可爱。
晏无锦笑了。
他反身关好大殿的门,落了锁,上前几步捞起月白的腰。
月白望着他,低低唤他,“晏无锦?”
“嗯。”晏无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知道吗?江千尺居然知道欲尺寒是女扮男装。我一直以为他挺傻的,现在发现,他好像没那么笨。”
月白也没拍开他作乱的手,就那么窝在他怀里。
“嗯。”
晏无锦懒懒地回应着,手倒是不老实的滑到她脸颊旁作乱。
他俊美的面容隐在角落,光线昏暗,看不清面容。
眼眸如狼,里面填满毫不掩饰的情绪和强势。
“你知道,喝醉了很危险吗?”
晏无锦勾起月白的下巴,轻轻笑了笑。
月白眨了眨眼,歪着头呆呆萌萌的问他,“多危险?”
“你想试试?”
晏无锦喉结滚了滚,勾着唇垂眼笑。
……
护国大将军府上。
晚上散了宴。
上官吹雪回来没多久,就开始浑身泛起细细密密的痛痒。
像是有无数蚂蚁顺着皮肤表层钻入肉里,肆意啃咬着骨头。
一开始,她还没有怎么注意。
只是,疼痛一阵一阵的加快。
让上官吹雪难以忽视。
她随意拿了个镜子看,才发现,自己的脸红肿的像是卤熟的猪头。
皮肤甚至还开始溃烂,化成褐色的血浓一点点流下。
这些症状,和上官吹雪研制的毁容药一模一样!
可是。
她不可能傻到自己吃自己研制出来的毒药。
这毒,上官吹雪不久前才用过。
不过,是用在月白身上,在月白喝的那杯酒杯里。
可现在,为什么她会中了药?
上官吹雪顾不得浑身彻骨的痛。
她急急忙忙找到解药慌里慌张的吞下。
随后,就狼狈的抱着脑袋缩在地上,费力的回想在酒宴上发生的事。
在酒宴上,她为了毁月白的容,特意邀月白对饮。
上官吹雪在月白酒杯内壁擦了毁容药,酒里并没有下毒。
然后,月白把带了毒的酒喝下。
所以要是中毒的话,也应该是月白中毒,为什么现在自己会出现这些症状,还害自己破了相。
上官吹雪绞尽了脑汁也想不清,对月白更是恨之入骨。
这一切的痛苦,明明该月白来承受。
她想着想着,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
护国大将军推开门,就发现上官吹雪狼狈不堪的蜷缩在墙角,她头蒙在衣服里,看不清表情。
“雪儿,你怎么睡在地上?这寒冬腊月的,虽然铺了地龙还是会着凉。”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准备唤醒她。
上官吹雪听到了,模模糊糊抬头。
护国大将军刚好对上她那张溃烂红肿到变形的脸,顿时就吓了一跳。
“雪儿,你的脸——”
他哑了哑嗓子,竟是再说不出一句话。